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王弟沒事吧,朕聽說來了刺客。”在皇家侍衛嚴密保護下的獨孤韻匆匆趕來了,溫和的眸子一如既往的真誠,此刻寫滿了擔憂。
“讓皇上擔憂了,臣沒事。”恭恭敬敬的禮節讓獨孤韻滿意,生疏淡漠的話語卻讓他的心中也不免的產生了一些惆悵。
他們兄弟間,真的回不到以前了,即使他們之間並沒有因為皇位而發生流血衝突,但是,他們還是回不去了。
“啟稟皇上,沒有找到刺客。”正在這時,負責搜查的頭領已經來報。
“沒有就好,撤了吧,不要打擾王弟休息。”獨孤韻長籲一口氣,似是為了這虛驚一場而有所放鬆。
“王弟早些歇息吧,朕也該回去了。”獨孤韻深深的看了一眼獨孤雲崢,視線卻集中到了被獨孤雲崢抱在手上的罐子,心中疑雲陡生,他好似也在賢王那看到一個這樣的罐子,裏邊究竟是什麼?
“臣恭送皇上。”獨孤雲崢再次彎腰,恭送獨孤韻。
“王弟,不知這罐子裏是何寶物?這麼的讓王兄視如珍寶?”看著獨孤雲崢那平靜無波的神情,獨孤韻還是問出了心中所惑。
其實,他的心中也想知道,母後究竟去哪兒了?
但是看到獨孤雲崢平安歸來,看到獨孤雲崢那冷漠的麵孔,他就無從問起,畢竟他知道,自己理虧在先。
而正因為這份虧欠,他不好開口。
即使,他已經從權無智哪裏得知,皇後從受襲那晚開始就失蹤了,可是他還是希望能從獨孤雲崢這裏得到更多的關於母後的信息。
就算聽到的是好的,是不利於他的,但是他會感到更加的釋然。
隻是,獨孤雲崢有關於母後的信息嗎?
如果知道,他又會告訴自己嗎?
“沒什麼,隻是臣喜好而已。”獨孤雲崢抱著罐子的手不由緊了緊,但是語氣卻未變。
對於獨孤韻的問話,他自然能猜到皇上想要打探的是什麼?
但是,他又有何顏麵和資格打探呢?
是誰,在母後失蹤,他傷重昏迷的時候,不聞不問,反而登基繼位。
就算這是先皇的旨意,但是這也並不影響他派人支援,可是他卻沒有。
他是刻意還是無意,現在說來,都已沒有意義了。
隻不過,這個事實卻會永久的銘刻在他的心理,終生難以抹去。
“哦,原來如此,朕不知道,王弟的喜好不知何時和賢王有了相似的地方了。”獨孤韻知道,獨孤雲崢對他已經慢慢失去了耐心,在問下去,也隻會自討沒趣,隻不過,該試探的他還是會試探的。
獨孤雲崢和獨孤鑫源從小到大什麼時候親近過?
更別提他們的愛好何時一致過?
這其中,難免不讓他產生疑慮。
如果他們兩個聯手,達成共識的話……
獨孤韻溫和的眸子中陰霾一閃而逝,他絕不容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罐子裏,這讓他看似看到了危機以及衛國王和賢王有連謀嫌疑的東西,隻不過是一個人的遺骸。
一個他也在心中掛記的人的遺骸。
沉默不語就是對獨孤韻問話的最好回答,獨孤雲崢隻是彎著腰,恭敬的保持著恭送的狀態,雙眸看著腳尖,手中抱著罐子。
“王弟歇息吧,朕也累了。”到此,獨孤韻已經知道他們之間無話可說,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臣恭送皇上,明兒個一早,臣就離宮,在此,臣先行向皇上辭行。”獨孤雲崢的話語一出,轉身的獨孤韻長袖下的指尖狠狠的紮進了手心,難道他們之間已經到了不想再見的地步了嗎?
“王弟不必多禮,一路小心。”所有的惱怒隱藏在和善的笑容之下,獨孤韻一如既往的是那個公認的躬謙有禮之人。
現在更應該說是一個仁義之君。
聽著腳步聲遠去,獨孤雲崢這才轉身走回了寢宮,不去看並沒有散盡的侍衛,更沒有去管那些奉旨“守護”他的侍衛。
母後,明天,崢兒就帶你去邊關看看,哪裏雖然不似黎都繁華,但是卻比比這裏幹淨。
小心翼翼的把罐子放好,獨孤雲崢這才滅燈歇息。
他需要體力,所以他要休息,即使閉眼假寐一下也好。
而走出了獨孤雲崢寢宮的獨孤韻卻並沒有去向任何妃子的宮殿,反而回到了禦書房。
想到之前獨孤雲崢的態度,以及對那罐子的在乎,那裏邊似乎有著什麼,他不能知道的秘密?
但是現在,他卻不能和獨孤雲崢撕破臉,先不說獨孤雲崢是王爺,他還是威遠將軍的弟子,是除了委員將軍之外,最有影響力的小將,他不能失去這樣一個得力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