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俊人沉默了好一會。
“你確定我們在任務空間嗎？”
“以性命擔保！”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林修還是正色回道。
沉思片刻，唐俊人拿出一個形狀怪異的石頭。深吸一口氣，他對著石頭輕輕一點，將之放在嘴邊：“二號！這裏是六號，收到請回話。”
一片寂靜。
“三號、五號，這裏是六號，收到請回話！”
依舊毫無反應。
這時唐俊人麵色掙紮，咬了咬牙：“四號，這裏是六號，收到請回話！”
頓了一頓，他補充了一句：“這邊發現一個大型係統聯盟據點。”
說完他一臉緊張地抓著怪異石頭，麵色複雜。
良久，還是沒有任何回應傳來，唐俊人反而似是鬆了一口氣，麵向林修解釋道：“這是我們五名代言人之間特殊的聯係方式，隻要身處同一個空間，不管距離多遠，都能收到消息。”
他抬起頭看了看遠方的美景，閉上眼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好濃鬱的靈氣！看來我們真的處在了一個特殊的空間。在這裏，天道應該監控不到了。”
“你繼續說。”唐俊人麵色嚴肅看向林修。
林修正了正色：“我不知道之前天道老頭是怎麼跟你描述的，但是對於我，他說的是：外來係統會掠奪地球的氣運。”
唐俊人聽著默默點了點頭。
“而在成為天道代言人的這段時間裏，我發現係統擁有者們獲得的獎勵更多的是地球上沒有的東西，這如何叫掠奪地球氣運？你有沒有覺得……”
“這更像是係統在掠奪其他文明的獎勵為地球所用。”
唐俊人愣了一愣，麵色複雜地看著林修，不發一言。
林修繼續說道：“確實，係統擁有者們的素質良莠不齊，但就我目前遇到的，大部分還是屬於本心為善之人。或許大家都有各自的目的，但還夠不上說是大奸大惡，十惡不赦之輩。”
“如果說是怕他們成長起來會成為大害，那咱們天道代言人的身份不是成長潛力更為巨大？”
“天道老頭一直強硬秉承著根除係統擁有者的理念，但在搞清楚這些問題以前，我始終對他持懷疑態度。所以目前為止，我也隻因情況特殊，殺過兩人。”
聽到林修的最後一句話，唐俊人麵色一暖，看向他的眼神也帶有絲絲讚賞：“你倒是讓我很震驚啊，明明是最後一個加入的兄弟，卻靠自己分析出了這麼多。”
“你們也是這個想法？”林修瞪大著眼睛，感覺自己的猜測可能是對的。
“不是我們，是二號。”唐俊人兀自盤腿坐下，“一號老大意外慘遭毒手後，二號就算是咱們代言人群體中最老的一員，你剛剛說的，也是他曾提出過的理論。”
“一號？意外？我們天道代言人還失過手？”林修大為震驚，這不就是老虎被老鼠咬死了的故事嗎？
“具體情況不可考究了，隻知道是因為係統聯盟的緣故。當時我都還沒被選為天道代言人。不過自那以後，我們就對這係統聯盟沒什麼好感，雖然不會刻意去製造殺戮，但隻要發現一處據點，免不了要上去大鬧一番，順便掠奪點氣運。”
“但是唯獨有一人例外……”
“四號。”
“四號是天道理念的強力擁護者，所過之處，係統擁有者無一幸免，皆被斬盡殺絕。隻因他最心愛的女人曾被某個喪心病狂的係統擁有者虐殺。”
唐俊人談論起四號，麵色有些發白，看來這四號對付係統擁有者們也不是用的什麼溫柔的手段。
林修摸著下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這係統聯盟談起執法者都色變，原來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