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無邊(1 / 3)

春色無邊

春色無邊

月色有些暗沉,灑了一縷在牆角邊,那人靠坐在牆,一直凝視著淩蕭若遠去的背影,待她的身影完全消失時,他方才出聲說道:“出來。”

話音剛落,方才穿藍色衣袍的男子便閃身而出,一旦出來,他的臉上堆滿了焦急之色,忙說道:“皇上,奴才扶您起來。”

這個有著哮喘病症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胤東的皇帝東方旭,而這個身穿藍色衣袍的人便是他的近身總管靳尚。

東方旭將手放在靳尚的手臂之上,借助他的力道站了起來,他胸口處那種悶喉的感覺隨著藥丸的溶解而漸漸消退,他低喃道:“這丫頭配的藥到真是挺管用的。”

“皇上,剛剛嚇死奴才了,您怎麼能夠隨便吃外麵人給的藥呢?”靳尚方才躲在暗處時就一直心有餘悸,當他看到皇上吃了別人給的藥丸時,隻覺自己的腦袋都從脖頸上搬家了。萬一有個好歹,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啊!

東方旭眼眸一眯,又想起方才那女子的模樣,他垂眸看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這丫頭片子竟然拍了他的肩膀,還讓他聽她的醫囑,甚至說有時間給他做係統的治療,這麼有趣的一個小丫頭,能用毒藥來害他麼?

“靳尚啊,你以為外麵這些人都與那宮裏的人一樣麼?整日地爾虞我詐?”身為皇帝,他自然知道凶險,不知為何,一見那丫頭,他怎麼就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一看到她,就覺得親切得很。

靳尚聞言忙點頭道:“皇上說得是,不過,還是小心一點的好。皇上,剛剛真是嚇死奴才了,奴才一個轉身的功夫您就不見了……”

東方旭站直了身子,胸悶氣短的感覺已經全然消失,他對靳尚說道:“好了,別婆婆媽媽喋喋不休了,回宮吧。”

靳尚忙低頭道:“是。”

東方旭任由靳尚攙扶著,他轉頭問道:“靳尚,那丫頭的藥啊與霖兒托人製好的藥,藥效差不多呢。”

他的哮喘病症已經有許多年了,一直沒能得到根治,宮中禦醫想盡了辦法也沒有找到更好的醫士,幾個月前,霖兒忽然說他找到了一個醫士可以配置很好的藥來,吃上個幾年,那病症就可全部消失,他高興之極本是想親自拜訪,但是霖兒卻說那醫士脾氣古怪,不願見其他人,如此,他也就作罷了,隻是命靳尚隨身帶著那些藥,今日出宮本是有要事要辦,他以為靳尚會一直待在他身邊,是以也沒有隨身帶藥,不想今夜卻是突發了哮喘,倘若不是那丫頭及時出手醫治,他恐怕真是命在旦夕了。

靳尚聞言,臉上的焦灼之色換成了喜色:“真的麼?”

東方旭點了點頭,又問道:“你有沒有聽過什麼叫負離子?”

“負……離子?”靳尚一臉的愕然,咬了半天才將這三個字咬全。

“是的,那丫頭說負離子療法對朕這種病很有效果,她還說以後要是有空就幫朕做係統治療呢,你說這丫頭有意思不?”東方旭說著說著,眉眼之中都帶著笑。不過萍水相逢,那丫頭竟然還說出這種話來。

靳尚見自家主子這般高興,遂堆了笑,問道:“皇上,要不要奴才著人去尋這丫頭啊?”

東方旭聞言龍顏大悅,直道:“好的,待朕回宮後便畫一張畫像給你,你去幫朕將她找到。”

“奴才遵命。”

待東方旭回宮之後,卻在回殿的途中,正巧碰見了欲回東宮的東方澤霖,東方澤霖因著是太子的緣故,是以,並未在外建造府邸,而是居住在了皇城禁宮的東宮之中。

東方澤霖在見到東方旭時,頷首有禮道:“兒臣參見父皇。”

東方旭見到東方澤霖時,臉上露出了笑容,他虛扶後,說道:“起來吧。”微頓,又對他說道:“陪朕走走吧,朕也有一段時間沒與你談天了。”

“是,父皇。”

東方旭屏退了靳尚邁開長步向前行去,東方澤霖也屏退了身旁的人快步跟上前去。

之前行走的數步之間,東方旭都沒有說話,隔了良久,待他二人的身影快要到得禦花園時,東方旭方才轉眸說道:“霖兒啊,你今年也有二十六了吧?”

東方澤霖頷首道:“是的,過了下個月的生辰便滿二十六了。”

“哦,”東方旭點了點頭,又道:“那都是二十七的人了,怎麼膝下還是無子呢?”

東方澤霖聽聞,俊眉微微挑了挑,他仿似已經知悉自己的父皇要與他說什麼了。

“兒臣會努力的。”

東方旭聞言,停下了腳步,他轉眸看向東方澤霖,正了正臉色後說道:“霖兒,你不要以為朕不知道,你總稱自己的身體有問題才致使上官柔一直未孕,朕知道,你這是保護上官柔的一種手段。”

“父皇,柔兒的身體沒有問題的,兒臣不需要納妾。”其實,他說的話是實話,上官柔一直未孕,根源確實不在上官柔的身上。

東方澤霖的這句話著實惹怒了東方旭,隻見他方才還和煦的臉頰之上即刻烏雲密布起來,他鐵青著臉低聲怒斥道:“霖兒,你以後可是要繼承大統之人,哪個皇帝不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為皇家延續子孫是你的義務也是你應盡的責任。莫非你還想散盡後宮獨寵她上官柔一人不成?”

他一直喜愛這個兒子,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可是有一點卻是他不太喜歡的,就是他的癡情,從他那年去了臨南之後,他便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乃是一個癡情種。

他之所以去臨南求親,是不想讓自己的兒子難過,但是,這並不代表,他這一生隻有上官柔這個女子,這件事,他絕對不允許!

東方澤霖見東方旭火氣有些大,遂圓場道:“兒臣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兒臣現在還不想納妾而已。”

現在的他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每一分時間都是他擠出來的,他哪裏還有時間再去對付一個女子?他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揮霍了,時間從來都不會站在原地等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