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殤暗自送口氣,幸好大家不是認為她該被逐出宮。
孫多這下更難受了,她暗自揣測自己剛剛是不是說的太高了,在龍主麵前出醜她幹脆以後都不要活了。
幻惜開心的在紙上記下一筆,她就喜歡別人配合她,看來情殤真是個好孩子,大家人見幻惜開心了都感激的看情殤一眼。
其實很多人都怕她不開心了亂來,她笑一下,後宮能太平一個月,但她要是陰臉了大家誰也別想好過。
“還有嗎,快點哦,還有三個名額。”
這次又沒聲了,怕她亂來和現在丟人相比還是後者比較重,就算她生氣真被懲罰也是大規模性的一起丟人,但現在是個別丟人才不要。
這回在寂靜中站起來的是楚心,她身體本就虛弱勉強對幻惜笑笑很是真誠。
薑女見她站起來拉倒她板凳的心都有了:湊什麼熱鬧啊!
楚心安撫性的看姐姐一眼,從容的笑笑道:“臣妾的心思和情殤姐姐一樣,不過既然是願望,我就多說一個品級,我想當七品禦女。”說完她笑的坐下,中間還夾著這含糊的咳嗽聲。
她和情殤互看一眼,都婉約的笑了。
薑女趕緊移她身邊:“身體怎麼樣。”
楚心中指調皮的放在唇瓣上示意她不要聲張。
眾人見沒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要官也不再刻意嘲笑。
龍潛遠熟視無睹的一張張的翻閱著漫畫,看似認真極了。
但和龍主一樣能看到漫畫內容和小豎子,滿臉都是黑線和冷汗,他現在終於能體會龍大哥和龍二哥聽說他要獻身照顧龍主時,那激動的表情了,他現在真是悔死了。
下一個站起來是從四品之女姚雲初,她和幻惜並不熟但是也沒矛盾衝突,她站起來不是為了陪那惡趣的女人玩,而是單純的表達自己的願望:“我想當四品的美人。”說完她就坐下了,沒去看別人的表請也不關心別人的心思,她確實很想當四品美人因為她的父親是四品,當初被送進隴墓堡時誰又會知道龍潛遠會為皇,都是撿的家裏不受稀罕的送進來的,她自然也不例外,雖然龍主當了皇帝後她在父心中的地位好了點,但不足以影響她母親在府中被父親眷顧的程度,可如果她有了品級就不一樣了,她就是皇室貴婦,可以讓母親更好一些,雖然要求四級有些高了,但是總的來說是她的願望她隻是想說出來而已,沒有別的意思,所以她說完又沉默的看著腳,不管一些暗處的怯怯私語。
“又多了一個。”看熱鬧型。
“唉,讓她想吧,挺不容易的。”好心人型。
“其實她還不如說一品呢,這樣也有點骨氣。”唯恐天下不論型。
有些人見她那表情也沒了嘲弄的心思,不就之後氣氛就安靜了。
幻惜的本子上自然又添了一筆。
要到最後一個了,大家不自覺的舒口氣,馬上就結束胡鬧還能保持台上那恐怖女的心情,對她們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可幻惜的:“還有嗎?”說完後竟沒一點回聲,也沒有一個人想站起來獻身的意思,因為這個時候龍潛遠翻完漫畫,正好心的看著下麵,麵無表情的看著,看似就像無意識的舉動,可被他那兩冷眼看著誰還敢起來啊,都巴不得縮進棉衣裏一輩子不出來。
幻惜趁大家低頭時,從袖子裏又掏出一本漫畫甩桌子上:“繼續。”
龍潛遠接過並沒有翻看,下麵的人動都不動的頂著頭頂上冰冷的壓力裝蠶繭。
幻惜看她們這樣這讓她怎麼玩嗎!可惡的男人竟敢打擾她遊戲!她靠在椅背上也學龍主一樣死死的用火的熱情盯著沒企圖出來的女人:看誰的眼神厲害!看誰最後妥協!
一冷一熱的氣流在眾人中交替,眾人簡直苦不堪言,主母火主子冰什麼世道!
跨過時空的另一頭,正有兩位偉大的地質學家,研究者寒流與熱流過境後年產魚量能增加多少。
跨回時空的這頭,這些小魚處於這種狀態下別說成長了臉都不願意露。
付染衣更是感覺糟糕透了,為什麼這個女的這麼囂張還活著,難道龍主就不會把她扔進冷宮好好清醒一下。
司徒雨昕沉寂在龍主的思緒裏,但她潛意識裏認為龍主就算看人,他的情緒也是正常的,隻是他看人時的冷氣壓還真不好受,更看不懂他的事不關己來自何處:這次品級難道不是他選好的嗎?
