與她比試(1 / 2)

與她比試

與她比試

夜空很靜,靜得已經聽不見風聲了,唯餘那些螢火蟲與花瓣仍舊在空中悠悠飄蕩著。暗香浮動間,落滿了衣襟。

淩蕭若眼眸微瞪,凝視著雲景軒,腦中浮現的是方才他與軒轅玉擁吻的畫麵,她沒有說話,如今這麼多人在場,怎麼也輪不到她開口吧。

“我不同意!”

靜默之際卻聽一陣嬌喝在池塘邊響起。

此聲嬌喝隻讓眾人驚詫起來,子灃率先看見了那個嬌喝的女子,此刻,她正立在竹林的另一側,她穿著綠色的淡花小襖,月光透過竹葉的罅隙點綴在了她的肩膀之上,斑駁光影中的女子正手握寶劍怒目圓瞪著拱橋之上的子青。

她說的這話當是對大師兄方才那句求婚的回答吧?

子灃瞥了一眼大師兄與子青,將手中折扇一合,俊眉微斂,揚聲轉移話題道:“子玲,想不到,你竟是燕北夢丞相的千金。”

子玲聞言朝子灃微一頷首道:“二師兄好,身份的事乃是家父刻意囑咐過的,還請二師兄見諒。”

子灃揚了揚手,笑道:“無妨。”

其實對於大師兄的身份,他也早有猜測,不過子玲的身份,他倒是沒有想到過。她與大師兄怕是在上山之前就已經認識了,想必心中那份情愫當是早已種下了。想到情愫二字,心中不免悵然,俊眉舒了又斂,腦中浮現起了一張絕美的臉龐。過了這麼些日子了,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裏,是否安全。

因著想起了淩蕭若,子灃不免將視線放在了雲景軒的身上,瞧他那副樣子,怕是受了些內傷,如若不然,他定然將他一頓好打,他竟是一點也不將自己的妻子放在心上麼?

立於子墨身邊一直沒有吭聲的子萍在聽見子玲的聲音時,快步離開子墨的身邊,穿過拱橋與子青擦肩而過,經過時還怒瞪了子青一眼,淩蕭若見狀下顎微挑,斜眼睨著她,毫不示弱。

子萍銀牙暗咬朝子玲行去,立定後輕聲喚道:“七師姐。”

淩蕭若本是轉回身麵對著雲景軒的方向,被子玲這麼一鬧,她自然收了視線轉了轉身子,她揚眉看著那竹林之中持劍的女子,往昔囂張跋扈的神情在腦中一一滑過,華山之巔的那一針,她似乎還沒有機會還給她呢,她這又是在做什麼?大師兄要不要娶她,不關她的事,而她要不要嫁,更不是她說了算,她這算是哪門子不同意?

淩蕭若眼眸一眯,將手負於身後,微一揚首朝子玲說道:“自古婚約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既不是那紅娘,又跟我們非親非故,我與大師兄之間的嫁娶關係輪得著你來說話麼?”

一場言論使得眾人不禁側眸而望,雲景軒鳳眸中的神色更是深沉幾許,她如是說,是願意答應大師兄的求婚了麼?

子玲聞言心中惱怒,子青那桀驁不馴的模樣更是讓她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她緊了緊握住佩劍的手,旋即將佩劍舉起指著淩蕭若說道:“在我們燕北,男女追求素來不受約束,可以公平的競爭,今夜,我便要向你提出挑戰!”

淩蕭若心下隻覺好笑,如若不是顧忌大師兄的感受,她定然現在就答應嫁給他,不為其他,就為了氣死子玲,天知道,她有多想看她那張扭曲的臉。

可是,大師兄已經受到了這麼多的傷害了,她又怎麼能再去他的傷口上灑一把鹽呢?

她終究不是古代的女子,恩情與感情是兩回事,她不能將其混淆在一起,在沒有愛上大師兄之前,她是不會答應他的求婚的。不過,現如今這麼多人在場,她自然不會直接拒絕,不然大師兄的臉麵又當往何處放?

“子玲,不要胡言亂語。”自方才伊始一直沉默的軒轅宸低聲開口說道,話語之中仍舊有些喘息不平。

他自醒來以後就一直心情鬱結,軒轅宏跪在他的麵前請求他的原諒,因著大哥的死,他對他始終有著隔閡,不想他為了讓自己開心快樂,竟是派人送信去蒼山,讓師弟們前往大都來探望於他,更是幫他精心策劃了今晚的這一幕,他知道軒轅宏也是為了他好,經過他這麼一籌劃,他心間確實舒坦了太多。

子青的心思,他多少還是能懂一些的,她為自己的付出感動,但是卻也未到愛的地步,隻是,他著實不想失去她而已,是以,才遂了自己的心願如是做了。隻是他沒有想到,碗婷會這般地執著要求子青與她比試。

子玲沒有管軒轅宸的低喝,寶劍依舊指著淩蕭若,再度問道:“你敢不敢與我挑戰?”

淩蕭若挑眉盯著子玲,本來依照她的性子,她是真的不想理會她,為了男人而比試,實在是太無聊了。但是,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子玲要與她比試些什麼。琴棋書畫麼?除了書,她恐怕沒什麼不及她的。詩詞歌賦麼?唐詩宋詞她可是背了一大串,隨便背一首便是千古絕唱,如此,她還有什麼可畏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