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麵漢子聽到兩人的話,臉色則是更黑了,恐怕就是傳說中的包拯,與之對比,也甘敗下風。

“你們找死?”一聲大吼,黑麵漢子猛地將掛在腰間的長刀拔了出來。

“盧幫主,他們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教訓他們一下。”柳月兒見勢不但不阻止,還添油加醋。

“當然能!”黑麵漢子仿佛是受到了莫大的鼓勵一般,整個人變得傲然起來。

笨蛋!蠢蛋!草包!

見黑麵漢子一副能為柳月兒出頭而感到光榮的樣子,風雲天穹、東方元心和上官風決三人心中幾乎是同時閃過這幾次詞語。

這黑麵漢子是三大派中唯一一個臣服於柳月兒的幫主,所以他是急於表現自己,說他過於愚蠢也不太合適,但是他被柳月兒當槍使的確是事實。

“聽說盧幫主功力蓋世,名震大陸,既然有機會,那討教一番也無所謂。”風雲天穹不以為然地說了一句,然後右手上不在知道什麼時候,驀地多了一把長劍。

對於這樣的草包,他可不認為有多大的實力,而且即使實力再高,也是草包。

“既然人家要在毒蠍女子的麵前表現,那麼風雲護法就給他這個機會,讓他好好表現。”東方元心很是搞怪地附和道。

“你……”黑麵漢子聞言臉色嘿得是不能再黑了,隻見他冷冷地說道:“好好好,你們想死,我成全你們,一起上吧!”

“一起上?”風雲天穹和東方元心又相視一眼,都笑出聲來:“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就憑你這個草包,也配我們一起上?”

“你們……可惡……”黑麵漢子憤怒地揮了一下長刀,道:“既然你們不想一起上,那就一個一個來,好了,你們誰先上?”

風雲天穹聞言踏前一步,也揮了揮長劍,說道:“那就讓我來領教一下盧幫主的威風。”

“好。”黑麵漢子的話才剛落下,他就立刻揮著長刀向風雲天穹直劈了過來,這一劈,招式雖然簡單,但聲勢倒也不小,威風也十足。

不過,風雲天穹見勢卻是嗤笑道:“哈哈,草包就是草包,連舉手投足間都是草包!”對於黑麵漢子的招式,他很是不屑,若這個家夥的實力高過他也就罷了,偏偏低於他,還敢跟他硬碰硬,說這個家夥是草包都太抬舉這個家夥了。

明顯就是連草包都不如嘛!

黑麵漢子若是知道風雲天穹的想法,一定會想將他大卸八塊,隻是,他現在對風雲天穹的想法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一刀下去,風雲天穹若無所動作,是肯定要被劈成兩半的。

然而,就在黑麵漢子的長刀就到麵前的時候,風雲天穹動了,長劍不偏不移地和黑麵漢子的長刀來了一個狠狠地對砍。

當!

火花四濺,黑麵漢子的長刀竟然應聲而斷,風雲天穹的長劍則是什麼事都沒有。

黑麵漢子見勢一怔,而風雲天穹在黑麵漢子失神中,一腳將他給踢飛。

“這就是三大派的幫主之一啊?還真是垃圾。”風雲天穹很是不屑地說了一句。

隻是,知道黑麵漢子實力的人聽得風雲天穹這話,不由地翻了翻白眼,心道,不是這個所謂的黑麵幫主垃圾,而是你的實力太強了,若一個中階武尊階級的強者還是垃圾的話,這叫我們怎麼自處。

柳月兒見勢眼神閃爍了一下,看來這個兩個家夥今天是有備而來,這不,實力都全部到達武聖的境界了,不過,他們若想憑著他們的力量就想扭轉乾坤的話,那豈不是太小看她了嗎?

於是,她想了想,說道:“風雲天穹、東方元心,本閣主很愛惜你們的才能,所以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隻要你們承認錯誤,並且真心奉本閣主為主,本閣主就既往不咎。”

“好了既往不咎。”風雲天穹卻是不領情地說道:“我們還想跟你算一算你設計暗害紫邪閣主的事情,你想既往不咎,這是不可能的。”

東方元心也不領情地說道:“想我們奉你為主?哼,柳月兒,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想不到風雲天穹和東方元心這麼不給她麵子,柳月兒心中一陣惱怒,道:“好,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就別怪本閣主不念舊情,親自下手清理門戶了。”

風雲天穹依舊是沒有給柳月兒一點麵子地說道:“你不是早就想殺我們滅口了嗎?還在這裏假惺惺的幹什麼?”

東方元心也一個樣地說道:“要動手就動手,說那麼多廢話幹嘛!難不成你柳月兒畏罪要自裁不成?如果真的是那樣,我舉雙手歡迎。”

柳月兒可容忍不了風雲天穹和東方元心一個勁地挑釁,渾身立刻散發出駭人的氣勢:“風雲天穹、東方元心,如果今天本閣主讓你們有全屍的話,那麼本閣主就不叫柳月兒。”

感受著柳月兒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風雲天穹和東方元心臉色皆是變了變,他們本來就知道柳月兒的實力很強大,可沒想到是這般強大,才隻是氣勢而已,他們居然就再也興不起與之對抗的念頭。

“這可都是你們自找的,下了地府可別怪我!”

