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一‘咯噔’,難道我剛才進的是異空間?!!
異空間,就是不同時間段,同一個地方,疊加出來的空間。
比如說,我的學校,衛校裏有一塊地,以前在抗日時期,是被日本鬼用來做實驗的醫院,害死了很多人,怨氣很大,然後就造成了電磁波紊亂。
這個實驗醫院過了幾十年以後,翻新成了衛校的一部分以後,白天沒什麼事,但是一到晚上,有人敢走進以前實驗醫院的地界,要是陽氣弱的人就容易走進時間的縫隙裏,走進異空間,就會看到日本鬼做實驗。
有些人因此嚇出病來,那塊地也有了鬧鬼的傳聞,學校也就嚴禁出入了。
這就是異空間的一個例子。
我現在遇到的情況,和這個是一樣的。
剛才警察鬼的意思,就是這異空間,也就是歸他管。
他應該是曾經在這裏做過警察,後來死的不甘心,有未完成的心願,就在這裏,繼續看守嫌疑犯,時不時的還騷擾或者震懾嫌疑犯。
他認為我是被冤枉的,所以就把我放異空間裏放出來。
既然如此,我隻要從異空間出來了,我就能回到正常的時空了。
我沒頭沒腦的從警察局出來以後,就隨處走。
這裏根本就沒有一個人,連個鬼都沒有。
街道非常老,沒有任何現代化的東西,兩旁的都是商鋪。
不過商鋪上都有用木頭釘著的牌子,牌子上,有的寫著‘補胎’,有些是‘早餐’,有些是‘百貨店’,有些是‘裁縫店’。
商鋪一律都是平房,偶爾往遠處看,有四五層樓的筒子樓。
看起來就像是幾十年前的街道。
往遠處看以後,就發現遠處就有很多白色的煙霧,讓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這裏什麼活人都沒有,連光都是暗的,我就算膽子再大,也隻覺得背脊竄過了一抹冷意,提心吊膽的繼續走。
走到路口的時候,發現從遠方有一道人影,往我這邊過來。
剛才因為影子的原因,我以為他身高高大,但是他一走近,我就發現他個子矮,隻有五六歲兒童一樣高。
他背著光,一走近了,我才能看到正臉。
隻是,一看見臉,我驚了,“杉杉——”
走到我麵前的,就是六歲的杉杉。
杉杉一看到我,就哭了,“媽媽,媽媽——”
他哽咽的哭著,隻會喊‘媽媽’,連話都不會說了。
我嚇得蹲下來,摸摸他的臉,安慰道:“媽媽在這啊,你別怕啊。”
杉杉撲到我懷裏,哭了好一會兒,才鎮定下來,“媽媽,你怎麼在這?”
我笑著打哈哈,也算是是安慰他,“媽媽知道杉杉害怕,所以來找杉杉了。”
杉杉一雙小鹿斑比的眼睛,又蓄滿了淚水,難過道:“媽媽也死了嗎?”
我一愣,這是什麼話,奇怪起來,“媽媽沒死啊。”
“可是我死了,媽媽你出現在這,難道不也是死了嗎?”杉杉傷心的問道。
我眨眨眼,更加奇怪了,“什麼叫你死了,我們都沒死啊。”
杉杉咬著手指,委屈起來,“我不是和媽媽一起被綁架了嗎,他們把我關在一個很黑很黑的房間裏,我好餓,他們後來給我吃了一塊麵包,我吃了以後,我肚子好疼,就死了,然後就到了這裏。這裏一直都沒有人,我好怕——”
我聽了後,心中不可遏製地一顫,顫抖著抓著杉杉的手。
這不可能啊。
杉杉和我一起被綁架以後,他就昏迷過去了,最近不是醒了嗎。他原本應該沒事才對。
我仔細問杉杉綁架之後的事,他隻記得自己被綁架後,就來了這空無一人的老街上。
並沒有從自己的身體裏醒來。
我全身顫抖,要是杉杉記憶沒出現問題的話,那麼後來,在杉杉身體裏,醒過來的是誰?
我想都不敢往後想,隻是抱著杉杉,安慰道:“杉杉,你沒死,我們現在在一個異空間裏,我們很快就能回去了,我們還能去春遊,去玩啊。”
杉杉眨著懵懂的眼睛,似懂非懂的,乖乖點頭。
我拉著杉杉在老街裏到處走,但是這裏壓根什麼活物都沒有,走了半圈,隻覺得毛骨悚然。
杉杉害怕的撲在我懷裏,不敢看。
我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帶著杉杉,去警察局。
至少,警察局,還有那一個鬼警察在。
那鬼警察因為聽了我和王老三的對話後,看我是被冤枉的,就把我從裏麵趕出來,心地應該還是好的。
現在我們還被困在異空間裏,找鬼警察問問看,說不定有出去的辦法。
我和杉杉往警察局的方向走,快走到警察局門口的時候,卻感覺眼前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