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的沉默後，高爺爺深吸一口氣道：“如，你們也都長大了，個個皮糙肉厚的，我也不痛你們啦。但是，你們也不老夫這條腿是怎麼瘸的，若不是老夫的點修為，早就黑霧妖狼給吃啦？”
許江撓了撓腦袋道：“咦？高爺爺是怎麼度過黑水河的？黑霧裏也沒見有妖狼呀？”
“蛋了。”
“眼前一片黑暗。”
嘣！
高爺爺抬起大掌一拍，個桌子就散架了，緊著一伸手，一條胳膊粗的桌腳出現在高爺爺的手裏，衝上頭頂的怒氣，像是一個嗜殺的惡魔。
“無塵穀你們進了，黑水河你們也過了，我，我天不死你們，我……我就白了。”
“高大哥，衝動，冷靜點，冷靜點，你們幾個還不趕快把菜拿去熱了。”
三個少年衝起，抓住楚爺爺帶來的包裹，消失在大廳裏。
“都怪你，差點沒命了。”
“對不起嘛！”
“也不怪許江了，他總是心嘴快，下記得斂一點。”
“道了。”
三個少年熱好菜，把桌子修好，給兩個爺爺倒上了酒，總逃過了一劫。
飯局間，三個少年都默默的啃著烤雞腿，時不時給他們倒滿酒，讓兩個爺爺樂嗬嗬地談笑風聲。
高家和楚家本是，楚爺爺小時候經得到高爺爺的照拂，隻是近十幾年來，楚爺爺就很少往來了，可能已經絕望在黑暗裏，認命了。
吃過飯後，三個少年圍著丹爐盤腿而坐，推著雙手，很認地控製著爐火。成丹的數量和質都離不開對火候的掌控，要大的精神力和專注力。
“爐火變小了，加點精碳。”
“精碳在你那邊呢，你加。”
“好吧。”
高天逸站了起來，夾了幾塊精碳小心地入丹爐裏，然後又盤腿坐下，伸出雙手，很愜意的樣子。
“該加凝露草了。”
“這神城，白天酷熱，晚上陰涼，還是這爐火暖，都不站起來了。”
“快點，不然要過火啦。”
“道啦。”
許江抓起幾顆凝露草，開丹爐，丟了進去，又坐了下來。
不多時，一股香彌漫了個丹房，三個少年也急忙把所有的精碳退了出來，待爐溫降下後，就開爐丹了。葉開拿著一個小鑷子，小心翼翼地夾起丹藥，入丹瓶裏封好。
“都用小鑷子，用手抓快點不行嗎？”
“燙呀，還不快加精碳，煉下一爐。”
到半夜，三個少年把煉製顏丹的藥草全部用，走出丹房。一陣陣冷風，吹得他們汗毛豎。
大廳裏，兩個爺爺述說著當年的故事，談論著當的仙途神，隻可惜，他們已不年輕。
許江和葉開跟他們道了，就各自跑家了。
第二天。
初抹的晨曦穿透了薄霧，現出了山河的輪廓，晶瑩透亮的露珠，像一顆顆珍珠掛在葉尖。
三個少年踏著潮濕的泥土，穿梭在山間，露水雖然麗，卻容易濕身。
“過了這座山，往前就是無塵穀了，我們在這休息一下吧。”
三個少年下包裹坐在石頭上，紅潤的皮膚，透出豆大的汗水，山間的微風給他們送來了涼，濃鬱香味讓人心曠神怡。
“你們要跟到麼時候，出來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