赤炎更是開始佩服他的定力,冷著也可以這麼定然,這個男人快成神了,這麼明目張膽的女人在身邊他都不生氣,能服侍這樣一個男人是所有女人的榮幸吧,一個帝王能容許一個女子胡鬧不管什麼原因都足以撼動一點愛的小心靈。
慕謠竹低著頭也明白龍主現在是什麼情緒都沒有,但冷氣壓還是不自覺讓她感覺陰冷,還好這個男人就不會有情緒,跟了他十幾年都沒見他有過波動,更何況是這點小事,她曾為了讓他生氣當著他的麵殺了侍寢的女子,他竟絲毫無異議的離開,第二天甚至都記不得這件事,對於幻惜的舉動他又有什麼好驚訝的,慕謠竹嘴角不禁泛起一股冷笑,就連特殊性格的幻惜都不過如此,她也沒什麼了不起。
龍主這樣子在慕謠竹看來就隻是在坐著。
但幻惜知道他是在抗議,抗議那本漫畫悲傷的結局,那本漫畫講的是耽美,裏麵的鏡頭基本是少兒不宜的畫麵,但是人物唯美基本符合了這個時代的審美觀,結尾是悲劇,兩人深愛的人迫於世俗和家庭的壓力決定為了攻去做手術,可那個男的做了手術後回來準備和他深愛的男人在一起,攻卻死了,以至於受的舉動白費後傷心過度也死了,結果就是都死了,所以龍潛遠現在抗議,抗議從她的畫風中看到不爽的結局,所以他私心的亂放冷氣也不讓某個人好。
幻惜無奈的靠在椅背上身體傾瀉四十度依然瞪這下麵的人卻溫柔的在龍潛遠耳邊道:“我給你織個帽子。”
龍潛遠微微有些鬆動。
再接再厲:“再給你織條圍巾。”
龍潛遠還沒放棄作戰。
徐幻惜誘惑道:“織圍巾可是代表愛哦,我們那裏圍巾代表一輩子在一起。”
龍潛遠利落的打開漫畫繼續看,他自認為自己其實是很好討好的人,隻要方法到位他不會胡攪蠻纏的。
幻惜在背後瞪他一眼,鄙視的手勢都懶得對他做。
龍潛遠撤去壓力的目光後,就隻剩幻惜的火光了,幻惜瞪著她們堅決要瞪出最後一個肯陪她做遊戲的人。
在濃烈的火烤下,眾人把期待的目光移向四大高杆女子:付染衣、慕謠竹、司徒雨昕、赤炎。
但是這四個人卻沉寂在詭異的氣氛中,接受不到她們的信號。
四個人難以置信的看著幻惜和龍潛遠,除了呆愣還是呆愣,剛才兩人的對話,她們聽的輕輕楚楚,清楚的懷疑自己的耳朵聾了,別人距離遠或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她們四個知道,知道把思緒都拋在了腦後,雖然自始自終龍主都沒說話,可龍主配合了,而且是在幻惜說了那麼曖昧的話之後。
司徒的心思很複雜,她雖然猜到了什麼,但被證實後心裏很難受,無關乎爭寵和權勢,她是真正的吃醋,她同樣跟了龍主這麼久說對他無情那是不可能的,何況她們還有一個孩子,在沒有幻惜時,一直是她幫忙打理堡中的事物,龍主在她心目中是主子更是愛人,可這個愛人以前不對任何人有情緒,但剛才她卻看到了他的妥協……為了一那麼唯美的理由妥協,是她錯過了什麼嗎,還是她就沒有資格,她愛的男人什麼時候有了牽絆,什麼時候開始動心!龍主這幾年來的不正常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嗎!她茫然了,恍惚中不想承認這個致人於死地的打擊!
慕謠竹的功力最好她甚至能從剛才的對話中感覺出龍主撤出的威壓,一點點減少的頻率是因為幻惜的語氣嗎,這是怎麼回事!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她這麼多年的付出是被否定了還是這個什麼都不如她的女人用了妖術!慕謠竹幾乎受不了承認這等級的失敗,她從沒想過她堂堂幽冥宮的宮主會輸給一個如此不順眼的女人,如果是司徒或者付染衣,她還可以用身份安慰自己,但現在呢!誰告訴她現在是怎麼回事!
付染衣瞬間就愣住了,她遭受的打擊更大吧,在一向沒有起伏的龍主救她出東宮之後,本該幻想的她竟然知道龍主和這個凶手之間的關係,她……她……根本就知道該想些什麼,從小到大都是接受別人的羨慕,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的人,竟在她人麵前展現溫柔,那種溫柔還是她渴慕已久的東西,但今天看她們表現的這麼自然顯然是輕車熟路,她也需要一個來告訴她這是怎麼了。
赤炎加入的時間短,可這樣龍主她第一次看到,雖沒溫柔的表情但是卻有溫柔的輪廓,難道這才了平時的龍主……冷卻柔和,四個人中隻有她的看法的是樂觀的,外加還有點欣喜的,就是不知她把看法用在龍主身上失敗後是不是哭的很慘。
下麵的人見四人不說話,臉色還三個難看一個夢幻,都納悶她們是不是集體靠的太近有內傷了。
求救的信號失敗後,最後一個頂著壓力為幻惜犧牲的是江南十八坊之女童玉簫,理由就是大家是老鄉,而她不如她的老鄉,希望她的老鄉在以後的道路上能多關照她:“臣妾可不可當六品寶林啊。”說完快速坐下當剛才的話不是她說的。
她甚至還第一時間加入了嘲笑自我的陣營:“真自不量力。”
宇文右西一陣無語,這個小妹的性格還是這麼怪。
其她人比較配合的點點頭,是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