柳月兒冷冷一笑,右手一擺,在風雲天穹和東方元心周圍的空間立刻出現了大量的裂痕。

“你們知道嗎?對於此時的本閣主,武仙之下,皆為螞蟻也!”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空間法則?”

“應該是了,沒想到柳閣主的實力這般強大,看她運用空間法則運用的如此自然,恐怕是到達武仙顛峰了吧?”

“怪不得她會舉行這次會盟,原來是對會盟盟主勢在必得。”

在場的很多人都是驚歎於柳月兒的實力,紛紛發出感歎。

風雲天穹和東方元心都知道此次他們在劫難逃,但是他們不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隻是遺憾的是,他們不能為以為死去的紫邪閣主報仇罷了。

恍惚間,兩人腦海中都不禁閃過那一道倩影,不過,與此同時,風雲天穹的腦海中還閃過另一個年紀大約十五、六歲少女的容貌,隱約和那道倩影重合起來。

就在所有人以為風雲天穹和東方元心要死在柳月兒的掌下時,一個麵帶木偶麵具的男子出現了,從柳月兒的手中輕易地救下了他們。

而在人群中,也有一個身穿藍色勁裝的絕色女子動了動,隻是,當她見到那個麵帶木偶麵具男子已經出手,便驀地退了回去,靜觀其變。

若木偶神君見到這個身穿藍色勁裝的絕色女子的容貌時,一定能認出她就是他尋找了兩年之久,一直沒有蹤跡的紫邪。

柳月兒聞言遲疑了一下,問道:“你難道是木偶神君?”

“你說呢?”木偶神君反問了一句,然後似是很感慨地說道:“沒想到我兩年沒有出現,大家就忘記雲邪大陸上還有我這麼一號人物了,唉,看來以後還是多多出現,顯顯威風的好。”

混在人群中不顯眼的紫邪聞言‘撲哧’一笑,低聲道:“想不到兩年未見,他倒是風趣了許多。”言語間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神情頓時變得有些黯然。

而木偶神君的這話明顯是確認自己的身份,所以在場的一些人頓時驚呼起來:“怎麼兩年之中沒有任何蹤跡的木偶神君也出現了,看他的樣子,不像隻是來參加會盟,肯定是懷著什麼目的。”

“不錯!”在場的眾人頓時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肯定是有什麼目的,不然你當人家是路過啊!”

“不過,我還真是好奇,木偶神君來這裏究竟是懷著什麼目的?”

“這還用說嗎?他剛才這一出手,明顯是透露了他的目的,明顯就是為了跟柳閣主作對而來。”

在場眾人很多人都想到這一層,柳月兒也不殺,當然也就明白木偶神君今天過來可不是打醬油的,而是想搞壞這次會盟,阻止她成為會盟盟主,進而稱霸天下的目的。

柳月兒皺了皺眉頭,說道:“那請問閣下今天來這裏是幹什麼的?要知道本閣主可從來沒有邀請過閣下。”頓了頓,她又接著說道:“不過,若是閣下是真心來參加這次會盟的,本閣主還是很歡迎的。”這倒是她的真心話,因為她可以依稀看出木偶神君的實力並不弱於她,除了不想節外生枝,木偶神君的實力也是她顧忌的事情之一。

“對於我參加這次會盟,當然是真的,但是……”木偶神君說著頓了一下,他指著風雲天穹和東方元心兩人,又繼續說道:“但是我跟他們一樣,也有一筆帳想順便跟柳閣主算一下。”

柳月兒聞言很是惱怒地說道:“木偶神君,我雖然給你麵子,可你別得寸進尺!不然,你以為本閣主會怕了你木偶神君不成?”

木偶神君似是很自覺地說道:“這個我當然知道,我也從來不認為柳大閣主會怕我這個名聲不顯的木偶神君。”說完,他看向風雲天穹和東方元心,問道:“是了,剛才忘了問,你們沒事吧?”

風雲天穹和東方元心皆是感激地看了木偶神君一眼,回道:“謝謝你,我們沒事。”他們本來以為自己兩人剛才是死定了,沒想到木偶神君會突然出現救了他們,心中那個感激就不用說了。

柳月兒見木偶神君似是當她不存在一樣,跑出跟風雲天穹和東方元心說話,心中更是惱怒得很,隻聽她冷聲說道:“木偶神君,你欺人太甚了,本閣主現在倒要領教一下你的威風,看看你是否真的如傳說中那般厲害?”

“這就對了,我也想領教一下柳大閣主的威風,看看傳說中天下第一閣的閣主是不是真的就天下無敵了。”木偶神君也冷笑著回道。

“既然你我都有動手的意思,那廢話就不多說了。”柳月兒在說話的瞬間,便將自己的氣勢鎖定木偶神君。

“你倒是識得製人先機。”木偶神君見勢倒也不懼,而是也散發發出氣勢,反鎖柳月兒。

柳月兒見木偶神君反應如此之快,不由地讚歎了一聲:“木偶神君果然名不虛傳,看來本閣主若不出點真本事,那也對不住你的名頭了。”說完,她踏前一不步,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就見到在她麵前,驀地出現無數個沙丘,然後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木偶神君凶猛地直湧過去。

