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懶散說:“吳先生,知道這家黑市是誰的嗎?”
“當然知道,是九老板的!”黝黑男人吳蛋蛋低頭諂媚說著。
結果紈絝青年冷笑:“那你知道九老板是我什麼人嗎?”
“這我哪能不知道,九老板可是戴少的父親!”黝黑男人在旁倒酒。
他就是出售靈石的人,通過黑市放出消息。
所以寧滄殤才會來到這裏,向他購買靈石。
不過似乎出了意外。
“不過有些人,卻不知道,還敢跟我競買靈石,不知死活!”
青年戴亢冷笑著,眼神瞥向裏麵一個房間,不斷傳出男子的悶哼聲,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痛苦。
戴亢接著說:“這寧老四骨頭挺硬,不過卻是個廢物!”
“寧四爺年輕時候,也是咱們汴京有名的天才。”
吳蛋蛋提起往事,止不住輕歎。
在他們那代人中,年輕時期的寧滄殤,出身寧家豪門之列,文武蓋亞汴京同代人。
可惜經曆寧家內爭,讓他廢了十多年,已經不複當年風采。
戴亢忍不住笑出聲:“就他?還特麼天才,我看廢材還差不多,就這熊樣,和我競買靈石,今天不弄廢他,他就不知道在這汴京,有他寧家惹不起的人!”
吳蛋蛋擦著臉頰冷汗,知道眼前的紈絝大少,全是仗著他爹的威名。
南老杜,北老九。
汴京北城區的九爺,兩年前就到了戰士級,在這小小的汴京城,自然是屬於頂尖武者。
七大豪門中,都沒戰士級武者。
所以這兩年戴亢,是越加蠻橫,七大豪門的人,他都不放在眼中。
“我倒想看看,我寧家惹不起的人,是何等人物!”
可是在門口,悄然出現一位白衣少年。
戴亢放下酒杯,臉色暗沉:“你是什麼東西,誰讓你進來的,這群沒用的廢物,連個門都看不好!”
“放肆!”
袁天奉意欲拔刀,直接拿下戴亢。
可是他看向裏屋,一個瘦削漢子被捆在木樁上,兩名赤裸上身的精壯武者,拿著皮帶不斷猛抽,讓那瘦削漢子皮開肉綻,渾身是血。
可他骨頭倒是硬的很,被折磨整整一天,愣是一聲不吭。
不求饒,不服軟,獨自硬抗!
的確是條漢子!
這就是寧四爺!
寧家人的骨頭,都很硬。
包括北境那位寧三爺,骨頭也是硬的很,宛如一脈相承的家風。
如今看到這一幕,袁天奉不是憤怒,而是心驚,本能偷看旁邊的寧北臉色。
不出所料。
寧北很平靜,一語不發,轉身進入裏屋。
袁天奉卻臉色微白,曾經在北涼生活了整整十年,怎麼可能不了解這位北王!
平靜的麵色下,隱藏著滔天殺意!
寧北進入裏屋,一語不發,左手輕輕放在腰間刀柄。
唰!
這一刻,北王戰刀再度出鞘。
寧北自榮歸汴京,腰間常掛北王刀,本身就代表著殺伐。
那兩名赤裸上身的武者,回頭一愣質問:“你是誰?”
寧北未說話,左手持刀。
頃刻間,出刀如驚鴻,黑光如匹練。
一刀而過,刀氣衝雲霄,殺意鎮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