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出去丟個垃圾,現在已經不太熱了,遠處天邊雲卷霞光。顏色粉嫩夢幻,恍惚間仿佛回到了小時後,和玩伴門嬉笑打鬧,汗水都被晚霞染成金色。隻是如今物是人非,我隻是模式中求生的普通人。
晚上八點天已經慢慢黑了,開始有蚊子了,回到車裏吃飯喂李兒,換尿布。收拾完以後我坐在車頂,就這樣看著天色將晚,等到了一輪月。月形瘦小,就像李兒一樣是脆弱的。
其實我也不是天賦異稟,我是普通人,我也怕的。或許我該是嬌豔的薔薇,盛放在少女的時光。同時我也是勇敢的,手表空間讓我有底氣,有拚搏的動力。因為總有一天會迎來真正的光明。
九點整,我該出發了,做回一個大無畏的張安。
黑夜裏一切都安靜了,我可以輕而易舉直奔樓梯而去。公共梯喪屍多,得小心別吵醒它們好睡眠。我腳步輕盈,連呼吸都摒著。到空的階梯才敢換氣。
真的好恐怖,就像走在橫跨岩漿的鋼絲繩上麵。稍微不慎就會麻煩纏身。
一口氣上了五樓,醫院舉架高,一層比普通樓房三層。所以即使是喝了靈泉的我也經受不住心理和體力的雙重折磨。解決樓梯口幾個喪屍後坐在角落小心地喘氣,真的好累,爬得心口疼。
其實也不是那麼難,還好喪屍不會爬樓梯。隻有偶然的一些會阻礙我的前路,稍微扭斷脖子摞到一邊抽取晶核就可以了。本身幾乎就是定住的還省了水防止滑倒。除了氣味讓人受不了仿佛沒有特別討厭了。
五樓是骨科和外科,我爸在骨科並不算特別擅長,但基礎手術治療他還是可以的。骨科科室超級像施工工地,很多器具和我姥爺的木匠活異曲同工。有時候我在想,會不會老木匠比大夫手藝更好?
骨科搬空一個手術室一個治療室就好,治療室聯通著基本後備。我的要求是骨折能治,截肢不死人就可以了。
殘忍來說,醫院不見得普通人來得起,不影響活動或者馬上會斃命的問題是不會來看的。
外科是我爸張神醫比較擅長的,主要是器械很重要,開顱腹腔鏡之類的東西。到時候吸納一些普通醫生維持門診運轉,我爸劃出一個VIP門診,給有用的人脈優先診治。
這個他不見得會同意,畢竟他心懷天下。無論怎樣,開半天也可以。興許到時候就會有人替我給他施壓,現在要把基礎弄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精密儀器醫術再高明也沒用。
也差不多恢複體力了,可以為我未來的醫院添磚加瓦了。
隻要不弄出聲音就不算困難。科室門前我都利用空間探查一下,耗費一點體力而已。遇到空的科室,卸除門鎖丟掉,好像挺浪費但畢竟沒有鑰匙是用不了的。檢查床綜合檢查儀還是拿兩份,很輕鬆就完成了。
接下來是兩個治療室,其實就是扭傷,拆線,打石膏的地方。備品相對貴重,用的是防盜門。裏麵沒有喪失,隻有穿著製服的幾具骨架。他們身上肯定有配套的鑰匙。
我就不用蠻力開鎖了,利用空間把整個門都拿下來直接把裏麵暴露出來。想來裏麵的幾位也曾希望能等到門被人類打開的時候,隻可惜我來得太晚了。
我果然搜到把鑰匙,確實是這道門的。基本後備室連接著兩個治療室,三個房間全部搬空,占了一百多立方。這還沒有到手術室,會不會光醫院就能把黑洞般的空間塞得滿滿當當。
手術室在對麵,不知道為什麼喪屍全都擠在那裏。根本不能穿過去,也沒有條件蕩過去。我看著手術室眼冒綠光般的貪婪,這可是發財根本,不對,救人根本。
那一個個矗立呆滯的喪屍就像美味的蛋糕上飛舞著蒼蠅,讓人心情煩躁。醫院裏到處都是滅火器,我都收集幾十立方滅火裝備了。這此選擇好在中間大廳的角度,我退回治療室暫避。
憑借著我驚人的臂力,滅火器撞擊牆壁發出“砰”一生脆響。在安靜到窒息的夜裏被無限放大,一時間激起千層。屍潮被骨子裏的渴望驅使著,從兩側向中間湧著。
橫亙在我和手術室之間的大山沒了,我當然大搖大擺走進去。真的太奇怪了,各種電鑽刨子鋸子,好像來到姥爺的工坊。器具在黑夜中反著陰森冰冷的光澤。
既然不懂,那全部拿走總是不出錯的,又是一百立方。
外科科室就不要慢慢搜尋了。我爸的專家科室有全套裝備,還能拿到我爹心愛的小毛毯。他的茶杯在行政樓層,沒有意義的樓層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