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家逼死了媳婦的事情,到底還是傳出來的,不過言論是一邊倒,覺得師天音能以死明鑒,分明是華家那對奇葩的母子冤枉了人家,至於龔曉霜,她的日子就不是那麼好過了。
華虎租的院子本身就小,就三間房,龔曉霜原本想著華虎對自個有虧欠,讓賣酒女伺候自己的,哪知道華母護著,說她能生兒子,就是好肚子,愣是把她趕出來伺候人,讓華虎日日跟那賣酒的伺候跟前。
龔曉霜捂著鼻子,提著恭桶出了門,這該死的老婆子,天天把自己拘在眼皮子底下,令人不痛快,這華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算有了賣酒女,也不至於連宅子都不想要回來了吧。
她想了想,還是進了華虎的房間,哪知道她剛一進去,便瞧見那兩人嘻嘻哈哈的在床上逗弄兒子,心裏一陣憋屈,一屁股坐了下來,“給我倒杯茶。”
華虎的笑容在見她進來的時候便消失了,嫌棄道:“你看你身上那是什麼味,熏死人了,還不去洗個澡再來。”說罷,那孩子當真哭了起來,華虎一邊哄一邊罵,“把孩子都熏到了。”
龔曉霜見華虎眼裏隻有兒子,那賣酒女眼中的得意更是令她雙眼噴火,她起身鬧開,“好啊,你可真是個男人,現在有了野種就把我當屎盆子踹開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他娘的不是個好東西。”
“滾出去!”華虎不耐煩,從嘴裏蹦出了這句話來。
龔曉霜胸口上下起伏著,她瞪著華虎,轉身離開了,回到院落中的她看著這黑漆漆的院子,不過方寸之間,這麼冷的天,他在屋內笑吟吟,而自己呢?為他苦等多年,早知道……早知道逼死師天音連宅子都沒了,她還不如那天跟黑二走了呢!龔曉霜越想越委屈,便想著去找黑二,可是黑二住在哪都不知道,她不由有些懊悔,自個不住那了,黑二還找得到自己麼?
突然,她麵如死灰,是啊,黑二會去找她,他有時候根本不聽自己的控製,若是他這幾日去找自己,豈不是被師家的人抓個正著,他可不是個有骨氣的,拷打一番不就召出來了,那自己……怎麼辦?這下該怎麼辦呀!
她正慌裏慌張的想著呢,華虎突然出聲了,“你幹嘛呢。”
龔曉霜嚇了一跳,回頭見是華虎,驚異未定道:“你嚇死我了,好好的,站在人後麵說話。”
“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嚇成這樣。”華虎話裏有話。
“什麼虧心事,倒是你做的虧心事,也不怕遭雷劈,人家當官的也沒娶二房,你倒是好啊,兒子都生了,怎麼,妾坐堂我伺候了是麼?”龔曉霜怨氣十足的數落起來。
華虎盯著她,她那張嘴上上下下的唾沫橫飛,說話的時候語氣加重,麵目頗為猙獰,他心裏突然就信了師天音的話,是啊,弟妹那樣的人,怎麼會偷情,可自己的枕邊人,他是了解的。
“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冤枉了弟妹?”
龔曉霜話說到一半呢,乍一聽這句話,不怒反笑,格外得意道:“我冤枉她什麼?她要不是做賊心虛,自殺幹什麼?我就看出來了,你找個借口想給我潑髒水呢是吧,把我趕走了,給她扶正,你可小心些吧,那孩子指不定是誰的,拿你當冤大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