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看懷瑜的樣子,好似他想不起來,就犯了多大的罪似的。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活像看一個吃幹抹淨就跑了的陳世美。
如此推測,便可以排除一係列類似“公主”這樣調侃的稱呼。
明長宴暗道:難不成,我管他喊爹了?我沒有這麼慫吧!
想入非非之際,懷瑜側過頭去看他,明長宴側臥在他邊上,圓潤的肩頭半露在外,目光盈盈,還帶著討好的笑意。他抿著唇,猛地推開明長宴。
明長宴始料未及,往後滾了一圈,直接把被子給滾散了。
被子一攤開,他裏麵的肚兜就露了出來。
明長宴的皮膚本身就白,羊奶似的,在紅色的床帳中,白得都有些逼人。
那肚兜也是紅色的,鬆鬆垮垮地係在他腰上。因為亂動的緣故,繩子還鬆了不少。烏黑的頭發掛麵似的披散在背後,貼在他的身上。
明長宴悚然一驚,顧不得再與他調笑,一個打滾就翻身坐起。他三下五除二地扯了身上的肚兜,暗道:完了完了,早知如此我便先扯了算了,光著膀子也比現在好。
臉上已是血紅一片,明長宴越急越扯不下來,那細細的紅帶子似乎就要跟他作對一樣,越纏越緊。
走投無路的時候,他的手突然被懷瑜給捉住了。
明長宴滿臉漲紅,結結巴巴地還咬到了舌頭,道:“來……來得正好,你幫、幫我解一下。”
誰知,懷瑜的手突然按在他的背上。明長宴微微覺得有些不對,他皺著眉,道:“懷瑜,你太用力了,弄痛我了。繩子在脖子上,不在背上。”
他話剛完,突然覺得背上的力氣更加大了一些。
明長宴瞪大眼睛,被懷瑜欺身而上,他被狠狠地壓在了被子裏。
他喊道:“懷瑜!你幹什麼!”
懷瑜道:“你是不是忘了你下午怎麼叫我的?”
明長宴欲哭無淚:“這、我不是了,我喝醉了,忘記了!”
懷瑜道:“那很好。我現在就可以讓你記起來。”
明長宴聽罷,鬆了口氣,連忙道:“那就好那就好,有什麼事情咱們坐起來慢慢談,開了就好。吵架哪有隔夜仇嘛。”
他感到懷瑜鬆開了他的脖子和背,身上的壓力沒有那麼大的時候,明長宴轉過身。
結果,一轉身,懷瑜又壓下來了。
明長宴震驚不已,起身就要掙紮,暗道:他怎麼回事?今一驚一乍,做事想一出是一出?
未等他繼續話,懷瑜突然就伸手掐住了他的腮幫子。
明長宴的臉頰柔軟,此刻被掐住,嘴唇也跟著嘟了起來。
他幼時逗孩兒便喜歡這麼逗弄,但是現在被一個年紀比自己的男人壓在床上,用逗孩的手法逗他,別明長宴脾氣並不怎麼柔軟,就算是再柔軟的脾氣,現在也該要生氣了。
這麼想著,明長宴還真的有點生氣。
就一點點!
他蹙著眉頭,手中暗自發力,正考慮用一個不傷著懷瑜的方法,把他從自己身上掀下去時,懷瑜卻突然湊近。
兩人的嘴唇隨即貼上。
明長宴的瞳孔驟然縮,腦子裏被震得一片發麻。
他——
明長宴手中的力氣卸了個幹淨,無比驚悚地想道:他是不是瘋了!
就在他愣神的這幾秒鍾,懷瑜的舌尖已經頂開了明長宴的牙關。明長宴從來沒被人吻過嘴唇,更別如此被壓在床上,用的是這般、這般粗暴的方式。
他可是下第一!
明長宴左右甩頭,似乎想要脫離懷瑜的桎梏。但每次總是稍稍離開一些,剛得了一點空氣,懷瑜便又咬了上來。
他“唔唔”了半,眼角都被逼出了眼淚來,微微發紅,情動不已。
明長宴的雙腿屈起,想將懷瑜弄開。對方卻先發製人,將他的腿壓得嚴嚴實實。明長宴悶哼一聲,嘴張得更開,懷瑜的舌頭壓在他的舌頭上,追逐纏綿,挑逗撥弄,明長宴來不及吞咽的唾液沿著下巴一路落在了龍床上。
雙目含淚光,這下可被欺負得狠了。
他想道:懷瑜這是中了什麼邪?還是本少俠扮個女人,他也把我當個女人了?好家夥,這下的便宜都給他撿了嗎?兄弟就是兄弟,哪兒能拿來當女人用的!罷了,我讓他親這一回,權當是我讓他的好了。
誰知,這還沒完。
明長宴隻當做是被咬了一口,雖然懷瑜這一口咬得挺厲害。
他雙手被懷瑜牢牢地捉住,明長宴掙紮一番,怎麼也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