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徑直去了作戰指揮部,不想裏麵一改往日那種忙碌景象,空蕩蕩的大廳裏隻有華胥搏騰大將軍盯著作戰地圖發呆。
舍勵從來沒見過鬥誌昂揚的大將軍會神色萎靡,心中一沉,問:“大將軍,您在想什麼?”
“哦,你們來啦!你倆身體恢複了?”華胥搏騰大將軍無精打采的說話。
“我倆已經完全康複啦!您在計劃什麼?有什麼新戰況嗎?”舍勵又問了一遍。
“這個!——最近——城外的戰況不太好,雖然人們主動提出共同對付怪物,但咱們節節敗退,人和暗兵受傷太多啦!而且——非常抱歉——還無法找到暗物凝界王藏身的確切地點!”華胥搏騰大將軍勉強說。
舍勵聽了有些失望,安慰說:“大將軍,咱們一定能找到暗物凝界王的藏身之處!人們和暗兵的傷員確實很多,這會兒茜茜一定需要幫手,我們現在就去幫她!”
“好吧!我相信很快會有暗物凝界王的消息!”華胥搏騰大將軍說完,又盯著作戰圖沉思,一點兒也沒有繼續與舍勵幾個談話的意思。
大家默默地出了作戰室,一路無語。當走到五環中間的柿子樹附近時,銅鑄忍不住說:“從一開始,我們就節節敗退!華胥搏騰大將軍也無所無懼!怎麼今天就沮喪成這樣?我看他完全沒有了鬥誌!”
“銅鑄說的對!”都可編搖著頭,問:“戰局咱們早有預料!現在也建起了人類新城,很快就要實現大反攻,大將軍為什麼萎靡不振了?”
“肯定發生了非常、非常嚴重的事!你們想想,華胥搏騰大將軍參加過三次人類戰爭,這一點點挫敗算什麼!”布裏有思分析說。
“嗯”舍勵望了望遠處傷病醫院那個獨有的十字型標誌,說:“咱們得查清楚這件事,但現在幫助茜茜要緊。”
為了不耽誤時間,他們從驛站借了一個“醃菜壇”,說話間到了傷兵醫院。這所醫院是人類新城唯一的傷兵醫院,因為最近傷員太多,已經臨時擴建了好幾倍。即使這樣,醫院裏仍然非常擁擠,連傷員活動用的草地上也到處搭建著白色帆布臨時病房。
前段時間,萬裏無真幾個過來幫忙時,滿耳朵都是傷員痛苦的哀叫聲。塔塔為此惹了心病,好幾天都無法入睡。後來茜茜連熬了幾十個晚上研製出三種治傷止痛藥後,就再也沒有一個傷員痛叫了。因此,舍勵幾個也算“輕鬆”忙了一整天,直到夜半三更才回到住處。
第二天清晨,一個叫大瓦簷的將軍請了萬裏無真和銅鑄去幫助人們開墾荒蕪的土地。都可編和布裏有思也被另一位叫做圖符魚的將軍請去幫人們規劃新建的房屋。塔塔和橛子決定繼續去醫院幫忙。舍勵正想著是不是也去醫院時,一個暗兵跑來報告,華胥搏騰大將軍請他過去。
舍勵趕到指揮部時,看到大將軍仍舊獨自坐在作戰指揮圖前發呆。他心中擔憂,叫道:“大將軍!”
“啊!舍勵來啦!”華胥搏騰大將軍麵帶悲傷地說:“坐下吧,現在就咱們倆個,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
“哦!”舍勵直接坐到他對麵,問:“發生了什麼?從昨天開始,您就心事重重。”
“我參加過幾千場戰爭,這會兒卻太為難啦!無法承受這個消息的後果啊!”華胥搏騰大將軍說著,將椅子往舍勵這邊拉了拉,盯著他的雙眼,問:“舍勵!在大南城時,你一定也注意到了,大南宙洲王的身體會突然變得很差,然後又逐漸恢複。”
“啊!您怎麼問起這個?”舍勵的心猛揪起來,這個疑竇一直壓得他無法專心作戰,“大南宙洲王,又病了嗎?”他著急地問。
“哎呀!”華胥搏騰大將軍把身體用力靠在椅背上,哀傷的回答:“看來布勒汗沒錯,你果然見過大南王生病!”
“布勒汗?!”舍勵尖叫起來:“他跟您說大南宙洲王生病了?他又想做什麼?”他一想到布勒汗以前所做的各總出格之事就覺得心中煩亂,幾乎要從椅子上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