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雷雲依然習慣性的起了個大早,而後在府中的花園中演練起以前所習的諸般武藝。
不過,這一回王亢與蹋頓也被他叫了過來……
良久之後,他收起手中的寶劍,而後微微地吐了一口氣。
“主公……可否讓我二人歇息片刻,屬下的兩條腿都快不聽使喚了……再者,這些基本功我二人都練了近一個月,每日都是如此,主公還是饒了我二人罷……”
“老師……徒兒也快撐不住了……”
見他演練畢,另一邊苦練基本功的王亢、蹋頓二人頓時大喜,連忙苦著臉開口討饒。
“哼……還不到一個時辰便撐不住了?真沒用……瞧瞧你們兩個,量爾等武藝,將來如何建功立業?實話跟你們說,比起我當年來,你們差遠啦!”雷雲先是抓起一旁石桌上的毛巾擦了擦額上的汗水,而後沒好氣的望了二人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
自從收蹋頓為徒之後,他每次練武之時都會將蹋頓喚來,借此機會指點他武藝。到了後來,他幹脆將總在一旁看熱鬧的王亢也拉了進來。
然而,他的教授方式有不少都是源自於當年的倪彩衣,又豈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
這些日子以來,蹋頓倒還能咬牙堅持,但是一向懶散的王亢可算是吃盡了苦頭,每次皆叫苦連天。
“主公啊……而今民間百姓均將主公奉作神明,可見主公必是天神下凡,如此又豈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相比……”聞得雷雲之言,王亢眼珠子微微一轉,而後有些討好地稱頌道。
“嗬嗬……你小子還真是個滑頭。”雷雲聞言不禁微微笑了起來,“好了,好了……待會兒還有正事,今日便放過你二人了……”
“多謝主公!”
“多謝老師……”
二人聞言微微一振,繼而便如散架般的躺在地上。
此情此景,雷雲不禁微微搖頭,而後笑道:“瞧瞧你倆兒這熊樣,真沒出息……行了,趕緊滾回去收拾收拾,待會兒隨我去府衙。”
“諾……”
“諾。”
聞得他之言,二人均有氣無力應了一聲。
……
簡單地用了些早膳之後,雷雲便著人傳命遼東眾文武,令其全部到郡衙的大堂之中待命。
一走三個多月,遼東的軍政要務也積蓄了不少,一些個大政方針還必須由他來拍板決定,容不得再拖延下去……
當他帶著蹋頓、王亢邁入郡衙大堂之時,眾人已然在堂中翹首以待……
“主公……”
“見過主公……”
見他到來,堂中的眾人紛紛躬身施禮。
“諸位不必多禮……”雷雲的目光從堂中眾人的身上掃過,而後舉步朝著堂上走去。
此時,堂中除裴仁等少數人外,其餘眾人已全部聚集一堂,跟隨他而來的丘力居、蘇仆延、難樓等人亦出現在堂中。
待到他就坐之後,為首的裴信率先站了出來,含笑道:“主公昨日方回,一路多有勞頓,何不在府中歇息幾日?”
“嗬嗬……嶽父啊,方今天下動蕩,諸侯相爭,強存弱亡,我又怎能安心偷閑而貽誤大事?”雷雲抬頭朝堂下掃了一眼,朗聲笑道。
“主公英明……”裴信聞言微微揖手,“屬下正有一事稟報……”
“哦?嶽父請講……”雷雲含笑微微抬手。
“時至今年六月中旬,遼東三郡水利工程已全部竣工,各地再無水旱之憂,因而我遼東三郡今年再獲豐收;雖然兄長遵照主公之命再次削減農稅,但是由於推行稅製改革,各地繳納之稅錢糧卻依然遠高過去年,僅糧食便達三百二十七萬四千一百石……此真乃上天庇佑遼東,可喜可賀啊!”裴信先是微微行了一禮,而後麵帶喜色地向他稟報道。
“哈哈哈哈……好!”雷雲朗聲一笑,而後緩緩的站起身,“如此即使數年顆粒無收,我遼東百姓也可安然無恙,無衣食之憂了……”
“主公所言甚是。不過……主公啊,糧食多固然是好,但若糧食太多那便又是一樁麻煩了……”裴信微微地笑了笑,而後略帶感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