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累死道爺我了!”段德氣喘籲籲的說道。
他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要知道橫渡虛空可是一件體力活,如今段德渾身被‘掏空’,哪能遭受的住這種罪,他現在早已滿頭虛汗。
“我們在這裏找找吧,附近一定有人可以居住的地方。”段德說道,他很早之前就已經在這裏刻下坐標,以防不測。
隻不過像這樣的坐標,段德在整個北域刻了足足有百十來個,如今他也弄不清這裏是哪裏了。
不過段德還是相當靠譜的,因為這些坐標的地點都是他一個個精心挑選的,都是適合居住的。
不久後,石年兩人來到了一片綠洲,這裏是人類的聚集地,綠洲不大,隻有方圓幾十裏地的大小。
“走吧,我們先進去休息一番。”段德說道。
隨著深入,石年發現,這裏雖然人口稀少,但是酒樓,賭坊,藥房……都是應有盡有,宛如一座小城。
一路上,石年發現,這裏的人大多都是普通人,很少有踏入修行的修士。
“不知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石年兩人來到了一個不大的酒館,這裏比較偏僻,隻有寥寥數間房屋,他們在這裏住下。
傍晚,外界有篝火燃起,一群青年圍在火邊載歌載舞,旁邊的少女們在一旁笑著小聲附和,有少女和同伴一邊說著悄悄話,一邊看著前方的某個青年笑而不語。
一些老人靜靜的坐在篝火旁邊,笑著看著前方載歌載舞的青年們,這裏充滿了安逸與祥和的氣息。
因為整個北域的環境非常惡劣,遍地都是荒漠和爍石,對於這裏的人們來說一片綠洲就是上天最好的恩賜,所以這座小城的人們非常懂得享受生活。
屋內,石年看著外界的溫馨的氣氛不禁的感概道:
“修道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其實像他們這樣一輩子做個普通人也挺好的。”
段德搖了搖頭說道:“哪有這麼容易,小石你隻是看著他們過的自由自在,卻不知真實情況。”
“哦?此話怎講?”石年來這裏不久,還未能體會這裏真正的風土人情。
段德歎道:“你看這些人表麵上安居樂業,卻不知他們背後是要給那些大勢力交‘保護費’的。”
段德繼續說道:“整個北域的綠洲極為稀少,像這麼大的綠洲,一定是被某個大勢力所掌控……”
段德隻是輕輕一點,石年就想通了其中的道理,他沉默了很久,最終長歎了一口氣,道:
“終生皆苦啊!”
“是啊,眾生皆苦,你我修士何嚐不是如此,究其一聲也難以走到道路的盡頭,隻能如同一條逆行的魚兒,死在這片天地的激流中!”段德的話語充滿了悲觀。
石年感到有些意外,他沒想到段德嘴裏竟然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段德繼續歎道:
“不管你是一個古老皇朝的皇主,還是一個地間的農夫,都要受到這天地間的掌控,這,就是命運!”
這個話題太過於沉重,石年兩人很快就撇過了它,段德兩人麵對麵的盤坐在石床上,段德好奇的問道:
“小石,你說說昨天賭石時發生的事吧,你到底引發了何種異象,竟然吸引那麼多的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