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車子不斷走遠,顧司爵才緩緩的收回視線,讓他將手指間的煙掐滅。
又任由著冷風吹了十幾分鍾後,才輕手輕腳的返回病房內。
此刻的蘇安還在安睡,藥物的作用,讓她睡得十分的安詳。
顧司爵就站在三步開外的地方這麼靜靜的看著她。望著她沉睡的容顏。
或者,這真的是他們目前唯一能夠和平共處的時光了。
或許是因為顧司爵的眼神太過炙熱了,沉睡之中的蘇安,總感覺有一道似有若無的力量控製著她。
她掙紮的睜開眼,迷迷糊糊的看向顧司爵的位置。
有了剛才的經驗,現在看到顧司爵,她並不驚訝。
緩緩的醒過來,確定自己並非是在做夢之後。
蘇安皺著眉盯著顧司爵的方向,嫌棄的開口說道:"顧總。您還真是執著。我都不知道我該不該慶幸,或者說我該不該這麼妄想。您居然為了我,幾次三番流連再次,連趕都趕不走!"
看到蘇安眼神之中的嫌棄和鄙夷,顧司爵冷冷的開口:"蘇安,難道你就這麼自卑。連這點自信都沒有?"
"要知道,我認識的蘇安,可不會是這幅模樣。"
簡單的一句話,卻引起了蘇安的警惕。
她皺眉,一臉認真的打量著顧司爵,"顧總,您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您認識的蘇安?"
顧司爵反應過來,知道她還想著隱瞞身份,不想讓他知道她就是當年的蘇安。
其實他完全可以采用強製的手段,通過法律途徑讓她承認。
蘇安比誰都在乎蘇子言,隻要他跟蘇子言做親子鑒定,證明蘇子言是他的孩子。將蘇子言帶回自己的身邊。
為了蘇子言,他相信蘇安會妥協的,她比任何人都愛這個孩子。
可當她看到蘇安眼神之中毫不掩飾的厭惡和痛恨的時候,他放棄了這個念頭。
若是他用了強行的額手段,隻會讓蘇安跟孩子更加的痛恨他,將他推得更遠,所以他不會讓自己走到這一步。
為了避免蘇安起疑,再次逃避,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顧司爵冷笑了一下,換了一種說法:"在商場上,大家不都說季氏的蘇安是出了名的女中豪傑,又颯又爽。做事幹練,手段狠絕,跟今天的表現是否出入太多?"
聽見他的解釋,蘇安緊緊抓著床單的手緩緩鬆開。懸著的內心也鬆了下來。
她原本以為顧司爵知道了點什麼,現在看來應該還好。
確實,這些年。她在季氏確實崛起了一頓時間。
她經曆過比死還要痛苦的磨難,所以一切在她的眼裏變得那麼的無所謂,在所有的困難麵前她能比誰都淡定。
商場上。很多時候比的就是誰的膽子大。
沒有一個男人敢跟她比,因為她太不怕死了。
她的殺伐果決,讓她成功的拿下了一個又一個的項目,在業界聲名大噪。
大家都清楚,季氏有一個蘇總,那是一個女魔頭,做事手段狠絕。
曾經,她一度迷失自己,也以為自己確實很強大。強大到無所畏懼,能夠勇敢的麵對一切。
這也是她答應季少陽回到國內的原因,可是當顧司爵這個帶給她噩夢一般存在的男人再次出現在她麵前之時。她依舊敗的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