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了耳熟的聲音,知道不是劫匪,心下一鬆,但是想到這個前不久黏上來的男人,又是煩躁氣悶。
這人也不是誰,正是我死去的丈夫,都英昊。
他就是死了,竟然還對我陰魂不散,纏著我。
我試著扒拉開他的掣肘,他卻是掐我的腰抱的更緊了,我心頭火一起,“我現在單身,相親怎麼了,關你這個混蛋什麼事。”
“嗬,”都英昊俊美的臉,在昏暗的光線下,更顯得陰沉,“我前幾天對你好點,你就忘記我們之間的契約了……”
都英昊一提起契約,我就火大。
六年前,我剛滿二十歲,都英昊就拿著一紙結婚契約給我,許諾隻要和他假結婚一年,契約結束後,就把我爸媽在千秋山的祖產還給我。
怪我當年年紀小不懂事,為了拿回我爸媽千秋山的祖產,還真的和都英昊結婚了。
結婚後,我們各自住一間房,並不住一起。我明麵上,當一個好媳婦,替都英昊應付他媽。
本來彼此相安無事,哪想,在契約結束前三個月,一個打雷的晚上,都英昊竟然強硬進了我房間,不顧我的意願,強迫和我歡好。
我倒是想告他強、奸,但是我當時和都英昊是夫妻關係,怎麼告的了。
都英昊關了我連續三個月,每日不停做那事,我那時候都差點瘋了。
我哭過,求過,跪過,逃過,但是都英昊那時全部無視,冷酷無情,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隻管把我當成禁臠,整整三個月沒放我出去。
在我以為,再也出不來的時候,卻是姨媽帶著警察,哭著找上門,告訴我,都英昊暴斃,死了!
知道都英昊的死訊,我當時,當著警察的麵,瘋狂大笑,弄得他們還以為我被關瘋了,丈夫死了,竟然還能笑得出來,差點沒送我進精神病院。
當然,我那時候也和精神病差不多。就算從都英昊關我的房子裏出來,我躲在自己的小蝸居裏,都不敢出來見人。
還是姨媽和男閨蜜黃乾陪著我,幫著我,走出了那一段陰暗的日子。
後來我懷孕了,生下了都英昊遺腹子都杉杉,卻是被都英昊媽搶走了。
年僅二十二的女人,本應該對未來婚姻、未來的孩子,有美好的期盼,但是我統統沒了。
現在都英昊再一次,提起那個害了我一輩子的結婚契約。
我冷笑:“我被你白嫖了一年,你答應給的嫖資一點都沒付,現在還有臉提契約!”
都英昊身體一僵,“我不是故意的。我死的那晚,正好是契約結束前一天,我正要把你爸媽千秋山的祖產轉給你,但是我莫名其妙就死了。”
我鄙視地看著都英昊,嗤笑:“都英昊,我真是低估你不要臉的底線,你說死前把千秋山祖產轉給我?”
“嗬,”我冷冷地盯著都英昊,“你明明把千秋山祖產轉給了你的情、人秋佳佳,現在竟然還把我當傻子,糊弄我!”
我一提起這件事,看都英昊的眼神,更是厭惡,心裏也一陣陣的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