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世宜咽了咽口水,“賭坊?”
衛卿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舌尖在口腔裏轉了一圈,揶揄笑道:“怕了?”
“有你在我怕什麼,相爺不會丟下我不管吧。”華世宜湊過去笑了笑,討好意味特別明顯。
你瞧瞧,每次都是這樣,有需要了就上前來對你笑一笑,勾勾手,弄得人心癢癢,想……想把命都交在她手裏。
然而衛卿壓根不懂,華世宜今晚這話可是真心話,絕無別的意思。
雖然說歸說,華世宜心裏還是有些發怵的,她沒去過這種地方,隨後,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抬眸道:“咱們換身衣服吧?”還穿著官服呢。
“嗯,去春風兩意樓裏換。”衛卿點點頭,手裏還拽著那個孩子。
“為什麼?”
“你想被你舅母和你爹知道你去賭坊?”
“……”免了。
韓念這時候倒是安靜得很,隻是拿眼睛瞪著衛卿,滿身不服氣。
華世宜覺得好玩,伸出手想勾他的鼻子,哪成想韓念突然對華世宜發難,一雙小手朝華世宜印堂拍來。
“小心!”衛卿驚呼一聲,伸手扭過韓念的攻擊,緊張地回看華世宜,“你沒事吧?”
華世宜愣在原地,他們動作太快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搖了搖頭,“沒事。”
衛卿這才緊了緊手上那隻手,韓念吃痛,咬牙切齒,“等我爹來了,必定砍下你這雙手。”
衛卿長眸一掃,眼底輕蔑之意湧現,“小小年紀,心思如此陰毒,你爹就是這麼教你做生意的?”
韓念咬牙切齒道:“我爹教我,若是有人對我不利,就殺了他。”
“嘁,你爹難道沒告訴你,識時務者為俊傑,我要是想對你不利,你覺得你這雙手還在麼?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頭,戳瞎你的眼睛,剝了你的人皮做燈籠?”衛卿的麵容隱在暗夜之中,說話又低沉,韓念果然有些發毛,拿剩下的那隻手捂住了嘴巴。
華世宜若有所思,“看不出這孩子還會武功啊。”
“厲害著呢,剛才若是讓他拍一下,你這小命三日之內,必定暴斃而亡。”衛卿麵對華世宜,換上了一副正色,可見沒在開玩笑。
華世宜咽了咽口水,“我去外麵坐著吧。”
“怕了?”衛卿在暗色之中輕笑著。
“那倒不是,我去問問靖雁去不去。”
韓念聽到這句話突然沒動作了,安靜異常,華世宜心裏犯嘀咕,到底還是掀開了車簾坐到了外頭。
“你等會跟著去麼?”
“不是一直都是你去哪我也去哪麼?”尹靖雁理所當然道。
“也是,衛卿說等會帶我去賭坊,我還沒去過呢。”
“賭坊,哪家賭坊,我最喜歡賭坊了。”尹靖雁頗為興奮的瞪大了眼睛。
“……先說好啊,我可沒那麼多銀子。”
“少來了,你今日主婚使,國舅給了你一大包紅包,我可看見了啊。”
華世宜瞪了她一眼,“怎麼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等馬車到了春風兩意樓的時候,元九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門口了,韓念被衛卿丟給了元九,下了馬車後,衛卿道:“等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