舫船之上有蕭颯的禁衛軍以及部分的紅影衛,安全的很,他們也都是用自己的食物和水,故而上麵反而沒有一個人感染,這就讓人摸不著頭緒,既然是疫病,為什麼城外的反而很少有得病的呢?
蕭颯看完公文後也覺得很奇怪,想讓人去城裏調查,奈何城門已封,他們的船隻停在江州城外的港口,外麵的人無法進入。
得知徐錦寧等人已經從青鹿山出來的消息,本想不顧日夜前去接人,又得到徐錦寧差人來傳信,他隻得帶人去把據點先安紮在江州城外。
同樣的,即便豐禹身上有徐錦寧的公主令牌到了城門口也被人攔了下來,理由無非是沒有得到江州郡王的命令,有那麼瞬間他憤怒的差點沒忍住暴露自己的身份,好在是關鍵時刻理智大於一切,關心則亂的道理他不是不懂。
他從小便在江州長大,有幾條路能通往江州內部他是最了解的,從小路一直到江州城,看到外麵那些淒慘場景,豐禹眼眶紅了起來,天明之際,他回到了郡王府,就看到坐在客廳裏扶額休息的老郡王,他們離開上上下下不過七天功夫,江州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客廳裏沒有其他人,豐禹直接叫:“父親,我回來了。”
聽到動靜,老郡王睜開眼睛,便看到帶著麵具的兒子,眼眶一熱:“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傳信給你們讓你們暫時別回來麼?”
豐禹道:“公主已經知道這裏的情況,最遲今天就會到江州,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死了那麼多人?”
街道之上,處處都是死人屍體、白綾紙錢,若是沒有那些在路邊尋醫問藥、淒慘哭泣的人,他一度認為江州城都要成為死城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目前還沒有查出病因,不過四皇子昨夜來說是有從寧都調人過來,已經在勘察並請源頭了。”
“如果是毫無預兆出現的病因,四皇子是如何找人來醫治的?”豐禹納悶的問。
“聽說那人是巫國來的,你也知道巫國南疆最擅這些奇難雜症,無論如何也要讓他們試試,總不能讓那些百姓繼續惶惶度日,一個個的死去啊。”老郡王無奈說。
豐禹問:“那父親就沒有懷疑過?”
“有些懷疑是不需要說出口的,他想做什麼,難道我還不明白麼?孩子,你跟在公主身邊也要日夜小心,他做這手雖不是針對公主,打哪總歸……來者不善。”
豐禹點點頭,“你放心,這些伎倆我還是明白的,那就等明日公主進城了我們再看他的表演。”
“如此,也好,趁著天還沒有亮,你快下去休息吧。”
看到孩子平安無事,老郡王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紫府內,徐錦晟剛入睡沒多久就被人叫醒,來人便是得了他命令,不準任何人進城的守城軍將領錢闊,他是認識徐錦寧身邊的人的,一看到豐禹就立即過來稟告。
徐錦晟披著外套,聽完錢闊的彙報,臉色陰的難看的很:“不是說還有幾天才回來麼,怎麼這麼快。”
他是聽說過青鹿山的情況的,裏麵凶險萬分,他們估算就算徐錦寧能過五關斬六將,最起碼也得要半個月才能回來,而這次才七八天?他們的速度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那豐禹手上的確是拿的公主令牌,而且估摸這時候已經他已經抵達老郡王府上了。”錢闊說。
徐錦晟暗叫不好,老郡王他們都不是傻子,若是此刻他將額木齊差遣出去,那他勢必會是第一個懷疑對象,“知道了,這件事我自有安排,若明日徐錦寧他們進城了,你再來稟告。”
“是,那小的就先走了。”
徐錦晟揮揮手,“去吧。”
徐錦晟坐在客廳裏,“沒想到他們會來得這麼快,一切都要重新盤算,總不能讓這個嫌疑落在我頭上。就算徐錦寧他們想要懷疑我,沒有證據也是惘然。”
想了想,他還是讓人把額木齊叫過來,兩人商定後決定額木齊暫時先不出現,晚上去見老郡王的時候他也沒有讓額木齊一起跟隨,隻是說有巫國南疆之人可能會來此,具體詳情他並沒有多說。
但也不保證徐錦寧他們會不會懷疑他,如今寧都已經有因為這個蟲子死去的人,幸運的是他還沒有將額木齊的事情告知和帝,他要看看徐錦寧這次如何解決危機,等徐錦寧無計可施的時候他再將人放出來。
“服下這藥症狀會跟城裏的人一樣,但不會致命,隻會讓您身體有短時間內的消耗無力。”額木齊把藥遞給徐錦晟。
“夠了,隻要我得到了與他們一樣的病,他們就是懷疑我也得等我病好了之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