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校場之時,幽州將士與涼州將士正在場中進行騎射訓練,場麵極為宏大!
穿過校場之後,雷雲率眾人登上將台,在台上觀看起眾將士演練。
無論是當年立業之時的遼東軍,還是而今早已名動天下的幽州軍,在騎射方麵都是十分的出色,他也因此而引以為傲,然而今日看過西涼將士們的演練,他才發現西涼將士的騎技與箭技並不比幽州將士遜色。
片刻,他側首謂身旁的晏明道:“賢弟……騎射乃是西涼將士們的專長,你要讓我們的幽州將士多多學習,取長補短,技藝方有進益。”
“兄長,小弟謹記……”晏明聞言微微躬身道。
就在雷雲及眾人靜靜觀看台下眾將士訓練的時候,一名銀甲白袍的小將突然從旁邊站出來道:“主公……幽州鐵騎威名赫赫,天下無雙,騎射之技必然精妙絕倫,世所罕見。小可冒昧……今日恰巧主公至此,適逢其時,不如讓兩方將士略略切磋一番如何?”
“哦?”雷雲有些意外地望著眼前的白袍小將,麵龐之上浮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這倒是頗有些意思……”
白袍小將他認識,乃是馬騰的三子馬鐵。
“逆子……主公麵前安敢放肆?快退下!”見馬鐵不知輕重地冒然開口,一旁的馬騰連忙站出來嗬斥道。
末了,其又當即躬身朝雷雲行了一禮,而後道:“小兒年少無知,出言不遜,還望主公恕罪……”
“嗬嗬……小將軍性子直率,無妨……”雷雲微微擺了擺手,絲毫不以為忤。
自西征以來,西涼軍在幽州軍手中一敗再敗,最終失了整個涼州。此時馬鐵想趁此機會為西涼軍贏回幾分顏麵,這種心情他自然能理解……
本來,此事可以一笑帶過,但是此時另一邊的蹋頓卻有些按捺不住性子,當即也站了出來道:“主公……小將軍既有此意,依末將看不如就讓兩方將士相互學習一番也好,末將也正想見識見識西涼弟兄們的神技呢。”
“蹋頓將軍所言甚是,正如主公方才所言,兩軍取長補短,技藝方有進益……不知主公之意如何?”蹋頓一開口,作為眾青年將領之首的馬超也立時針鋒相對,毫不示弱地站出來道。
當初金城一戰之中,他曾與這個蹋頓交過手,二人激戰數十個回合未能分出勝負,此事令他頗為介懷。
勝不了雷雲與晏明也就罷了,畢竟二人的赫赫威名擺在那裏,可若是連作為雷雲弟子的蹋頓也戰不過,那他這位西涼軍第一勇將的臉麵還往哪裏擺?今後又如何在軍中立足?
故而,近半個多月來他與蹋頓多番較量武藝,然而二人前前後後戰過上千回合,卻一直難分勝負!
武藝之上一時難以取勝,先從其他方麵挽回一些顏麵也並無不可
正是出於這種心態,之前他才默認了馬鐵等人的做法。
“超兒,你……”聞得馬超之言,馬騰的神色不禁微微一愕。
他沒有料到馬超竟也會如此之說。
繼之,他的心頭不由地浮起了一絲焦躁之意……
而今馬家已然歸順,生死榮辱均在人家一念之間,若是一個不慎惹人不快,那馬家今後的處境可就堪憂了……
一念至此,他當即再次跪在雷雲麵前請罪。
此情此景,雷雲當即近前將其扶起,而後笑道:“年輕人還是有些銳氣的好,馬將軍不必如此……”
言畢,他又含笑望了望身邊的眾人,繼而又道:“那便這樣罷,少時讓兩軍將士相互學習一番,雷某也正好開開眼界。”
“孟起將軍,你要如何比?”聞得雷雲之言,蹋頓虎目炯然地望著馬超道。
經過多日的較量,二人可謂相互不服,因而爭勝之心也更加強烈。
“……如若勞師動眾,不免有傷和氣。不如各出一千人,於校場之上設下箭靶,略略切磋一番箭技如何?”馬超略略思索了片刻,淡淡地道。
“好!如此甚好。”蹋頓聞言頓時笑道。
“既如此……屬下便去準備了。”馬超朝雷雲等人略略躬身,繼而大步流星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