在場的眾人見勢,紛紛退了開來,免得兩人的爭鬥傷及自身。

紫邪見勢雖然知道木偶神君的實力不弱於柳月兒,但心中仍然不免為木偶神君擔心,一顆心也楸得緊緊的。

若不是此時出麵不合適,她早就已經上場找柳月兒報仇了。

對於柳月兒,經曆了兩年的時間,她對她的恨意不但沒有消散,反而是更深了,現在她能夠忍住不上場,可以算是很有自製力。

不然,要是換了別人,哪裏會管得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去找柳月兒算帳了。

木偶神君見到柳月兒一出招,聲勢便如此巨大,臉上詫異了一下,卻不驚慌,右手一動,空氣中立刻蕩漾出一陣波紋,然後,木偶神君並不急著做出反擊,而是將體內的玄氣散發出來,在身上形成一副藍色的鎧甲,將他整個人全部罩在裏麵。

木偶神君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深深的知道,柳月兒的實力並不弱於他,所以他在沙丘來之前,就做足了防禦的準備,隨即,才發動反擊。

“轟!”空氣中蕩漾出來的一陣陣波紋,在木偶神君的動作之下,居然和柳月兒搞出的那些沙丘狠狠地相撞在了一起,雙方的招式都化於無形。

木偶神君見柳月兒出了一招,卻是連他的衣服都沒碰著,不禁笑著說道:“柳大閣主,若你隻會這樣簡單的招式的話,我勸你還是快快認輸,不然,等會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概不負責。”

“閣下真是好大的口氣,叫本閣主認輸?就憑你能做到?”

柳月兒聞言臉上便罩上了一層寒霜,冷笑一聲,她踏前一步,拂了拂衣袖,道:“有本事就手底下見真招,光耍嘴皮子,算什麼本事?難不成傳說中木偶神君就隻有耍嘴皮子的本事?”

頓了頓,她又接著說道:“你既然嫌本閣主剛才的招式太過簡單,那麼現在就試一下本閣主這一招如何。”說完,雙手一陣舞動,在她周圍的空間立刻出現肉眼可見的裂痕,緊接著朝木偶神君所在之處蔓延過去。

“空間法則?”

木偶神君見勢笑了笑,道:“你會我也會。”隻見他的雙手也是一陣舞動,在他周圍的空間也立刻出現肉眼可見的裂痕,隨即,朝著柳月兒所在的方向,反蔓延過去。

“轟!”讓在場眾人難得一見的一幕出現了,隻見兩人的空間裂痕交彙之處,一大片一大片的空間開始破碎起來,而在兩人所站位置的中間,所有的東西都因為強大的能量四射,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隻留下仿佛被鬆土機鬆了一遍,光禿禿的模樣。

這些能量波動對周圍的人和事物有影響,但對於木偶神君,由於他有玄氣鎧甲存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唯一影響到的,隻是身上的鎧甲上的藍色光芒暗淡一些罷了。

柳月兒先是受到這些能量的震蕩,整個人有些狼狽,不過,她很快也不受影響了,因為她有樣學樣,身上也出現了跟木偶神君一樣的鎧甲,隻不過鎧甲所發出來的光芒是紅色,跟木偶神君的藍色不同。

有了這一層的保護,兩人居然用空間法則對轟了起來。

在場的大多數人哪裏見到過這種手段的對抗,頓時看得目眩神異,就是風雲天穹和東方元心,也被兩人的手段給吸引。

而紫邪見到這一幕,心中則是很無語,這樣的打法不是很無聊嗎?你打我一下,我身上的鎧甲光芒暗淡一點,我打你一下,你身上的鎧甲光芒暗淡一點,若大家同時出手,雙方身上鎧甲的光芒就同時暗淡?

切,這不就是跟玩遊戲,受了一擊會少多少血一樣?

過了一段時間,在場眾人也覺得這樣沒完沒了地打下去實在是很無趣,所以有些大傻冒就忍不住出聲了:“我說兩位啊!你們還準備這樣的打法打到什麼時候,要不幹脆你們自個兒打了過癮,那會盟就別開了。”

“放肆,本閣主如何做,是你能議論的嗎?”柳月兒柳眉一皺,右手一動,就見一條空間裂痕閃電般地蔓延到那個出聲的大傻冒身上,接著他整個人還沒有所反應,就化成了血雨。

在場眾人見勢頓時一陣寒蟬,連發出一點聲音都不敢了,他們深怕自己的下場會如那個剛剛出聲的大傻冒一樣,慘死於柳月兒的手下。

不過,在場的眾人看厭了兩人現在的對決方式,柳月兒自己也厭煩了,她此時心中正思考著如何打破木偶神君身上的鎧甲,以求在最短的時間內贏得這場戰鬥。

柳月兒如此,木偶神君又何嚐不是如此,隻是他今天本來就是要破壞柳月兒所搞出來的會盟,讓會盟沒法舉行,這也是他打的算盤,所以他倒也不著急。

他不著急,柳月兒可著急了,要知道今天的會盟可關係著她以後的鴻圖霸業,她是無論如何也要讓會盟舉行下去的。

“木偶神君,既然我們這樣的打法是無用功,那麼我們就試一試別的打法。”

柳月兒說著,立刻有所動作,隻見她運轉身法,幻化出無數身影,朝著木偶神君直躍過去,卻是要對木偶神君發動近身攻擊,想看看近身攻擊是否能擊破木偶神君身上的鎧甲,一舉奪勝。

