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髒應該被人用內勁震裂了。”唐浩說道。
“坎基的功夫也很厲害,到底是誰能在毫無聲息的情況下把坎基殺了。”
唐浩笑道:“落月就能做到。”
“殺手之王。”海妖的後背也不禁一片冰涼,如果落月能夠輕鬆殺死坎基,那麼他要對付別墅裏的任何人,估計都易如反掌。
唐浩笑道:“他雖然來了,但是在沒有把握殺死我之前,他是不會向我身邊的人動手的。”
“為什麼?”海妖不解的問道。
“一個憤怒的,而且沒有任何牽掛的兵神是任何組織都阻擋不了的。”唐浩平靜的說道。
海妖覺得唐浩說的很對,如果唐浩沒有了牽掛,就算是神下凡了,恐怕也未必能對付得了他。
唐浩拿出手機,撥通了肖文庸的電話。雖然蕭家早就已經不認坎基這個子孫了,但是對於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就另當別論了。
“老爺子,坎基死了。”唐浩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
電話那頭的肖文庸沉默了能有二十秒鍾,才緩緩說道:“我明天回去。”
“好。”
“他……死的時候……?”
肖文庸一句話斷斷續續,最後也終於沒能說出來。
“不是我動的手,是被他的同謀滅口了。”唐浩說道。
“我知道了。”
“老爺子,保重。”
“謝謝你。”
唐浩掛斷了電話,對海妖說道:“先把他安置一下。”
“是,老大。”
唐浩轉身走出了地下室。
第二天傍晚,在一個高檔墓地裏比較偏僻的一個地段,一個老人和一個年輕人站在一塊寫著“肖恒之墓”的墓碑前。兩人的表情都很平靜,他們仿佛和墳墓裏的人沒有任何關係,更像是在看一個不相幹的人的墓碑。
“肖恒這個名字是我給他取的,希望他讓肖家的榮光恒久發展下去。”肖文庸默默的說道。
“但是他明顯辜負了老爺子的期望。”唐浩說道。
肖文庸眉頭緊蹙,抬頭看著西邊那一抹紅暈說道:“所謂養不教父之過,他會有今天,我也有責任。”
“腳上的泡是自己走的,怪不得別人。”
“如果能回到二十五年前,我也許不會把他趕走。”肖文庸說道。
“你應該會把他送進監獄。”唐浩說道。
肖文庸點了點頭:“我趕他走,其實是想放他一條生路,卻沒想到這竟然是死路。”
“老爺子,時候不早了,走吧。”
“我還想再呆一會兒。”肖文庸低頭看著墓碑,目光中透出一個老人內心深處的淒涼。
“我陪你。”
“謝謝你。”肖文庸靜靜的看著墓碑上的四個字。
肖恒之墓,但是這個肖恒絕對不是肖家的肖恒,他隻能是肖恒。
落日的速度總是很快,不一會兒,天邊那一抹紅暈也不見了,黑下來的天空變得很低,仿佛隨時都會壓下來。
“老爺子,要下雨了。”唐浩說道。
“我們走吧。”肖文庸最後看了一眼墓碑,轉身向山下走去。
唐浩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麵,他發現這位七十多歲的老人仿佛瞬間老了許多。
墓地外,停著一輛奔馳和一輛勞斯萊斯。奔馳是唐浩開來了,勞斯萊斯自然是肖文庸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