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兒羞紅的臉跑開歸一的窗前。
幻惜聳聳肩嘲笑的心思都沒有,古往今來感情不如意者比比皆是她的那點小心思還不足以讓幻惜關注。可是對是兒來說,這點心思就是她的全部被小姐說成這樣她羞的都想鑽地下活埋。“饑渴”她重複著,羞憤的砸牆:“不要這麼形容啊!”
第二天她還是站在歸一房前等著他梳理完畢等著她出門上學,可是歸一瞧她大概就是看到布景,隻有小姐站她身後時,大少爺才會施舍的瞪她一眼,或許那一眼都不屬於她。
“走啦,別看啦,他長大了你都老了。”
是兒聞言真想把小姐推水裏,為什麼總是打擊她,難道就不能給她點顏麵嗎!事實證明讓小姐給她顏麵是不可能的,小姐就連吃飯都能挖出她私心的心思:“你怎麼不喜歡小回啊,咱家小回又不會跑。”
五少爺天真的仰起頭奶聲奶氣道:“我?娘親?我怎麼了。”
是兒挖地道的心隻增不減:“主母,是兒有事,先走一步。”說完跑了。
幻惜還不依不饒的叫器:“喂!你別殘害幼苗!”
“娘親幼苗是什麼?”
是兒遠去的腳步險些沒撞樹上,她不知道這是善意的提醒還是小姐無聊時的樂趣總之她的這點心思就差沒傳到少爺耳朵裏,是兒是佩服小姐的,小姐的淡然和玩笑都是學不來的,她不懂為什麼她在罵人時可以擺出一張慈善的臉,也不清楚她看歸一時貌似有著惋惜。
是兒不傻,歸一隻對小姐有情緒傻子都看的出來,她想學習小姐,她想讓歸一看她時有星光在閃。
這種傻傻的努力沒有換來當事人的憐憫倒是換來自家主子的教育:
“他還小,等他大了說不定你可以成熟,如果你真喜歡他,何不拚搏幾年在他身邊的實力。”幻惜說這句話時冬天的腳步已經很遠,她身著單衣站在她的床前很安寧的撫著她的頭。
她不懂得睜大眼睛。
幻惜莞爾一笑:“你現在的身份和能力都配不上他,他不是個安於平穩的人,他的成就遠比你我想象的困難,如果想讓他另眼相待你要付出的就是他的千倍萬倍,他十八了你就二十三,他二十三了你都三十,我告訴你,你不可能在年齡和容貌上吸引他,你陪著他的黃金時間就是你四十歲之前,而你永遠都要忍受他忽略你的痛苦,他如果以後和他父親一般三妻四妾那你分到的時間就要減半……隻有八年,如果他公務繁忙野心更大你的時間隻有四年,如果他迷戀容貌貪圖新鮮你的時候還有二年,再者他身體不適對你厭惡你就隻有一年,如果他連看都不看你,你就是沒有丁點時間,你認為這樣值嗎?”
是兒咬著牙點點頭。
“如果他在你麵前跟別的女人親熱呢?”
是兒想了想痛苦的點點頭,十年後她不懂當年的自己怎麼這麼傻氣,跟小姐說心事不是一個丫頭所為。
幻惜打住她道:“不要用他現在的樣子幻想,用他長大後成熟的樣子,你能容他而立之年……身後站的不是你嗎?你能在他愛上一個女人,為一個女人神魂顛倒時還淡定嗎!你能在他看著你時想別人嗎?好好想想吧,我沒時間跟白癡浪費口舌……”
是兒看著她離開,灑脫的背影似乎找不出她為二公子哭泣時的傷懷,難道愛情走過小姐心裏就真的不傷?難道她忘了小樓閣下另她向往的男子?小姐到底怎麼了?放手後怎麼如此淡然……
難道不行嗎?
是兒照例為歸一做事,撫平的衣服上殘留著小姐喜歡的香氣,他的綢緞被麵上繪著小姐喜歡的花型,這些是她給他添置的,她潛意識裏不想承認也得麵對的事實,這些東西他會接受,是兒自嘲的一笑,一個丫鬟亂想什麼少爺,按說陪嫁過來的她們都該給姑爺填房,還好姑爺的眼光看不上她們這些小魚小蝦。
“是兒姐姐,不好啦!不好啦!大少爺受傷了。”
是兒猛然轉頭:“出什麼事了,主母呢,主母知道嗎?”
非兒喘息著拉住是兒道:“不,不能讓主母知道,少爺說不能告訴主母。”
“我去看看,他在哪。”
“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