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歸一(一)(2 / 2)

我相信他不會憐憫看他的人,他不會記得我們的事卻不會允許事件超出他的範圍,他的範圍應該很廣,要不然為什麼就沒有什麼能另他側目。

我不禁認為他可憐,我想回一子啊他眼裏就是生存和死亡兩種選擇,至於像我這般想著他的藥費都不可能,這個輕易可以預知結局無需努力的人是不是簡單的過於單純。

但,沒有人有資格憐憫他,甚至沒有人能讓他側目,如果你為他惋惜,你不如去死來的暢快……

忙碌和不留神中,我們長大,我們不算少年老、成不算天妒英才、更不是埋了塵的玉,至少我就沒有遇到一個高人要收我為徒也沒有人說我將來大富大貴,我就安心的偷搶劫騙最實在,看著回一一年長那麼一點,看這他學說話學走路,聽他叫我們哥哥,才是我和再一的目標,那些無切實際的見鬼去吧。

我反感家裏的氣焰,卻也忠愛她們的偽善嘴臉,我厭惡她們的虛偽,卻也貪求她們虛假的仁德,她們每天想的就是彼此的死亡,無限悵惘的就是父親的愛,垂憐不得的就剩瘋了般的嘶吼。她們是一出戲,一出我都能看懂的戲,畫著濃重的彩墨上演禽獸的劇情,每個人都穿著光鮮的外衣骨子裏都是腐爛的爾虞我詐,能在這麼多人中鶴立雞群是慕謠竹、司徒雨昕,這兩個也隻不過是識時務的隱諱女人。

女子以嫁給父親為榮,父親總是沉默。

焰國厲三十五年,死了三個正妻的父親娶了一個遙遠的妻子,據說她不介意父親克妻,據說她們家不敢違逆父親,據說她是個很堅韌的女人,據說她嬌弱多病卻美若天仙,現在想來真是笑話,什麼美若天仙結果那長臉能從大街上抓出一把,我和再一都想著父親是不是被騙了,或者那個美字有隱諱的意思,比如她心地善良,可是這句比她說美還可笑,貌似關於她就是可笑。

回一問我:“新娘子好看嗎?”

我說;“好看,天仙。”

然後我看到他的眼中閃爍著兀自幻想的火光,我不禁聳聳肩,又看到了和我一楊的幻想家,但是他跟我不同他隻能想,他從未出過朝夕院,他單純的不懂我和再一的早出晚歸,他把我們身上的傷痕理解成摔倒,他的觀念了也不存在善惡,他簡單的讓我感覺可怕,單純的容易滿足。

再一偷那個女人的錢,我一點都沒感覺奇怪,家常便飯嘛!不偷才奇怪。

第一印象中她很懦弱,孩子氣的樣子看著另人討厭,就她那德行請原諒我懷疑她配不上我的父親,她躲在椅子後麵像個可惡的老鼠,鬼鬼祟祟的行為難當龍家正妻,我討厭她,不是我主觀臆斷而是那種尋求保護的眼神,很另人討厭,她怯怯的看著我們眼睛腫閃爍著未知的恐懼,她猛然讓我想到被虐的兔子,她的樣子沒來由的讓我厭惡,這樣的女人不配嫁入龍家,這樣的女人難當大用,即便父親前麵娶的也不怎麼樣,可是龍家的女人出去了就是比別人有威嚴,她那德性是丟人現眼,再一偷她的東西都是看的起她。連問的膽量都沒有連龍家的印都不敢接,縮在自己的殼裏養烏龜,有什麼好的,她還不如後院的那種蛇蠍女,至少她們是為了爭寵,為了活著。

父親成婚第二天,傅姨娘死了,據說是父親另娶受不了刺,我不知道什麼是刺激,一個女人又怎麼刺激另一個女人,況且她才生了孩子,什麼天大的事能刺激她,可不管怎麼她死了,她死了讓我莫名的激奮,我不知道再一為什麼說我恐怖,總之聽到消息時,我就是想,我想知道她怎麼死的,我想知道她死的時候痛不痛苦,我想知道她死的甘不甘心……

隴墓堡都在流傳那個女人的死期,我沒閑功夫管她會不會死,或許我也希望她死,她死了我就可以吃頓好的,她死了我們可以分錢,她死了我就又多了個研究的目標,多好的事啊!趕緊死吧!

一個月她臥病在床,一個月她不出東房,但隴墓沒有弱者安於角落的好事,不用看我都樂見她的死亡,我流轉在每座奢華的牢籠,我看著她們梳妝台上累計的珠寶,我拿它們就像她們互鬥一向平常,反正拿到是目的,我好就是規矩,至於不小心聽到的秘密在我耳朵裏就是秘密,我隻對死亡敢興趣,我隻想知道我母親的死是不是也如她們一般痛苦……

“大哥,你說我是不是快死了。”

他說的很平靜。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