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夙被程墨衍說的話嚇到手抖了一下，墨汁滴落在宣紙上暈開。
“你是男人。”程墨衍說完將顧夙臉上的麵紗扯了下來。
見狀顧夙連忙用手去擋隻是忘了把毛筆放下墨水直接甩到了程墨衍的衣服上。
不過程墨衍倒是沒有在意這些，而是盯著顧夙看了好一會兒嘴角才微微浮出笑意：“你這樣，挺好看。”
聽到這裏顧夙就發覺不對勁了，這語氣敢情程墨衍以前就認識自己了？不過他可不記得在哪裏見過他！
“你不要殺我。”顧夙眼淚汪汪的看著程墨衍，特意嘟著嘴說道。
程墨衍想笑又不好直接笑出聲來：“我為何要殺你？”
“你不是認出我是誰了嗎？”顧夙還以為程墨衍之前和自己有仇。
“太子殿下不記得我是誰了？”程墨衍低頭看著顧夙。
此刻兩人離得很近近到能夠清楚的聽到對方的呼吸聲，以及撲麵而來的溫熱，顧夙想自己還好有胭脂擋著要不然真就被程墨衍看了笑話。
“你果然認識我！”
程墨衍自嘲的笑了一下：“也對像你們這樣的人又怎麼會記得。”
所以到底是有仇還是沒仇？顧夙都快被程墨衍搞蒙了。
“所以呢？”
“你沒事就好了，”程墨衍又將顧夙的麵紗戴了回去，“不知陛下現在叫什麼？”
看起來是沒仇顧夙放下了心然後說出了自己隨便想的名字：“紅袖。”
“紅袖不錯，不知道紅袖姑娘是想要去哪裏？”程墨衍找了張椅子坐下。
“找人。”
“找誰？”
“找你！”
聽到這個程墨衍笑了一下：“陛下知道我是誰？”
“西楚的閻羅丞相誰人不知？”顧夙其實是不知道的，要不是程墨衍頭頂上的黑化值掛在那十分晃眼。
聽到顧夙這樣叫自己程墨衍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不過又立刻表現的無影無蹤了。
“既然知道為何還要來找我？”
顧夙又不能直接說出自己的任務隻好說：“如今能救我且能護住我的隻有你了，你該不會見死不救吧？”
“我向來心狠手辣，別說見死不救了，落井下石的事情我也沒少幹。”程墨衍說著又恢複起了他一臉冷峻的樣子。
“小哥哥說的可別那麼絕呀，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日後？”程墨衍挑了一下眉，“來了我這兒你還想去哪？”
顧夙心說：還能去哪，你就是我的任務目標啊！
嘴上卻說的是：“哥哥要是不肯收留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呀。反正被人碎屍萬段也不會有人幫我收屍。”
顧夙敢這樣跟程墨衍說話也是在賭，從剛剛的態度似乎可以看的出來程墨衍在乎自己。
“我偶爾也會樂於助人一下。”程墨衍看著顧夙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可是向我求助的人是你的話……”
程墨衍的欲言又止惹得顧夙很是鬧心：“程墨衍要幫就幫別整這些陰陽怪氣的語調。”
“幫，如果是你的話我肯定幫。”程墨衍說著站起了身。
程墨衍這話讓顧夙吃了定心丸隨即一臉諂媚的看著程墨衍：“那就謝謝哥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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