見到這一幕,木偶神君卻是詭異地笑了笑,道:“看來柳大閣主是要出絕招了。”口中雖然是這樣說,但他心中卻是暗道:“比遠距離攻擊,我也許和你不相上下,或許還弱於你,若比近身攻擊,這是我的強項,若我這不還能贏你的話,我就愧對木偶神君這個稱號了。”

在場的眾人大多以為木偶神君是驚歎柳月兒的動作,但紫邪不同,她一聽木偶神君這話,頓時一陣錯愕,雖然她隻見過木偶神君出過幾次手,但她已經可以看出木偶神君是近身攻擊的好手,但這時候,卻是說出這樣的話。

“呃,沒想到啊!這個家夥也有這麼腹黑的時候!”紫邪不由地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再說到柳月兒聽到木偶神君的話,隻是冷聲說道:“既然你知道,那就接招吧!”

言語之間,動作不但沒有慢,而是更快了,轉眼之間,已到木偶神君麵前。

見柳月兒已經殺到眼前,木偶神君身形一動,竟化為漫天的身影,想將柳月兒迷惑住。

隻是,柳月兒見勢先是一怔,接著卻是嘴角升起一絲冷笑,道:“想這樣就將本閣主迷惑住,你道行還不夠呢!”說完,隻見她抬手輕拍出一掌,一個掌印立刻朝著木偶神君的其中一個身影飛去。

感受到掌印中所含的力量,並且又見柳月兒似乎看透了他的真身,木偶神君臉色變了變,隻好在躲過掌印的同時,收起幻影之術。

眼見木偶神君現出真身,柳月兒又不禁冷笑道:“看來你木偶神君是浪得虛名啊!居然這樣小兒科的招式也使出來,也不怕丟人現眼。”

說著,心中一陣得意,心說,在強者榜排名第二的木偶神君也不過如此,看來是她太高看他了。

隻是,正當她心中異常得意的時候,在現場觀看決鬥的人中,突然有人朝她喊了一聲小心。

柳月兒怔了一下,接著朝木偶神君望過去,木偶神君被迫現出真身之後,立刻將體內的玄氣迅速運轉起來,此刻隻見他渾身藍光流轉,在他周圍,空氣也呈現出一陣陣波紋的模樣。

“這難道是什麼了不得的絕招?”柳月兒暗自思量了一下,卻沒有任何的頭緒。

木偶神君卻不管柳月兒在想什麼,他將玄氣運轉到極至之後,立刻在他麵前凝聚出一個拳印。

柳月兒見勢驀地笑出聲來:“哈哈,本閣主還以為你有什麼絕招呢!卻沒想到是這樣簡單的拳印,還真叫本閣主失望啊!”頓了頓,她又接著說道:“看本閣主的,你既然出拳印,那本閣主就出出掌印看看。”說完,她還真如她所的一樣,用玄氣在她麵前凝聚出一個掌印。

木偶神君見勢,眼中閃過一絲別人難以覺察的睿智之色,如果他真的隻是想用拳印來攻擊柳月兒,用得這麼大費周章嗎?

在場差不多所有的人都以為木偶神君技窮了,可紫邪不那麼認為,根據她對木偶神君的了解,即使是在技窮,所出的招式也不會僅僅是一個拳印這麼簡單。

若是木偶神君知道此時紫邪在場,並且還有這樣的想法的話,一定會大為欣喜,因為這說明紫邪懂他,了解他。

說遲不遲,說快不快,木偶神君在全場不看好他的目光中,卻是已經準備完畢,隻見他二話沒說,就將在他麵前的拳印朝著柳月兒直轟過去。

這邊的柳月兒見勢,也將她麵前的掌印散發了出去,迎想拳印。

然而,本來柳月兒以為在拳印和掌印相碰撞之後,會互相抵消,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在拳印和掌印差不多接近的時候,木偶神君突然喊道:“潛龍出海!”

他的話才剛落音,空氣中再起一陣陣波紋,而他所發的拳印更是直接化成一條藍色的九爪神龍,將柳月兒所發的掌印吞下,然後張牙舞爪地朝柳月兒撲過去。

柳月兒顯然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她先是吃了一驚,接著在匆忙之間,也想不到應對之策,隻好將雙掌狠狠地拍出,迎向那藍色的九爪神龍。

不過,這藍色的九爪神龍不但沒有被她雙掌給拍散,發而直接朝她撞了上去。

“轟!”一聲巨大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藍紅之色一陣閃爍,刺眼地讓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過了一會兒,在場的眾人恢複了視線,木偶神君和柳月兒兩人也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此刻,接了木偶神君預謀的強力一擊,柳月兒不但身上的紅色鎧甲已經消失,就是整個人也受到了不小的內傷,渾身更是狼狽不堪。

而木偶神君除了神情有些疲憊以外,什麼事都沒有。

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場中頓時一片嘩然,更一部分人忍不住驚呼出聲,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先前他們看好的柳月兒會被木偶神君搞成這樣,也沒有想到木偶神君如此之厲害,連柳月兒都不是他的對手。

