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知道了,啟程吧。”(1 / 2)

第二日清晨徐錦寧早早的起床洗漱更衣,應該說她昨天晚上一夜未眠都在思考著前往白楊穀之後發生的事。

人馬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徐錦寧一聲令下大家立即出發了。

婉兒站在府宅門口正給徐錦寧係著鬥篷帶子,一雙眼睛紅的跟兔子眼似的,早上她又去找徐錦寧說了一通,希望能跟她們一起去,最終哈是被徐錦寧給拒絕了。

徐錦寧同樣將阮愉的話放在心上,明知白楊穀很有可能是婉兒的葬身之地還要帶著她一起前往,這跟帶她去送死有什麼區別呢?

幫徐錦寧把衣服整理好後,婉兒又把自己連夜做的一些糕點都放到馬車上,千叮嚀萬囑咐讓仇恨一定要保護好徐錦寧,千萬不能讓她出事了。

綽痕被她念叨了一上午耳朵都起繭子了,黃少燕倒跟個沒事人一樣騎在馬上邊搖著扇子邊看戲,還被綽痕數落了一頓,說大冬天的還拿著個扇子扇風也不怕被凍死。

徐錦寧聽著他們撒潑打賴爭吵的樣子心中也沒有那般緊張了,這氣氛不像是去白楊穀決戰,倒像是出去遊玩采風的。

上了馬車後,徐錦寧驚覺婉兒給她到底準備了多少吃的喝的穿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們出去遊玩的了。

趙管事騎著馬兒回來,看到他們這一群人收拾好行囊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連忙下馬跑到婉兒麵前問:“這是怎麼回事?”

徐錦寧聽到他的聲音將車簾掀起來問:“你怎麼才回來?查到小怪物了麼?”

趙管事說:“找到一處斷崖,線索又斷了,長公主這是要做什麼?”

徐錦寧說:“自然是前往白楊穀處理大事,既然你已經回來了,咱們還是盡快出發吧,別耽誤時間了。”

“原來如此!”

趙管事想到昨日慕青黎說的話,拿著錦囊走到馬車邊上:“長公主,這是黎皇後讓我交予你的錦囊,說是有保命之用,我本想著等抵達白楊穀之後再給你,但……我怕到時候來不及。”

徐錦寧接過錦囊說一句:“知道了,啟程吧。”

趙管事點了點頭又重新回到了馬上,與往常一樣走在最前麵,黃少燕的目光一直放在他腰間的酒葫蘆上。

黃少燕心想,他的酒量也不到隻喝了幾杯酒醉了,難保不是這酒葫蘆裏的酒水更加奇怪,竟然讓他醉成了那個德行。

現在想想還是很丟人的,他決定等到事情結束回到夏國了再找趙管事好好的喝上一頓,可不得把丟失的麵子再找回來?

想到醉酒那日的醜態都讓徐錦寧看見了,黃少燕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回頭看了一眼馬車方向。

還好徐錦寧沒有跟別人提起這件事,否則真的是太丟人了。

他們走後,宅院裏的人少了一半兒,婉兒看這空空蕩蕩的院子不免心生悲涼,有些責怪自己怎麼可以這麼貪生怕死不能跟著他們一起去?

徐錦寧吩咐她的那些事情壓根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換做誰來做都可以,偏偏她要把這個差事交給她來,無非是不想讓她跟著去白楊穀送死罷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躲在這裏,不隨他們一起前往是怕了我之前說的話麼?”

阮愉坐在屋頂上,手裏拿著一根樹枝晃來晃去的。

婉兒順著聲源處看去,她已經從徐錦寧那裏知道阮愉也來了,故而見到她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意外:“你怎麼會來?”

“我聽說徐錦寧早上帶人前往白楊穀了,不放心特地過來看看,順便看看你。”

婉兒冷笑:“看我做什麼?還是要給我繼續算卦?”

阮愉搖搖頭:“當然不是,你的命自有定數,不管怎樣你都逃不過的,每個人的命數都是不同的。”

“那我的命數呢?”婉兒的心髒撲通撲通跳動的厲害,很顯然她現在已經很相信阮愉說的話了。

阮愉拿著樹枝滿臉笑意:“命數不會有改變,我之前與你說的話都是真話,你們來到白楊穀就是最大的證明了,還需要我再解釋什麼呢?”

婉兒隻覺渾身冰涼,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摔下去,她咽了口唾沫又問:“那你來這裏做什麼?隻是為了提醒我,不該在這裏苟延殘喘、苟且偷生麼?”

“自然也不是了。”阮愉無奈的搖著頭,“我知道你不怕,隻是大仇未報心有不甘,但這是命中注定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就算徐錦寧不帶你去白楊穀,你的命數也會交代在這裏,隻是死亡的方式不同罷了。”

“你也知我大仇未報,又怎可甘心赴死呢?”婉兒臉色已經變得一陣慘白,“就沒有別的辦法麼?我不怕死,我隻擔心死了之後沒人給我報仇,沒有為我的家人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