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三人也鬥得激烈,雙方維持了個不勝不敗。王耀宇時不時用餘光瞥見一邊,早已知曉情況不對,隻是叫兩個對手纏住,難以脫身。如今形勢十分危急,他顧不得其他,催動內力,長劍嗡嗡作響,在手裏抖個不停。
褚開看得此景,臉色一變,連忙轉攻為守,凝神以待,果然王耀宇這一劍如同山洪爆發,奔湧而至,他一斧頭擋去,渾身一震,往後退了好幾步。
黑帝偏毫無知覺一般,還操起拳頭,加速撞上去。隻聽得叮的一聲輕響,長劍砍在拳頭上,又高高彈起,又往下落。這時他才腳尖一點,往後躍出一丈。
褚開看去,他右手套的四根指頭上都有一道劍傷,心裏嗤笑一聲,想道:“果然是偏野之人,縱然有傳承在身,見識卻少。那長劍得了真氣灌注,便是下一等一的神兵利器,切金斷玉如入腐土,若不是他還有真氣相抗,手掌都要斷成兩截。”
另一邊的王飛幾乎把沈元景逼入了絕境,後者已然將明玉功運到極致,臉色如純白無瑕的美玉一般,雖然好看,卻少生氣。手裏長劍有些彎曲,劍身上有幾道錘痕,顯然遭罪不清。
王飛正要加把勁,錘殺對手,忽然身後一劍來襲,他隻能避到一邊,神色凝重,對跟過來的褚開和黑帝道:“這子,留不得了。”
王耀宇仔細打量沈元景,關切問道:“如何,有無受傷?”沈元景吐出一口寒氣,搖了搖頭,道:“隻是運功有些過度,並無大礙。”
他鬆了口氣,望向對麵三人,臉色一變為堅毅,開口道:“你先走,我攔住三人。”
褚開見他神色,心底凜然,低聲道:“心,這人要拚命了。”
黑帝突然開口道:“你們兩個拖住他,我先解決了旁邊那子。”著,就撲了出去,兩人叫罵了一聲,隻得跟上。
王耀宇攔在前頭,當頭一劍,把他截住,一轉長劍,往邊上撩動,先在王飛錘子上一沾,又飄向褚開前胸,把三人都罩在裏麵。
鬥了幾招,黑帝不甘心,每每要突出封鎖,來攻沈元景,都被一劍擋回。身旁兩人並不和他一心,不願冒風險使出全力,纏住對手。
眼見得沈元景轉身便要走,他心裏一急,不顧王耀宇襲來一劍,挺著大腿硬抗,急衝過來。在場幾人都是一愣,因為長劍洞穿盔甲,刺入大腿,竟然一點血跡也未流出。
黑帝身形依舊靈活,直撲向後麵。王耀宇正要補上一劍,褚開和王飛見他真的過去了,雙雙搶上,錘子、斧頭沒頭沒腦的打來。
沈元景隻往外走了兩步,那利爪就要抓在背心,他忽然一個轉身,長劍當胸刺去。黑帝並不阻擋,右肩一聳,利爪回撈。
長劍刺在盔甲胸口,攻之不入,他當機立斷,把劍一斜,“吱”的一聲,頂著對手胸口錯開,刮出一道火星,人也趁機避開後麵的一抓。
沈元景與黑帝調換了半個位置,索性往後麵靠過,一劍往王飛眼睛上刺去,王耀宇跟著一劍劈砍過來,截住兩錘,若非褚開見機得快,王飛就要傷在這一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