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司先生,我有一個朋友,他患上了一種很嚴重的病,這種病讓他自己的人格分裂了,變成了兩份。”摩擦著手中的茶杯,源還是決定把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告知給拓司知道:“這兩個人格誕生以後,也都知道自己不是原本的那個,但是他們也清楚的明白自己就是。”
“其中一個人格暴躁易怒,做事不經大腦;還有一個人格過於冷靜,對萬事萬物都顯得漠然。”
“兩個人格都是來源於本來的人格其中的一部分。”
“他們也都知道自己要回歸變回去,可…”
“可是一旦回歸以後,自己到底算是完美了,還是消失了,是吧。”拓司給予了後續的說法:“雖然是從一個人格分裂出來的,但你也說了,已經是兩個獨立的人格的話,那麼自然也會考慮生與死的問題。”
“重新變回去以後,自己究竟算是活著,還是算是死了,這是每個生命,每個人都會思考的東西。”
拓司果然能夠明白自己心中的迷茫,源見此精神大勝,急忙追問道:“那您的意思是,不融合嗎?”
“不,融合肯定是還要融合的,因為一分為二,各自占據一半,天生就代表殘缺。”拓司聳聳肩膀:“殘缺了一半的人,還能算作是人嗎?”
“說真的,這兩個精神分裂沒有打起來嗎?按理來說彼此持有彼此缺少的一半,雙方應該都想要吞噬了對方來補全自己才對。”拓司把兩個手掌合到一起:“就像這樣,才算是雙掌合什。”
“一開始的確相當仇視彼此,後來在知道了某些事情以後,就冰釋前嫌,轉而研究怎麼融為一體了。”源說的,自然是之前剛分裂那會,雙方爆發的那一場大戰。
哪怕是那次之後,直至後來麵見德拉西翁之前,泉奈也是不服管教的。
直至從德拉西翁那裏知曉了最初的終焉之後,雙方才決定攜手共進,一起將原本的源泉呼喚回來。
“那不是挺好的嗎?如果隻是一個人格吞噬另一個人格,那麼原本的那個人也不會回來,因為這是兩個人格中的其中之一的勝利,就像是一杯奶茶,本來上麵是奶茶下麵是珍珠,結果要麼全是奶茶要麼全是珍珠,自然不是珍珠奶茶。”
為了表明自己說法的肯定性,拓司還把自己的茶杯給推到桌子上:“這是一杯茶,有茶有水叫做茶水,兩個分開以後,一個叫茶,一個叫白開水,隻有二者相融,才能誕生出茶水。”
“所以,要的不是某一個人格的勝利,而是其他的什麼?”源若有所思:“那這麼說來,路沒有走錯嗎?”
“我隻是在用我自己的理解來這樣說,對與不對的話也不敢肯定,隻是我的片麵之詞罷了。”拓司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再說了,你的這位朋友我也沒看到他本人,也不敢妄下定論。”
“夠了,知道這些也就足夠了,隻要知道他的路沒有走錯就行了。”源搖了搖頭,伸出手和拓司握在一起:“感謝您的解答,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們許久,也困擾了我的那位朋友許久。”
“說起來,有這樣的精神疾病的話為什麼不去看醫生?”拓司問道。
“醫生說沒救了。”
拓司:…
……
“我需要你跟我回去。”告別了拓司還有他的兩個女兒之後,在離開的路上,源和泉並肩而行,源也訴說著某些東西:“邪王獸的孕育已經越來越多,破殼而出孵化成功的邪王獸也都開始興風作浪,我目前要辦的事情還有很多,獵殺這些存在,需要你去忙。”
“再等一下,我想要看看這個格利紮體內,有沒有宇宙之針。”說著,泉抬起手,將黑劍召喚出來拿在手中:“你難道沒發現,不管是黑劍還是起源劍,都跟不上你我的實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