柳月兒先是為自己的輕敵感到後悔,但很快,她心中便欣喜起來:“木偶神君,你雖然厲害,但是就這一擊,你的玄氣耗損過了頭吧?”要不是她細心,恐怕都還沒覺察到木偶神君的氣息有些微弱。

木偶神君聞言在心中苦笑一聲,他沒有想到這一招使出來,所消耗的玄氣居然如此巨大,沒差點將他體內的玄氣給抽光了,不過,他表麵還是一副有種你過來的模樣:“我的玄氣是不是耗損過了頭,你過來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

“你想嚇我?”柳月兒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決定動手,因為她相信她的感覺是真的,木偶神君現在真的隻是外強中幹而已。

紫邪也看出了點門道,知道木偶神君棋差一著,走錯了一步,使得他表麵上贏了,但實際上卻是敗了,所以她決定出手。

“柳月兒,前世的恩怨,兩年前的仇,是時候該向你討回了。”紫邪似是回憶著什麼說道。

“是不是嚇你,你動手不就知道了。”木偶神君繼續在放煙霧彈。

“好,本閣主就試一下你的深淺。”柳月兒在堅定自己的想法後,欲對木偶神君發動進攻,不過,她還沒動手,就隻覺得周圍的天地元氣驀地一陣震蕩。

柳月兒覺得一陣詫異,顯然是想不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情況,而在場的眾人也隱約感覺到天地元氣的異常波動,皆是不明所以。

這時,在柳月兒和在場眾人滿是震驚的眼神之下,一個巨大的紅色掌印居然詭異地憑空出現在柳月兒的頭頂。

“這是?”柳月兒心中突然覺得很不安,因為她除了對頭頂上的紅色掌印極度度警惕以外,還感覺不到這發出巨大紅色掌印的人究竟是誰。

不過,這巨大紅色掌印是誰發出來的,柳月兒已經無法去探究,那巨大紅色掌印出現後,隻在她頭頂停留了一下,然後便帶著滔天之勢,從空中朝她頭頂當頭拍下。

心中雖然又是吃了一驚,但柳月兒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很快,她便開始了反擊,隻見她右手一動,一個掌印瞬間形成,直朝頭頂的巨大紅色掌印迎了上去。

可是,令她震撼的是,她所發的這個掌印,仿佛有如推山進海,隻激起一些波動,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她不信這個邪,又發出一個掌印,但結果還是如之前一個樣,沒有絲毫的作用。

於是,在柳月兒難以置信的目光之下,在眾人滿是震撼的目光之下,在她頭頂的巨大紅色掌印轟然落下。

“轟!”

一聲轟天巨響,柳月兒所在之處立刻升起一大片塵埃,一個類似於蘑菇雲的氣浪也隨之升了起來。

等這一切消散之後,在場眾人向場中看去,隻見柳月兒的身影已經不見,而她原來所在的位置上,則是多了一個難以見底的巨大掌印。

“這……這……這……”

在場眾人見狀,無比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現場頓時也因此變得一片寂靜,能夠一擊就將柳月兒給擊入地下不知生死,這到底需要怎樣的實力才能做到?

“這出手的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如此厲害?”

“一定是哪個久未出世的強者出手,不然怎麼會有這樣的實力?”

“說的也是,就是不知道來的到底是什麼時候就成名了的人物,今天到這裏又是懷著什麼目的……”

在場眾人見那個發出紅色掌印的人還沒出現,便紛紛猜測著那人的身份,以及這位神秘強者到這裏來所為何事,是否和木偶神君一樣,都隻是來找柳月兒的麻煩。

“柳月兒,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一聲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在場眾人齊齊望去,隻見一個身穿藍色勁裝年輕女子站在掌印的邊緣,對著掌印內冷笑著。

“這藍衣女子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在場的人群中立刻有人開口問道。

“不清楚,不過,聽她的話,好像是為了柳月兒而來的,難不成剛才那個把柳月兒擊入地下的巨大紅色掌印是她所發?”又有人遲疑一下,說道。

此話一出,頓時如平靜的水麵上激起千層浪,在場的眾人紛紛驚疑不定地看著那藍衣女子,顯然是對這樣的說法半信半疑。

不過,也有很多人是相信了這種說法,他們認為現場,除了剛出現的這個藍衣女子,不會有誰會這樣做。

而木偶神君看到那個身穿藍色勁裝的絕色女子,眼中驀地一陣濕潤,即使是分別許久,他怎麼能不認出這身穿藍色勁裝的絕色女子就是他思念了兩年之久的小東西呢!

“啊!那是……王妃!”劉天遠怔了一下,也依稀認出紫邪來了。

再說到紫邪在說完那些話之後,心中也有些慶幸,其實對於她的這一擊能有如此效果,即使是她自己也有些瞠目結舌的。

不過,她知道這一擊出乎她意料般的強悍,一則是因為柳月兒剛剛在木偶神君的手上受了不輕的傷,二則是她這搞的是突然襲擊,在倉促反應之下,柳月兒根本就沒有充足的時間去麵對,所以才會造成這樣震撼人心的結果。

“咦,柳閣主到哪裏去了?”一個身穿綠衣女子匆匆地帶著數百人而來,但看到柳月兒不在現場,又見現場還多了一個跟掌印差不多的巨坑,而紫邪又站在旁邊,不由冷聲問道:“本宮主剛剛聽聞有人大鬧會盟,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你?”

