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草輕聲笑著,又道:“不過看來我賭對了!”
“你賭對了什麼?”蘇清荷牽著果果離開這裏。
藍小草選擇同行,玩味說:“我賭了你們兩個的身份啊,去年武考,就有省城大世家的人,強行幹擾了武考,事因很簡單,就是一個野修武者,打廢了他們一名世家天才子弟。”
“去年強行幹擾武考的世家,是應嘉嘉背後的家族?”
蘇清荷蹙眉微皺,目光落在藍小草臉上。
她隱隱覺得,這個野修武者和藍小草,應該是認識的。
藍小草微笑點頭:“是應家,不過大家都習慣了,各地大世家都這樣,做事蠻橫,要不是有五大總組壓製,這些世家做事恐怕更是肆無忌憚。”
“那名野修武者最後怎麼了?”
蘇清荷問了句。
藍小草微愣,道:“什麼?”
“我是說去年那名野修武者,打廢應家一個考生後,他怎麼樣了?”蘇清荷追問了一句。
藍小草沉默了下去。
他握緊了拳頭,真的沉默了很久。
蘇清荷牽著寧果果止步,輕聲說:“他,死了?”
“沒,他廢了,應家人廢的他。”
藍小草輕吐濁氣,抬頭灑脫輕笑又說:“去年七月,也是今天,武考最後一天,應家蠻橫插手武考,說他出手太重,就地取消他的考核成績,然後失去考生身份的庇護,應家人連夜廢了他!”
“所以今年的武考,我又賭了一把,賭清荷姐你和果果妹妹的身份,賭你們兩人身後的那位少年大人,身份驚人,能壓得住應家!”
“所以我就廢了應嘉嘉!”
“如今看來我賭對了,外麵的白衣少年大人,攔住了應家人,否則現在我怕是已經被取消成績,被驅逐出考場了!”
“然後失去考生身份,今夜就會落得和去年那位考生一樣的結局,要麼被應家人廢掉,要麼殺了我!”
......
藍小草這個話癆,以平靜的語氣,輕鬆的心情,說出了他的一場豪賭。
蘇清荷不忍說:“你賭輸了的話,下場會很慘。”
“我知道,可我必須要這麼做,我得替我哥報仇!”
藍小草攥緊拳頭,嘶啞說著。
蘇清荷震驚說:“去年被應家廢了的武者,是你的哥哥?”
這個問題,換來藍小草輕輕點頭。
就在外麵,寧北注視著筆記本,聽到了這一切。
單信他們低著頭,大氣不敢喘。
慕容華幾人知道,事情要大條了!
寧北薄唇微動,詢問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去年武考,我和中原前往京都鎮撫司開會,不在省城,主持武考的人是江總督。”
禦史慕容華轉身把鍋甩飛了。
不過的確是這樣的。
總督江白鶴臉都綠了,彎腰說:“這件事很複雜,關於藍小草說的事情,我也是才知道,有考生被......”
“混賬!”
寧北豁然起身,白衣獵獵舞動,釋放一股駭人的殺氣。
單信和慕容華臉色慘白,當場單膝下跪,低著頭嘶啞道:“是我們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