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戒掉的,能叫喜歡麼?”衛卿看了看天上高掛的月亮,“喜歡的人,看上一眼,也會想擁有她,放在心上,捧著、寵著、愛著、總之把我搓圓捏扁,我都認了。”
韓夜良久沒說話,隻是喝了酒道:“要不,我教你兩手?”
衛卿斜眼看他,仿佛再說,得了吧你。
韓夜討了個沒趣,摸了摸鼻子道:“好歹,我也是拜了堂的,比你這又怕又慫的,好那麼點吧。”
“是啊,第二天人就跑了,一跑就是六年,你說你有意思麼?”衛卿翻了個白眼。
“那是我沒防備,現在她準跑不掉。”
“怎麼,想到法子了?”
“烈女怕纏郎,隻要她心裏還有我,我就斷然沒有放棄的道理,好歹我也是她堂堂正正的夫君啊。”
衛卿起身,聽了心裏發酸,“趕緊滾回你那賭坊去,別在我這。”
“卸磨殺驢了?你還要不要我幫忙了?”韓夜問道。
“你不幫可以試試,我明天就讓人把尹靖雁送到天邊去。”衛卿冷哼一聲,抬腳進了門,無視了韓夜最後發出來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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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世宜起了個大早,門房傳來消息說宮裏發話,陛下的頭疼症發作,今日輟朝,她心裏犯嘀咕,又躺了回去,這陛下如今也還年輕,怎麼頻繁地頭痛不已呢?那麼多禦醫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她這回籠覺還沒合上眼呢,就聽到院子裏乒鈴乓啷地一陣大亂,她打開房門,就看到華清如花容失色地走了進來。
“姐姐,怎麼了?”
“打起來了,靖雁跟一個男子打起來了!”
“啊?”華世宜忙披了件衣服,匆匆往外跑,到了院子裏,發現自己家的爹爹正穿著晨服練練身子呢,結果院子裏一團亂,兩道人影在天上飛來飛去。
“幹什麼呢!”華世宜吼了一句。
尹靖雁快速衝了下來,“你把他給我趕出去。”
華世宜定睛一看,跟尹靖雁打的正歡的可不就是韓夜麼?
韓念坐在了一旁的小板凳上,見自己的“爹娘”停下來了,一溜煙跑了過來,拉著尹靖雁道:“阿娘別打了,爹隻是跟你玩玩的。”
尹靖雁氣喘籲籲,“我都說了,下一招,是要橫劈,你瞎教什麼呢?”
韓夜攤手,無奈道:“夫人說的是,為夫再也不敢了。”
甘雲夢剛聞訊跟師鴻熙一起趕過來,聽到這句話也怔在了原地。
華世宜撓撓頭,尷尬的笑了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倆這又是怎麼了,不過韓先生是貴客,裏邊請。”
大家也整不明白這是鬧哪出,隻好跟著華世宜去大廳,甘雲夢坐下後,才看向華世宜,“世宜,這位是?”
“回舅母的話,這位是天下第一錢莊的韓先生,至於這位小郎君,是他的兒子。”
“華大人何必說的如此生分。”韓夜微微一笑,將韓念往前推了推,“這是我與靖雁的孩兒。”
師鴻熙如見鬼一般抬起頭看著尹靖雁,“你什麼時候有的孩子?”
尹靖雁抬頭望了望天,“我可以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