對於綠衣女子,紫邪可不陌生,那丫的不就是跟柳月兒設計暗害她的兩宮宮主之一的花鳳舞嗎?

“是我又怎麼樣?不是我又怎麼樣?”紫邪饒有意味地說道。

“好個囂張的女子!”花鳳舞柳眉一豎,道:“本宮主乃是雲邪大陸上兩宮之一的宮主花鳳舞,未請教閣下的名字。”

“告訴你也無所謂,我名字相信你也聽說過,就叫司徒紫邪。”紫邪微笑著回道。

“司徒紫邪?”花鳳舞想了想,卻驚呼出聲:“不會吧?你難道就是兩年前,大鬧覆雨國皇宮的司徒紫邪?”

紫邪笑了笑,道:“有見識!”她這麼一說,倒是坐實了她的身份。

“原來她就是當初大鬧覆雨國皇宮的司徒紫邪,怪不得會有這樣的實力。”

在場的很多人都是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本來他們還在納悶,像紫邪這樣的強者,怎麼可能默默無聞,原來在兩年前,她已經是名震雲邪大陸了。

“就算你是當初大鬧覆雨國皇宮的司徒紫邪又怎麼樣?敢在這裏鬧事,那就是想找死,要知道現在,你才一個人,而本宮主身後則是有數百群雄,所以說,你今天死定了!”

花鳳舞雖然驚異於紫邪的身份,但是她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更何況她還可以借助身後的幾百人,所以她此時看紫邪,就像是在看一個死物一般。

“是嗎?”

紫邪聞言並不動怒,隻是嫣然一笑,接著邁腳踏出一步,一道強橫無比的氣勢自她身上發出,朝著四周擴散開去。

在場的每一個人頓時都感到了一股迫人的壓力撲麵而來,場中的眾人無不臉色大變。

在花鳳舞身後的數百人,所受到的壓力更甚,而其中有人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似的,驚慌地叫了起來:“啊,這是‘暗夜魅影’的天地造化訣中的造化,一碰上不死即傷,大家快跑啊!”看來有見識的人還是很多的,會知道紫邪的這一招擁有大規模殺傷力的招式。

不過,這一句話可牛叉了,其殺傷力堪比傳說中的群秒術,本來還在場中狐假虎威的數百群雄,轉眼之間,如喪家之犬般逃竄個幹幹淨淨。

花鳳舞沒有想到隻是在一瞬間,在現在與紫邪對抗的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了,不由臉黑黑地說道:“真是一群沒義氣的家夥。”頓了頓,她又驚疑不定地問道:“‘暗夜魅影’跟你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會使用她的天地造化訣?”

在場的眾人聞言皆是震驚中帶著好奇地看向紫邪,想聽她是什麼回答,為什麼她會強者榜排名第一的‘暗夜魅影’的絕技天地造化訣。

木偶神君聞言也是如眾人那般表現,他也好奇小東西身上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暗夜魅影’到底跟我是什麼關係,這個我沒必要告訴你吧?”紫邪邪魅地笑了笑,道:“還是先說說你的事情吧?你剛才不是說我隻有一個人,而你身後則有數百群雄支持你嗎?那現在你身後的數百群雄去哪裏了?”頓了頓,她又接著說道:“我向來是不喜歡人多欺負人少的,可是今天你想跟我比人多,那我就讓你看看誰的人更多?”

她的話才剛落音,立刻有上千人出現在她的身後,密密麻麻地站著,似乎要占據整個現場的空間。

在場的眾人,包括花鳳舞、木偶神君在內,都是無比震撼地看著那突然出現的上千人,因為他們或多或少都能感覺到那些人的實力絕對是不弱於武尊的境界。

上千個武尊階級,或武尊階級以上的武者,這對於雲邪大陸來說到底是什麼概念?這所有在場的人都清楚。

“我……我……我……”花鳳舞很是不知所措,她已經被眼前的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

麵色變換了好久,花鳳舞心中決定逃離這裏,本來她就對自己對上紫邪能否有勝算抱遲疑態度,現在又見到這麼多的武尊,或武尊以上的武者,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這樣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見花鳳舞的臉色如走馬觀花一樣,變化之快令人咋舌,紫邪很滿意這樣的震撼效果,隻見她笑了笑,說道:“花大宮主,我想你應該很喜歡群毆吧?現在反被人群毆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很不爽的感覺。”花鳳舞如實回答道。

“你知道就好。”紫邪又笑了笑,接著閃爍出一絲冷意,話題一變,道:“花大宮主,鑒於你的識相,我決定給予你自裁的機會。”說完這句話後,她又在心中暗道:“花鳳舞,你曾經和柳月兒設計暗害於我,讓我在這裏隕落,今天說什麼也不能放過你的。”

“自裁?”花鳳舞聞言怔了一下,接著卻是嗤笑著說道:“鬼才會自裁!”說著,她竟然運轉身法,朝著遠方直射過去。

“想走?沒門!”紫邪見勢冷笑一聲,接著雙手一動,本來已經運轉身法逃離的花鳳舞立刻不能自主地被一股奇異的力量牽製住,然後被拖回了紫邪身邊。

花鳳舞頓時驚駭無比,想掙紮開這股力量,可是卻沒有任何的作用。

“司徒紫邪,你想幹什麼?”花鳳舞見紫邪突然把右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心中很是驚疑不定地看著紫邪。

