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夜,帶著幾分刺骨的寒。風呼呼的往窗口灌了進來,我身上隻穿著坐台穿的裙子,領口大開著,隨時都會有走光的風險,想要抵寒,根本就是是在妄想。
我這裙子,倒不如說是兩塊破布料。夜夜笙歌場子裏都是空調和地暖,裏麵的光亮的時候會讓你覺得那分明是白天,但是時間卻從來不會有偏差的告訴你現在是深夜了,是淩晨。
夜夜笙歌不像別的場子,隻是單純的晚上營業,白天基本休息。而夜夜直接是不分黑白的營業。
所以它雖然沒經營多少年,卻已經發展成為這一行的龍頭老大。
但沈桀目光緊鎖看著前方,根本沒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
我冷的直打哆嗦,偏生他已經把車窗子鎖住了,我根本連控製的權利都沒有。
體內的倔強因子此刻像是被成倍的激發出來一樣,我冷的縮成一團,卻仍舊不肯出聲讓他關窗子。
他把車子開上了大橋,風吹的更加猛烈,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腳都開始凍僵了一樣,冷的連動一下都會覺得麻。
這風能吹到我,自然也能夠吹到沈桀,偏生他就像個沒事的人一樣,泰然自若的開著車子。
我努力的讓自己淡定,不要去管這風,更不要去想他。
他車開的特別快,就跟後麵有什麼人來追的一樣。
我終是忍不住了,在沉默當中選擇了爆發:“沈桀,停車!”
沈桀側眸掃了我一眼,“清醒了嗎?”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特別懵逼的看著他。
他又繼續往前開了一段路,我打了個噴嚏出來,他才將我這邊的窗子都搖上,還開了車裏麵的暖氣。
身子很快暖了起來,我嘴唇卻凍的發紫,一直沒緩過來。
他把車子停在路邊,這個點了,外麵除了車子都見不著有人在路上走。
他摸了摸煙盒子,白皙的指夾著根煙,放在嘴巴裏咬了幾口,但摸打火機的時候特意看了我一眼,然後便將打火機給放下了。
我不知道在我和他分手的這段日子裏,他竟然已經有如此重的煙癮了。
“蘇蠻,為什麼要去做ji女?你告訴我!”沈桀將煙拿在手上捏,很快便將煙絲都給捏了出來。
我覺得他這問題問的特別搞笑,分明在我肩膀上刻下妓字的人是他沈桀呀!
我將肩膀上的衣服扯開,露給他看,那樣一個深刻的疤痕,這輩子都會跟著我。
沈桀漆黑的頭發一點點在我眼底堆積,我還未察覺他到底想做什麼的時候,肩膀那一塊便傳來濡濕的感覺。
他好像在那上麵親了一下。
他腦袋一直往下滑著,像是失去了支撐的物體一般墜落。
我想推開他,耳畔卻傳來他低沉嘶啞的聲音:“蠻蠻,讓我在你腿上躺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聲聲入骨,纏mian到極致。又像是染透了毒藥。
我沒動他,一絲一毫都沒挪他。揚起的手無力滑下,落在他有幾分粗硬的頭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