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怕天譴,誰造的孽,誰知道。”龔曉霜拿帕子捂著臉,怨毒道。
華虎一見此物,當即就放了心,隻要沒冤枉她,就不算自己鬧了一場大烏龍,華母則起身,看著師天音,半天後尖銳的聲音高昂的突起,“你個賤人!”說罷,一巴掌就要拍到師天音的臉上。
“娘!——”華世宜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撲到師天音的身上,可師天音還是硬生生受了華母十足十的巴掌,半邊臉頃刻紅腫起來,師天音驚訝的摟著世宜,“你怎麼來了?”
華世宜環顧四周,有不住失望的族老,他們暗叫著丟人,有在裝哭的大伯母,氣憤的奶奶,和得意的大伯,她回頭看著被打的娘親,小手伸了過去,“娘,你疼不疼。”
師天音摟著她,心中滿腹屈辱無從訴說,她哪裏知道,世上竟然會有人如此惡毒!
“師天音,你那奸夫黑二,現在在哪?”華柄問道。
師天音還沒來得及說話,華世宜就扭頭問道:“我娘沒有奸夫,如何告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把這孩子拉開。”華柄下令。
“不。”華世宜一下抓住了地上那令成年人都無法逼視的汗巾,仔細看了起來。
華母當即罵道:“作死的小娼婦,這也是你能看的?!”
華世宜看完也不理她,舉起汗巾罵道:“這麼粗劣的繡工,也敢說是我娘繡的,我娘未出閣的時候,便是當今太後也曾誇過我娘的繡工好,給阿翁做的扇袋,衣袍比宮中繡娘還精致,這種玩意,我繡都不至如此!”隨後,華世宜一下將汗巾丟到了龔曉霜麵前。
“大伯母可曾記得,當初跟奸夫被我和娘無意間撞破,如今怎麼成了我娘偷人?我倒想問問各位長輩,如果你們偷人,會把奸夫的東西藏的那麼明顯,讓人直接一找就能找到麼?恐怕這個家中有這麼多時間跟人偷情,有這麼粗糙的繡工,又蠢鈍如豬連放贓物都不會的人,隻有大伯母您了吧?”華世宜一口氣說了這些話,龔曉霜直接撒開手罵道:“你少栽贓我,那晚分明是我瞧見你跟你娘一道與那奸夫一塊,你還喊他爹呢,你這野種,也敢跟我說這些。”
華世宜沒料到龔曉霜居然到這個份上還能空口白牙說胡話,當即跳腳,“你胡說,你才是野種。”
“你……”華母看向了華世宜,當年那高人分明說的是個兒子嘛,能入朝做宰,結果生出來是個女兒,而且她長得也的確不像師天音跟自己的兒子,不由盯著華世宜看了起來。
師天音堅強了許久,在女兒小小的身子擋在自己跟前時,才哭出聲。
華清如也趕到了,撲倒師天音身旁,“各位族老為何如此冤枉好人。”
“人證物證都在,實在無可辯駁。”華柄想了想,說道。
這話將華世宜母女三人一起怔在了原地,就連龔曉霜也沒料到族老會突然幫襯自己。
“將師天音捆起來,帶回祠堂,看在師太傅的麵子上,此事不要鬧大。”華柄下了判決。
華世宜不住搖頭,“不,您不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