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桐後起身，禮貌地同薛瑤道別：“我們先走了。”低頭跟陸夏話，“要回家了，快給奶奶揮揮手再見。”
陸夏攥著肉乎乎的拳頭衝薛瑤揮揮。
薛瑤叫住了她：“這幾抽個空，定個時間我們一起吃頓飯。”
夏以桐一愣，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容：“我會轉告陸飲冰的。”
陸飲冰在門口等了她一會兒了，問她怎麼才出來，夏以桐向她轉述了薛瑤方才的話，又：“她真的把你當家人。”
薛瑤的家庭背景夏以桐已經知道了，父母相當於沒有，最親近的就是亦友亦女的陸飲冰了。如果非要類比的話，大概就是媽媽找到了伴侶，想正式帶她見見自己的女兒這樣，雖然並不會征詢陸飲冰的意見，充其量就是一家人一起吃頓飯。
“那可不。”陸飲冰也藏不住笑，“我最近都有空，買點菜就在家裏吃吧，讓她問問蘇寒什麼時候有空。不，還是你親自問，這樣可以多套出來一點內情哈哈。”
夏以桐為她的心機無語，回去的路上就乖乖給蘇寒打了電話。
蘇寒今很不一樣，數次進門的秘書盯著她的臉就跟見了鬼一樣，差點讓她燦爛的笑容閃得崴了腳。
“有事？”蘇寒不悅地皺了皺眉。
秘書：“？？？”
我不是剛剛才把資料放您桌子上了嗎？
蘇寒低頭看向自己手邊：“哦，看見了，沒別的事就出去吧。”
秘書一走，蘇寒半晌也沒翻動手邊的工作，單手撐著下巴，回味著從昨下午到現在發生的事，依然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
這進展也太快了吧？牽手以後直接本壘打？
蘇寒攤開手掌，將中指探到自己鼻尖，輕輕地嗅了嗅，護手霜的味道。閉上眼睛，又仿佛進入了另一重溫暖空間。
嗡嗡的手機震動聲音讓她回過神來，暗罵了自己一句臭流氓，接起來夏以桐的電話，聽到對方了第一句話後，便疑惑道：“吃飯？怎麼忽然想起來請我吃飯？”
夏以桐：“不是很正規的請吃飯啦，就是聚一聚，在家裏吃。”
蘇寒還是覺得奇怪，正想接著問呢，夏以桐就在陸飲冰的各種眼神示意下，在她麵前挖了一個坑：“蘇寒姐，是這樣的……”
“你。”
“我昨晚給薛總和你打電話，都顯示關機……”夏以桐欲言又止，給了蘇寒以充分回憶的時間。
蘇寒老臉一紅，緘口不言，等對方的下文。
“然後今早上在辦公室見到薛總的時候，發現她扶著腰，有點不舒服的樣子，還讓我們倆不要告訴你。但是我們倆覺得，薛總畢竟上了年紀，你是不是……”夏以桐起瞎話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功夫讓陸飲冰豎起了大拇指。
蘇寒顧不得臉紅了，鄭重道：“我會注意的。”
有必要好好克製一下了，以後才能可持續發展。
夏以桐又等了一息時間，讓蘇寒大腦騰出空來，方用心的語氣道：“你可千萬不要跟薛總暴露是我的啊，你知道她的脾氣的，我先前就招過她，這會兒再發現我告密，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蘇寒：“你放心，要是告訴她你唯我是問。”
夏以桐：“好的，那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是打算請你和薛總兩個人，一家人吃頓飯。”
陸飲冰在話筒外麵起哄架秧子：“薛總從今開始，你是我爸了。”
蘇寒嘴角抽了抽：“……”
這個混賬東西！
蘇寒：“那個，我跟她商量一下再回複你好伐？”
夏以桐：“好的呀，那你先忙。”
掛斷電話，夏以桐深深地感覺到了罪惡感：“我又坑了薛媽一把。”
陸飲冰拍拍她的肩膀，深沉道：“大丈夫不拘節，最起碼你從薛瑤嘴裏詐出了重要訊息啊，沒想到我們薛總真的是在下麵的，是不是我們薛總在這方麵知識不足啊？”
夏以桐神情頓時複雜了一下，：“我想起了一個人。”
陸飲冰：“我也是。”
兩人互視一眼，瞳孔裏流淌出來的都是壞水兒。
兩個朋友看看這個媽媽又望望那個媽媽，情不自禁地朝彼此靠了靠，媽媽們好可怕啊。靠近後又瞥了對方一眼，迅速遠離：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的姐姐/妹妹真的是太討厭了。
薛瑤和蘇寒商量吃飯時間去了，二人順利回到了家。
一脫鞋，陸飲冰就扛著陸夏坐到了地毯上，一遍一遍地教她：“媽咪。”
陸夏：“……”
陸飲冰：“我，媽——咪——”
陸夏打了個哈欠。
這個詞可能太難了，陸飲冰不介意和夏以桐共用一個稱呼，先應急再，於是教她道：“媽——媽——”
陸夏躺下了，四腳朝。
陸飲冰把目光投向了夏以桐手裏的另一個寶寶，眼裏迸發出強烈的光彩，這個孩子還沒叫過人，自己是不是機會大點兒。
陸飲冰：“夏陸，來，媽——咪——”
夏陸皺了皺鼻子，把眼睛看向別的地方。
夏陸也被放在地毯上，陸飲冰跪坐著，離她的臉僅有十公分距離，雙眼放光，鍥而不舍地教導道：“媽——摸啊媽，咪——莫伊咪，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