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夙拉了半天也拉不動齊雲軒，好在程墨衍還是知道那麼一點分寸的，還是伸手去拉了齊雲軒上船。
船家趕過來的時候隻看見渾身濕透的齊雲軒躺在船板上穿著粗氣，而程墨衍卻在冷眼旁觀。
“公子你這是怎麼了？”船家趕緊把齊雲軒扶了起來。
大晚上本來就冷齊雲軒又在水裏泡了那麼久嘴唇已經發白，晚風一吹令他直哆嗦。
“是我自己沒站穩掉了下去，多虧程公子出手相助了。”
世界上有一種苦就是明明知道是對方把自己踹下去的，但還是不能揭穿隻能道謝。
“那公子還是先去換身衣服吧，”船家說道，“可別感染了風寒。”
“船家靠岸。”程墨衍對著船家說道，“然送這位公子去醫館。”
“是。”
看到齊雲軒狼狽回船房的樣子顧夙簡直哭笑不得。
“程墨衍你幹嘛要踹他？”
“你可知南齊為何能直入北顧都城？”程墨衍看著顧夙問道。
顧夙搖頭：“我要是知道至於這麼早亡國嗎？”
“齊雲軒幹的。”程墨衍淡淡說道。
“齊雲軒？”顧夙知道程墨衍沒必要騙自己，“我去，那剛剛一腳還算是便宜他了。”
“他這番感染風寒定是難受一陣子了。”
顧夙點頭：“不過你這樣真的沒事嗎？他看起來不是什麼好人啊！”
程墨衍聽到顧夙這話不以為意的說道：“他不是好人，難道你覺得我是個好人？”
這……顧夙才想起來程墨衍這貨貌似也不是什麼好人，頭上的黑化值還是很多。
“但是你對我挺好的。”顧夙笑了一下，“所以勉強算吧！”
程墨衍想把顧夙圈在懷裏但是手到了半空中還是放下了。
船靠岸後齊雲軒就被船家送去了醫館，而顧夙則是和程墨衍慢慢走回丞相府。
丞相府門口青衣焦急的等著看到顧夙回來了總算是放下了心：“紅袖，你回來了？”
顧夙點頭。
“見過丞相大人。”青衣確認顧夙沒事後這才向程墨衍行禮。
“帶他下去休息，”程墨衍說著往書房方向走去。
看程墨衍這是要去處理公文，顧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個無業遊民，可程墨衍不是這會兒肯定有很多公文要看。
“陛下，人都走遠了你看盯著他背影做什麼？”
青衣的一句話讓顧夙拉回了思緒。
“青衣，你知道程墨衍今天做了什麼嗎？”
青衣搖頭：“奴婢可沒和陛下一起出去。”
顧夙隨後將程墨衍為了給他報仇將齊雲軒踢下去的事情說了。
青衣聽完後拍手叫好：“沒想到這西楚的閻羅丞相還是個性情中人。”
“隻是青衣你不覺得奇怪嗎？”顧夙又說道，“他怎麼會知道這些，而且對我這麼好？”
“這倒也是……”
隨後顧夙和青衣商量了半天也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也懶得想那麼多，各自洗漱好後回了房間。
隻是白日裏顧夙才補了一覺先在睡不著，所以他披了件單衣去書房找程墨衍。
書房裏程墨衍還在批改這公文，看到顧夙來了也隻是微微抬了一下頭：“怎麼不回房睡覺？”
“我睡不著想過來看看你在做些什麼！”顧夙說著走到了程墨衍身邊，剛好看到一本奏折上寫著程墨衍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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