“無他,我本就沒有想殺你,現在隻不過是想廢掉你的修為而已。”

“不要,不要廢我的修為……”花鳳舞很是驚恐的叫了起來,她這些年來做的孽可不少,若是失去了玄氣,這後果不用想也知道。

“這可由不得你了……”紫邪絲毫不為所動的將玄氣運入花鳳舞體內,花鳳舞頓時感覺到她體內的玄氣猶如春天要融化的雪一樣,逐漸地消失無蹤,臉上又是大驚失色,想極力掙脫出來可是,還是沒有意外,她依舊是被紫邪廢去了一身的玄氣。

“你會有報應的。”花鳳舞一臉死灰地對紫邪說道。

“我會不會有報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已經受到了報應。”紫邪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她這樣做就是為了報前世之仇,又何怕什麼報應什麼的。

“轟!”就在這時,地上那個如巨大掌印般的大坑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接著就見一道人影從坑底掠起,漂浮在天上。

“司徒紫邪,我要殺了你!”那人滿臉憤怒之色,卻是剛剛被紫邪一招給轟入地下,這時候才堪堪緩過來一些的柳月兒。

“那也要你殺得了才行。”紫邪聞言冷笑一聲,接著故技重施,雙手一動,柳月兒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紫邪突然發出來的力量給控製住,整個人沒有任何意外地被紫邪攝到身邊。

即使柳月兒身為和紫邪一樣的高階武仙,但在被重創之後,根本抵抗不了紫邪的力量。

柳月兒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立刻哀求道:“司徒小姐,我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紫邪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大笑了起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你當初和花鳳舞等人在這裏設計暗害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一旦我不死,會有什麼後果?”

柳月兒聞言怔了怔,不太明白紫邪話中的意思,不過,當她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時,卻是滿不能置信地問道:“你……你……你難道是她?”

“你說呢?”紫邪反問了一句,在柳月兒耳邊低聲說道:“我可以原諒你當初在這裏聯合他人暗害我之事,但是卻不能原諒兩年前你在我麵前殺了我藍玄哥哥一事,所以,你今天必須得死。”

柳月兒聞言眼睛瞪得大大的,她顯然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在她認為已經死去的紫邪會活生生地站在她麵前,並且還是這麼一副陌生的容顏。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柳月兒喃喃自語地說道。

“沒什麼不可能,這是你當初種下的因,必須承受如今這樣的果。”紫邪說著突然不想取柳月兒的首級了,而是想廢除柳月兒的實力,因為她知道,死對於柳月兒還不是最怕的,失去實力才是柳月兒最怕的事情。

“住手!”正在紫邪想將柳月兒一身修為廢除的時候,一條嬌小的黑影掠空而來,宛如電擊,雙掌直拍而出,直取紫邪的背後。

紫邪卻是不管不顧,直接廢掉了柳月兒的修為,然後才運轉身法閃過來人的攻擊。

“娘親,你一定要給我報仇。”柳月兒看到來人,立刻悲呼出聲。

黑衣人隻看了柳月兒一眼,就轉向紫邪:“小丫頭,你剛才居然敢不聽我的話,硬是將我女兒的修為給廢了,當真是想死不成?”

紫邪沒想到她一直認為是孤兒的柳月兒竟然還有一個娘親,先是錯愕了一下,接著聽到這話,立刻冷聲回道:“我就是將你女兒的修為給廢了又怎麼樣?”

“好個小丫頭,那我倒要領教一下你的手段了。”黑衣人也冷冷回了一句,接著一股眾人難以想象的氣勢從她身上散發了出來。

“不好,這女子實力之強,恐怕已經超越了武仙?”木偶神君臉色一變,心中甚是擔憂紫邪的安危。

紫邪的臉色也是一變,木偶神君能夠猜到的事情,她當然也能猜到,但是眼下戰鬥一觸即發,她隻能是運轉體內的玄氣,暗暗做好應對。

“想領教,那就放馬過來吧!”在感覺到自己體內那充盈的玄氣,紫邪信心滿滿地說道,雖然她麵對的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大敵,但實力已經是高階武仙的她相信,即使黑衣人的實力超越了武仙,她也能與之一拚。

黑衣人見紫邪居然不為她的氣勢所動,心頭微微詫異了一下,接著卻是雙手一抖,在她周圍立刻出現無數類似於龍卷風的風暴,很是駭人。

“小丫頭,既然這樣,那就接招吧!”

隨著她的聲音,整個現場的空間都劇烈地震動起來,大量的天地元氣湧入那些類似於龍卷風的風暴裏麵,使得風暴更加凶猛起來。

在場眾人見勢在驚歎於黑衣人強大如斯時,也迅速後退,在這樣的強橫存在下,即使是遠遠觀望,也不大保險,所以很多人直接離開了斷魂崖。

“好強!”紫邪隻覺得一股滔天凶威死死的壓在她的心頭,若不是她實力還算夠強大,換了別人,早就跪地求饒了。

隻是,令紫邪震驚的是,在對方的威勢之下,她被壓得寸步難行,很快,更是想動也動不了。

“怎麼辦?自己該怎麼辦?”

