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山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車庫裏的車。
昨天都英昊拉著我開的車。
我看著丹丹猶豫了一下。
丹丹現在的傷勢非常嚴重,要是不及時送醫院的話,她就會死。
而我身上又沒有手機,不能聯係救護車過來。
最好的辦法,就是開都英昊的車。
都英昊其實還是在別墅裏,我隻是趁他離開,趕緊走了暗道,逃了出來。
但是我要是去車庫,開都英昊的車,絕對會引起都英昊的注意。
想到這裏,我拍了自己腦門一下,“我現在有血玉了,還怕都英昊不成。”
有了血玉,都英昊就算發現了我,也不能近身。我就算大搖大擺地,在他麵前開走他的車,他也拿我沒辦法。
我心裏一樂,趕緊背著丹丹,去找車庫。
我對千秋山的別墅很熟悉,很快就到了車庫。車子還停在裏麵,車鑰匙也在,所以我很順利地抱著丹丹進去了。
丹丹現在已經昏迷了,意識不清醒。躺在後座位上,就和死人差不多。
我著急地倒車,車燈在夜裏非常耀眼。
不過幾秒鍾,我就見到都英昊,出現在了我麵前。
他想靠近我,卻在我一米處停留下來。
他終於沒法再靠近我了。
都英昊臉色鐵青地看著我,“蘇玉,這次沒許攸幫你,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
我無語了。依稀還記得五年前,我被都英昊關在了別墅裏,我逃跑過一次,都英昊還以為我是被許攸給救了出來。我怎麼解釋,他都覺得我在狡辯。
後來,就對我更過分了些。
一想起這些陳年舊事,我就更不想和都英昊說話了。
再說了,我也不可能把暗道的秘密,告訴他。萬一以後他又腦袋抽筋,把我抓進這來。
我也得有辦法逃跑,不是。
我直接無視了都英昊的存在,任憑他臉色難看,情緒暴躁。
反正他根本就不能靠近我一米之內,他就算再怎麼生氣,也發火發不到我身上來。
千秋山裏的公路很寬,而且這邊除了巡邏的保安以外,並沒有人。
我開車跑了,都英昊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跟上來,當然我也不關心。
因為,後座位上的丹丹還失血過多昏迷著,我隻能把車開的飛快,過了一刻鍾,就到了最近的一家私人診所。
這家私人診所在這開了很多年了,小門小戶的,還處在這麼偏遠的郊區,但是,白天來這裏看病的病人,絡繹不絕,全部都是尋診所院長胡院長的妙手回春來的。
胡院長其實還是我世交大伯。小時候,我家住在千秋山裏麵,雖然裏麵別墅群,每天都有來來往往的人。但是這些鄰居都很高冷,壓根就不理我。
爸爸媽媽在我小時候,每隔幾個月就會消失一段時間,說是出去度假之類的,但是卻從來不帶上我,把我轉交給胡院長照顧。
胡院長就一直把我當做小輩一樣照顧,溫柔和藹。
我開車開到診所門口,現在天已經晚了,診所雖然關了門,但是二樓還是亮了燈。
二樓是胡伯伯的臥室,他人還在。我身上沒手機,就去按了他一樓門口的急診門鈴。
很快,胡伯伯就開了門。
“小玉,怎麼是你,你哪裏受傷了?”胡伯伯年近六十多歲,圓圓胖胖的臉,很有福相。他一臉擔心地,看著我。
我解釋道:“我有一個朋友在千秋山出了事,失血過多,所以就來這裏,伯伯你也給看一下。”
胡伯伯趕緊幫著我,把後座位的丹丹給抱了出來。
丹丹她昏迷,主要還是失血過多。這個止血以後,點了葡萄糖,基本上也差不多了。但是,她最嚴重的,還是手腕和腳腕上的傷口。
全部被人割了一刀,傷口非常深,估計是擔心丹丹自己逃跑,所以就把她的經脈給弄斷了。
要是治不好,丹丹就要手腳殘廢了。
胡伯伯簡單地檢查了一下丹丹的手腕和腳腕上的傷口,麵色有些凝重。
我知道有些不好了,還是問道:“她以後還能正常走路嗎?”
胡伯伯搖了搖頭,歎氣道:“也不知道誰給她有大仇。這不是割斷經脈,而是把她手腳上的經脈全部扯了出來,這已經不是把斷掉的經脈,給重新續上的問題。而是她現在根本就沒有經脈。這是治不了了,隻能一輩子這麼攤在床上了。“
我都快聽傻了。
一個如花年紀的姑娘,就要一輩子攤在床上,這得多悲慘啊。
要是我,我還不如早死早超生,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