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獄之災
牢獄之災
以東方澤霖的武功修為,在九州大陸上,估計沒人能夠傷得了他,即便現在重傷在身,也不會輕易被暗器所傷,隻因他的警惕性十分之高。
然,襲擊他的人偏偏是淩蕭若,而此刻的他完全陷入了愛情的泥沼之中不可自拔,是以,當那些銀針朝他飛去時,他仍舊沉迷於淩蕭若的美色之中。
直到那些銀針沒入他胸口時,他方才驚覺自己中了針。
體內的疼痛之感迅疾傳來,東方澤霖俊眉微蹙,問道:“你……這是為何?”
即便他欺騙了她拿走了玉玲瓏,她斷然也不會對他起了殺心,而今看她使出的力道,倒真像是要取他性命一般。
這又是為何?
淩蕭若聞言,從舞衣腰帶中霍然抽出一把軟劍,她手腕一轉,那如帶綢般的軟劍便直挺挺地立了起來,帶著狂風暴雨般地力道朝東方澤霖夕了過去。
“為何?東方澤霖!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咬牙切齒地說完話,那軟劍卻已抵達東方澤霖的身前,東方澤霖來不及再度問話,身子一閃便躲開了淩蕭若送來的這一劍,他本就因著拿玉玲瓏受了極重的內傷,方才又被若兒的銀針所刺,是以,躲開這一劍後隻覺喉頭腥甜,一股濃厚的血漬便已湧至喉間。
“你莫要做傻事,殺了本殿,你也休想出得皇宮。”東方澤霖壓住喉間腥甜,迅速說出此話。
他遲早都會死,不過,在還未達成目的前卻是不能死的,絕對不能。
淩蕭若手中的軟劍折彎之後又再度直立,她不屑地哼道:“既然想著要刺殺你,我也沒想著活著出去。”
“你到底為何要刺殺我?殺了我你就拿不到玉玲瓏了。”
淩蕭若怒吼道:“我不要那東西了,我現在想要的就是你的命!”
東方澤霖眉頭緊蹙,不打算再套她的話,想來她是不會告訴自己原因的。他眼眸轉了轉,打算從淩蕭若身旁飛掠過去,他知道依照他現有的內力走這一步的話,定然會被淩蕭若的軟劍所傷,不過,他卻一定要這樣做,因為現在他所在的位置十分空曠,不能發出半點聲音,清宏就隱在殿外,他必須弄出巨大的聲響讓清宏闖進殿內,如此,他的命方可保住。
有了想法後,東方澤霖將體內僅有的力氣集中於丹田,驟然變了方向朝殿內上首的燭台飛掠而去,淩蕭若見他如此動作,手中軟劍一轉,找準他的身體,生生地將劍刺入了他的背心之中。
“唔……”東方澤霖發出一陣沉悶的低哼,與此同時,他身體朝前一推,將自己拔出了劍體也撞擊上了殿內的燭台。
“砰砰砰——”燭台乃是銅器製成的,倒地之後與白玉石地麵發生強烈的碰撞,發出了一連串的撞擊之聲。
淩蕭若眉頭一皺,似乎看出了東方澤霖的用意,她唇角一瞥,不屑道:“貪生怕死的家夥!既然當初敢做卻又為何不敢當?”
枉自她在東海時,當她目擊了那一場鮫人之戰後,還對他欽佩不已,以為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卻不知,他在迷姦了自己後居然虛偽到不敢承認,而今更是弄出聲響,想讓他的手下進殿來幫助他。
當真是一個十足十的小人,偽君子!
思忖之際,清宏已經帶劍奪門而入了,他手持寶劍,當他見到淩蕭若的軟劍再度刺向東方澤霖時,心中一驚,疾呼道:“主子小心!”
說罷,寶劍直指淩蕭若而去。
東方澤霖趁著這個空隙撤離而去,朝殿外奔走,淩蕭若眼見著東方澤霖從自己眼前溜走,氣得吼叫道:“東方澤霖,你有種地就別走!”
清宏見狀,氣不打一處來,隻怒道:“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主子為了你受了那麼重的傷,你居然還刺殺他,你到底有沒有心?”
一席話語彷如冰雹墜下,聽得淩蕭若當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她手中軟劍不停,仍舊與清宏的寶劍上下糾纏著,她眉頭一蹙,說道:“把話說清楚,你什麼意思?”
清宏方才的話到底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東方澤霖為了她受了那麼重的傷。
“哼,你不就是想要玉玲瓏麼?前些日子主子為了拿出鑰匙,被玉玲瓏反噬,受了極重的內傷,倘若換成你去拿鑰匙,恐怕連命都沒有了!”清宏在說此話時,他的心其實是痛的,他不知道主子與這個女人之間究竟有什麼樣的過往,不過他卻知道,主子做的一切全是為了麵前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非但不領情,竟然還想著刺殺主子,主子的心該有多痛?
淩蕭若頭一偏,問道:“你說什麼?”
這個清宏說的話,她到底該不該相信,倘若他說的是真的,那麼東方澤霖又是為了什麼呢?在去東海之前,他與自己僅僅有過一麵之緣,而且,那一麵,她似乎並沒有看向他,連他長成什麼模樣都不清楚。
此時的東方澤霖,已經踉蹌著腳步出了擷芳殿,然,剛剛出得殿宇還未走出花園時,卻覺胸悶氣短起來,他暗自調節了一下氣息,卻在下一瞬間朝外噴出一大口血漬,血漬剛剛噴出,他的身子終是抵不過多重襲擊,轟然倒在了地上。
他不想暈厥,可是他的意識卻不受大腦的控製,終究將他淹沒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擷芳殿內,清宏不想與淩蕭若多做糾纏,打了幾轉後發現自己與淩蕭若的武功也不相上下,遂轉身朝殿外行去,主子的內傷本就沒有痊愈,而今怕是傷上加傷了,他必須馬上趕過去為主子治傷。
淩蕭若見清宏逃走,遂也提著軟劍追了出去,清宏奔至花園時發現東方澤霖竟是暈厥在了地上,眼眸一瞪迅疾去到他的身邊想要將他扶起來:“主子,你這是怎麼了?”
“東方澤霖,納命來!”淩蕭若見東方澤霖已經暈厥,她腦中有些昏熱,隻想到了花海之夜東方澤霖汙了她的清白,還導致她懷孕了,是以,提著軟劍便朝東方澤霖刺了過去。
然,就在她揮劍上前的一瞬間,卻聽一嚴厲而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那聲音中帶著山崩地裂地怒意:“放肆,誰敢傷害朕的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