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瑤她迫不及待,她不否認,她的確是迫不及待,而且是如饑似渴了。從大學時代之後到現在,足足有十幾年了,身體和心理上都是自己一個人,一朝有了合心意的伴侶,還不得化身為狼,兩廂排遣。她連飯都不想吃,就想吃了身邊的那個看似威嚴實則也很威嚴的老虎。
方才抱在懷裏的觸感,身上綿軟的體香,和她強大氣場完全不符的無害外表,蘇寒越想越口幹舌燥。
她終於忍耐不住,喊了一聲:“薛瑤。”話一出口聲音就啞得厲害。
“嗯……唔。”就在電梯下到十五層的時候,在薛瑤麵前一直猶如白兔的蘇寒主動吻住了在她麵前拔掉爪牙的老虎。
“你家在哪?”蘇寒在電梯到達第一層,放開被她含得濕潤的耳垂,在薛瑤耳邊啞聲問道。
薛瑤急步出了電梯,手指難得慌亂地攏了攏耳邊的長發,蓋住已經紅得滴血的耳垂。
提議的吃飯早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一場她四十餘年最盛大的宴會即將開席。
薛瑤包著浴巾從浴室出來,垂眼望著床上女人早就不著片縷的皎白身體,淡淡地轉眼,將視線落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上,點擊關機。
之後,開宴了。
……
再打一遍,還是關機。
陸飲冰就納了悶了,自打薛瑤辭了老總的職位以後,除了一些特殊的事情,她和夏以桐都沒怎麼要薛瑤管過,非常閑,要不哪能那麼多時間追蘇寒。她還是那個習慣,二十四時開機,現在連飛機上都能允許開手機了,就更加沒有關機的時候。
陸飲冰連打兩個不通,把手機擱在了桌麵上,心不在焉地再次扒拉起碗裏的麵條。
夏以桐也暫時停下了碗筷:“怎麼了?又掛你電話?”
“沒有,關機了。”陸飲冰奇怪著呢,事出反常必有妖啊,不知道哪路妖鬼現在纏上薛媽了。
“關機?”夏以桐隨口道,“會不會是她把你拉黑了?要不然你用我手機打一下試試?”
陸飲冰:“……”
皮這一下你就真的開心嗎?
夏以桐嘴角揚起笑容,顯示她是真的開心。
陸飲冰道:“明我就去跟寶寶們告狀,你欺負我,以後讓寶寶們都跟我一邊,欺負回去。”
夏以桐想也不想便道:“反正我在家也是被你鎮壓的,再被孩子鎮壓,沒毛病。”
“你敢!”陸飲冰就差拍桌子了,“家庭地位必須我大於你大於孩子,除了我誰能騎到你頭上去,反了了還。”
“好好好。”夏以桐笑著連聲應和,陸飲冰就是有這種本事,明明是她主動挑起來的話,卻能讓自己立於無論如此理都在我這裏的不敗之地。
陸飲冰跑過去開始用夏以桐的手機撥,照樣關機,不忘損夏以桐一句:“看來薛媽也把你拉黑了。”
夏以桐深以為然地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陸飲冰眯起好看的眼睛:“你什麼?”
夏以桐改口道:“應該沒被拉黑,應該沒被拉黑。我得快省略了幾個字,現在給補上。”
陸飲冰輕哼了聲。
夏以桐終於成功吸溜完麵條,對於這碗她和陸飲冰共同辛勞的幸福感爆棚的麵,她不吃完大腦都沒辦法思考別的事,如今湯足飯飽,大腦也跟著轉動起來:“不然你打一下蘇寒姐的電話試一下?”
陸飲冰根據她的建議打過去,聽筒一放到耳朵上就拿了下來,看看夏以桐,:“關機了。”
蘇寒從事的是和薛瑤一樣的職業,而且現在工作比蘇寒多多了,沒可能關機,隻有一個解釋,陸飲冰以手輕撫鼻梁,道:“破案了,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她們在一起,約會了!”
夏以桐勾了勾唇角。
僅僅是約會嗎?不見得吧?約會需要雙雙關機嗎?
“薛媽真是啊,苦盡甘來了苦盡甘來了,我得給她包個大紅包。”陸飲冰樂顛顛道,“明我要去趟公司,逼問薛媽詳細操作,好奇死了,不知道怎麼解決的。”
“好,我陪你一起去。”
“把寶寶也帶去吧,放我媽那兒久了不太好。”
“的是。但你還記得我們把寶寶送過去的初衷嗎?”夏以桐善意地提醒她。
“記得記得,這哪兒能不記得。”不就是為了二人世界卿卿我我麼,陸飲冰再不廢話,三下五除二消滅了碗裏的麵條,把筷子碗往洗碗機裏一扔,急吼吼地就一起衝回房間了。
那邊宴罷,這邊方得琴瑟和鳴。
第二日,陸飲冰還沒去公司八卦呢,被消失了一晚上的八卦本八薛瑤一個電話叫醒:“解釋一下今的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