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寧國國破,皇族被殺,求神拜佛非但無用,還浪費時間,可看著皇後鬢角的絲絲白發,到嘴邊拒絕的話,瞬間就被徐錦寧悉數咽了回去。
“好啊。”
皇後抿嘴。
至少這兩個孩子還在自己的身邊。
出宮的時候,徐錦寧心裏還暗暗想,回頭去的時候把溫丞禮也帶上。
不料,在與溫丞禮說這事的時候,溫丞禮猶猶豫豫的道:“一定要去麼?”
即便是測算生辰八字,徐錦寧自己一個人也可以,他去幹什麼?
眼看著徐錦寧眼巴巴的看著他,溫丞禮的心跳驀然漏跳了一拍。
徐錦寧隻看著溫丞禮喉結輕動,對方便扭過頭去。
“好。”
此事經由皇後發起,後宮妃嬪積極響應,德妃乃四妃之首,自然要積極響應。
翌日出宮之際,德妃也帶上了徐芳菲。
在宮門等待期間,徐芳菲斜昵了徐錦寧與溫丞禮一眼,不禁冷嘲熱諷道:“徐錦寧,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有駙馬了,沒必要去哪裏都要帶著吧?”
顯擺什麼?
顯擺古往今來太監駙馬第一人?
徐錦寧嗤笑一聲,也不惱怒,看著溫丞禮慢慢握住她的手,輕笑道:“本宮與駙馬相親相愛礙著皇姐什麼事了?還是皇姐豔羨了?算算時日,江州也應該受到了旨意。不過皇姐若是等不及,倒是可以先去江州看看。”
“本宮聽說,江州地產富饒,地理位置極佳,可有不少好的景色,還有不少美男子!”
江州的事情她自然是聽說過的。
隻是,什麼叫等不及!?
她就算再等不及,也沒徐錦寧如此招搖!整日帶著太監出門!
嘴上誇讚溫丞禮滿腹經綸學富五車,可在才子宴上一個屁都沒放出來,算哪門子的多才多藝!
“徐錦寧,這一次要不是有人故意要算計那太監,在圍獵場上,出醜的可就是你了!”
當時蘇逸也在,若非蘇逸手上還有傷口,隻怕也會讓溫丞禮難堪。
那太監出來的時間的確是太巧合了,恰好挽回了所有人的顏麵。
沒聽徐錦寧的回答,徐芳菲再次開口:“怎麼,被我說中了?”
若不是溫丞禮一直握著她的手,她都真的要相信溫丞禮壓根就沒將徐芳菲放在眼中了。
徐芳菲真是作死!
徐錦寧雙眸一眯:“皇姐若是孤單寂寞,大可以去找麵首。是陶、趙二位公子不如人意,還是寧都沒了人選,竟令皇姐一直講眼神放在丞禮身上!”
這不就是在說徐芳菲恬不知恥,扒著溫丞禮不放!?
徐錦寧當真是不給人留顏麵的。
徐芳菲正要再次開口之際,便聽公公尖銳的嗓音:“皇後娘娘到!德妃娘娘到!”
徐錦寧當真算計的好!
眼看著眾人都行禮,徐芳菲隻得眼下這口氣。
在皇後麵前與徐錦寧爭論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皇後款款而至:“免禮吧,讓諸位久等了。”
一隊馬車搖搖晃晃出了皇宮,往寧都郊外駛去。
郊外,幾個土匪正小心翼翼的暗訪著地形,當遠遠的看見馬車時,眼裏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隨後虯髯漢對著自己手下的兩個兄弟歪了歪頭。
兩兄弟很快示意的點了點頭。
這一次出來的,看馬車便知身份不低,幹完這一票,必定能令諸位兄弟金盆洗手,再也不用沾染這行。
恰此時,徐錦寧掀開簾子,恰好便看到樹林中人影僮僮,當即變了臉色。
按照腳程來算,此處應該是靜安寺與寧都的路途中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她倒是忘了,前世多多少少聽過一些,寧都郊外是有一群土匪的。
但因為土匪占據有利位置,京兆府派過不少人過來處理這群人,可最終都是無功而返,隻能讓這群人繼續猖獗下去。
難不成他們這一次就碰到了?
溫丞禮看著徐錦寧的動作,心裏頓覺不對:“怎麼了?”
徐錦寧內心的有些焦慮,可卻又不知該如何處理。
她到底是沒有遇見過這些事情。
前世寧都被破之前,她便被徐芳菲關押至水牢,那樣的生活才是真真的縱情聲色,若非如此,今生也不會如此被動。
寧國以休養生息為主,皇宮的禁衛軍不過爾爾,更何況此次出來,壓根就沒帶多少人。
“我們好像被人給包圍了。”
溫丞禮嘴角一抽。
這點還能再背一點麼?
每每出來都會遭遇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徐錦寧是他的劫吧。
遇見徐錦寧以後,所有的事情就沒順利過。
“大概有多少?”
徐錦寧沒答,溫丞禮索性掀開簾子悄悄看了一眼。
看完以後,輕輕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