隨著時間的流逝,紫邪心中越來越焦急,可以說失去了以往的冷靜,因為她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她必死無疑。

不過,就在情況危機到她心涼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像是悟出了點什麼似的,心中一喜,緊接著,籠罩住她的那股威勢開始變小了。

發生了這樣意外的事情,紫邪頓時大喜過望,在這樣緊要的關頭,她終於又突破了,正式擁有問鼎雲邪大陸顛峰力量的資格。

在發現自己能夠行動自然後,紫邪心中雖然欣喜,但也知道此時不是歡喜的時候,所以她不敢猶豫,立刻全力運轉體內的玄氣,然後如閃電般地撲向黑衣人。

“怎麼可能?這小丫頭竟然不受任何影響?”

饒是黑衣人見識多廣,經驗豐富,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雖然心中很是不能置信,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讓她不得不去相信。

然而,就在她要作出應對之策時,卻又詭異地發現紫邪整個不見了,確確實實的不見了,連實力強如她,也無法感覺到紫邪究竟在哪裏。

“見鬼了,這個小丫頭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

見自己無論怎麼查探,都無法查探出紫邪現在的真實位置,黑衣人心中納悶地有種要吐血的衝動,什麼時候自己這麼窩囊過,剛剛還見目標在麵前,突然就消失不見了蹤影,就是連氣息也感受。

想著想著,黑衣人心頭突然升起一絲危險的兆頭,還沒等她有所動作,後背就被人狠狠地拍了一掌,身體不由地劇烈一晃,喉嚨一甜,口中吐出一口鮮血,接著臉色更是變得慘白如紙。

“我輸了,我居然輸了?”感受到自己體內異常混亂,黑衣人驀地蒼涼地笑了起來:“沒想到我苦苦修煉這麼多年,最後連一個小丫頭都打不過,真是可悲可笑。”

“你的實力也不弱的。”空氣中一陣波動,紫邪的身形重新展現了出來。

“我的實力是不弱,但是現在的你更強,沒想到啊!你在這樣的時刻也會有所突破,難道這真的是天意不成?”黑衣人長歎一聲,似是落寞無比。

“剛剛能夠有所突破的事情,也是大出我意料之外,不過,正如你說的,這是天意,天意讓你必須敗在我的手上。”

對於自己一擊就能重傷黑衣人,紫邪知道原因是因為她剛剛突破了武仙的境界,摸索到更高一層境界的邊緣,而黑衣人隻是在高階武仙的顛峰,對更高一層的理解隻是一點皮毛罷了。

“是啊!這真是天意!”黑衣人又是長歎一聲,緊接著卻是身形一閃,閃到柳月兒身邊,將她帶了起來,似乎要逃離這裏。

“哪裏走?”紫邪嬌喝一聲,連忙運轉身法追去,可她想不到的是,黑衣人並不是帶著柳月兒逃跑,而是直直地往斷魂崖的萬丈深淵跳了下去。

“娘親,不要……”

“月兒,今天我們娘兒能死在一起也是一種慶幸……”

紫邪隻聽到這幾句對話,接著就看不見兩人的身影了。

大概沒有想到柳月兒口中所謂的娘親竟然是一個如此決然的人,紫邪在心中歎了一下,然後忘了望在場一臉震撼和不知所措的眾人,道:“今天的事情已了,不過,這雲邪大陸的群英會恐怕是開不下去了,諸位還是請回吧!”

說完,她也不管在場的眾人反應如何,而是直接走到木偶神君身邊,定定地看著他。

定定地看了木偶神君一會兒,紫邪驀地嫣然一笑,道:“神君,好久不見了,可好。”

木偶神君聞言心裏熱乎乎的,也笑著回道:“是啊!好久不見了。”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不過,這些年因為某人的失蹤,我可過得不太好。”

兩年未見,他想念的小東西長大了,已經長大成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兒。

紫邪眼中含著笑意,裝傻地問道:“是嗎?不知道你所指的某人是誰?恩,我真的很想在知道到底是誰在神君心目中那麼重要。”

“你這是明知故問。”

木偶神君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然後吹了一聲口嘯,接著就聽見到一匹俊馬突然出現在場中,之後,在紫邪整個人反應不及的情況下,木偶神君突然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裏,躍到馬背上。

“神君,你這是做什麼?”紫邪訝異地問道。

木偶神君笑了笑,道:“我這是為了防止某人再次玩失蹤,才得把某人帶回去日夜地看著。”

紫邪聞言看著坐下的俊馬,再想及木偶神君的話,若有所思,原來這家夥早有準備,隻是,他就那麼確定她今天會出現在會盟現場嗎?

“你就那麼確定我會乖乖地跟你走?”紫邪在木偶神君歪著腦袋問道。

“你說呢?”木偶神君聞言又是一笑,隨即,一拉馬繩,飛馳起來,“小東西,即使用拐,我也得將你拐走。”

“不是吧?你堂堂木偶神君,怎能這般無賴?”

“我哪裏無賴了?恩,兩年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你究竟是想做上官風決的王妃,還是想做木偶神君的妻子?”

“怎麼又是這樣問題,拜托,你有點創新好不好?”

在夕陽下,兩人共乘一騎,在官道上劃出長長的影子,再也不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