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老被我罵的臉都綠了,應老的徒弟會看眼色,朝我肚子上打了一拳。
沒有留手,狠狠的來了一下。我附身的男人就是個弱雞,一點都不耐打,這一拳直接把我打吐血了。
酒店負責人好奇的看著我們,嘰裏呱啦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估計是看到我雙手被反綁,好奇問我什麼身份。
“你這小偷,簡直猖狂的要死,看我們不把你送到警察局去。”
應老會翻譯的徒弟說完,然後嘰裏呱啦的和酒店負責人說完。
酒店負責人點點頭,應該是被應老他們忽悠了,不再看我,就匆匆進酒店了。
等人走了,應老徒弟用餐巾紙,給他擦了臉上被我吐上去的唾沫。
應老臉色難看,不讓徒弟扔掉餐巾紙,而是說道:“她早餐沒吃,讓她吃了這餐巾紙吧。”
徒弟一愣,臉上泛起了惡心,但應老吩咐了,他就聽話的,要往我嘴裏塞餐巾紙。
簡直要惡心死,我在他們塞進來之前,直接用腳狠狠的踩了,抓著我的人。
然後掉頭狂奔。
他們雖然業務不熟練,愣住了,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朝我追了過來。
現在是早上八九點的時候,也許是到了上班時間,馬路上有很多人。
我不敢往後頭看,就是一個勁的往人多的地方跑。
我附身的是個男人,跑起步來,爆發力還是不錯的。
我又是拚了命的往前跑,氣喘籲籲的跑了三條街,特意脫了一隻鞋,踢在了一個交叉路口上,自己卻是往回跑,上了一個水泥做成的二層樓的樓梯。
縮在那裏,等著應老的人過來。
應老的人七七八八的經過,都看到了我特意留的鞋,被誤導了,全部朝右邊拐走了。
我縮在那裏,一動不動,等了半小時,應老的人沒回頭來找我,也沒有應老的人再經過,我就癱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大早上的,被餓了一頓,肚子本來就餓的死,然後還爆發似的跑了這麼久,肚子裏空蕩蕩的,就像養了饑餓的小蟲,不停的咬我肚子。
那感覺,簡直要死了。
我閉著眼睛,躺在地上,想著等會要怎麼辦。
黃乾死了,魂魄也下落不明,疑似被天地兩極圍殺陣反噬,進了鬼門關。
我身上的血玉早就沒了,進不了鬼門關。也不知道,這一次,黃乾還能不能從那裏麵出來了。
而我的身體被別的女鬼附身,去了奧菲羅拍賣會李老板那裏。
自己卻附身到了一個臭男人身上。
我現在該怎麼辦……
去找回自己的身體?
不能,一想到回了身體裏,蘇臣已經知道我是十三轉世,回頭找我,對我各種虐,可不就是生不如死嗎。
那女鬼代替我回去了,我僥幸逃脫了,相反,還鬆了一口氣。
如今,我基本上沒什麼親人了。
我回不回那個身體,似乎也無所謂。
那身體糾葛那麼多,還不如就像現在,我附身在別人身上,離蘇臣那群人的是非圈遠一點。
這麼想來,我附身在別人身上,換一個角度來看,似乎還因禍得福了。
隻是,我做了二十多年的女人,竟然有一朝要做男人,好沒有真實感……
摸摸自己的胸肌,覺得未來做男人的日子,實在是可怕的,沒法想象。
幹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
我心裏歎氣,睜開眼睛,就發現頭頂被什麼東西擋住了,黑黑的,有一對珠子黑黝黝的,冒著光,看著我。
我嚇了一跳,從地上彈坐起來。
結果,就撞上了那東西。
那東西直接“嗚嗷”哭了,哭聲響亮。
是個泰國小孩,大概就兩三歲。
他一哭,就有好幾個“踢踏踢踏”腳步聲從樓梯裏麵傳來,嘰裏呱啦的。
明顯是有人過來了。
我和他們不是一國的,溝通不了,又怕他們誤會是我弄哭了小孩,對我暴打。
我又掉頭就跑。
好在,他們沒有追上來。
我餓得要死,身體虛弱的走在大馬路上。
反綁住手的繩子,我找好心的路人給我解了。
我如今身上沒有錢,也不知道去哪裏,經過警察局,正準備進去,讓他們給我遣返回國。
突然,一輛麵包車停到了我麵前。幾個男人二話不說,把我拖上了車,嘴上用膠帶糊住。
動作一氣嗬成,手段嫻熟,一看就知道是老手了。
我一臉懵逼。
丫的,我這是怎麼了,被綁架了?!!
這剛從應老那邊逃出來,怎麼就被綁架了。
要不要這麼倒黴啊。
我看了這幾個男人的眼神,怎麼看,都覺得是幹黑澀會的,和應老似乎搭不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