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後,韓流氓後腦勺一蒙,頓時眼冒金星,懷裏卻抱緊壓過來的嬌軀,手下的觸感柔軟滑膩,帶著一股動人心魂的馨香軟軟的趴在自己身上,讓韓流氓沒法清醒的是,身上壓著是個女人,屬於女性明顯特征的柔軟,正碰觸在自己身上……

顧芷殤大睜著眼,一手還本能的抓著那隻碗,正壓在一個肉墊上,身體該接觸不該接觸的,全挨一塊。顧芷殤大窘,手忙腳亂的爬起來,不想站起來一回頭,發現韓流氓那家夥還癡癡傻傻的躺在那,嘴角流著哈喇子,一副花癡樣。

不會摔傻了吧?顧芷殤趕忙過去拉他,“韓子沾,你沒事吧?”

韓流氓一激靈回神,馬上揉著後腦勺喊疼,“小爺疼死了,疼死了,女人你故意的!”

實際上,一想到剛剛讓自己心猿意馬的觸感,韓流氓就恨不得在多摔一次。

顧芷殤麵露愧色的扶了他坐到沙發上,伸手摸到他的後腦處,“抱歉,我哪裏知道會踩在水上麵?你先坐一會,我去給你找張藥膏貼上,好像腫了。”

韓子沾擦了擦口水,抬頭,目光直視著顧芷殤,開口,“女人,你,你給小爺揉揉就不疼了……”底氣十足的視線襯著心虛的話,便顯得十分的沒底氣。

顧芷殤按在他後腦勺的手一頓,看了他一眼,輕輕揉了起來。

韓子沾懵了,靠,真的揉?韓流氓話一出口,就做好了挨她敲腦門的心裏準備,沒想到竟然有了意外的驚喜,一時,受寵若驚的韓某人僵在原地。

顧芷殤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順勢通知他過兩天有培訓團隊過來,給他和他那幫流氓兄弟上課。

頓時,韓流氓顧不得後腦疼,跳起來嚷嚷,“什麼?上課?小爺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上課,都這麼大了還要上課?女人你耍小爺!小爺不去,死都不去。”

顧芷殤無所謂的看他一眼,“隨便你,反正錢都付了,賬上的款項。”

韓子沾有股不好的預感,“付了多少錢?”

“三個月,四萬八。”顧芷殤很有先見之明的用耳機堵上耳朵,不聽韓摳門炸毛的吼叫:“四萬八?!”掰著手指算算,接著吼,“女人,你把小爺新房子廚房客廳的吊燈弄沒了……四萬八……”敗家精啊敗家精。

最終,韓流氓乖乖妥協,為了賺回同等價值的東西,講師上課時瞪圓了眼睛,生怕錯過什麼虧了四萬八千塊錢。

自打韓流氓上課之後,顧芷殤就接二連三接到培訓機構的投訴,第一天是韓流氓在禮儀課上把牛排當活豬剁,毀了十八個盤子三把刀兩把叉半張桌子;第二天在管理課上為了一個名詞解釋把另一個小流氓打的鼻青臉腫哭爹叫娘;第三天因為講師講話老是夾雜著他聽不懂的鳥語韓流氓罷課……

直到有一天,妖嬈的女講師捂住被扯破的衣服哭著跑了,顧芷殤不得不出麵問原因。

韓流氓瞪著顧芷殤,大怒,“那賤人在小爺麵前脫衣服還摸小爺,小爺揍她了。”

顧芷殤無語,換人吧。

近來嶽博少了往日的愜意,因為端木姬的關係,他開始出入圖書館之類的地方,翻閱大量資料,希望能從書中探尋出幫助母親和魔族的有利資料。

韓小宜百無聊賴的跟在他身後,對他突然對些魔幻的之類的東西感興趣很鄙視,“小博博,你是打算學魔法嗎?這些東西有什麼好玩的?”

嶽博一看翻著資料,一邊隨口應付,“覺得很神奇……小宜你不希望自己能夠與眾不同?”

聞言,韓小宜笑嘻嘻的臉頓時暗了下來,有些恍惚的說,“與眾不同啊?不希望,一點都不希望……”

嶽博愣了一下,問:“為什麼?”

“小時候在家裏,別人看我的眼光就很奇怪,後來慢慢長大了,我才知道我是與眾不同的。”韓小宜難得的說起幼時的事,情緒卻十分不佳,“就因為我的與眾不同,所以我才被人排擠,被人看不起,他們都說我的怪胎……最後,連我父親都不願見我……”

嶽博放下書,伸手拉過她,“我從來沒有聽你說過這些,抱歉。你的家在……”

“沒什麼,我覺得現在挺好,想玩就玩,想睡就睡,這裏我覺得大家都一樣,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和他們有什麼不同。”韓小宜轉臉看到一個俊美的男子,頓時眼冒星星,“啊,小博博,你先看書,我馬上回來。”

嶽博抬眼一看,發現韓小宜正扭著小腰踩著小碎步跑去和一個男人搭訕,頓時氣的頭頂冒煙,“韓小宜!”

“帥鍋鍋,你多大了?有女朋友沒?在哪工作?工資高不高?是私人公司還是外資企業?是自己的還是家裏的?家裏有沒有冥頑不化的老東西活著?”韓小宜追著人家的腳步問。

印拓好笑的看著眼前搭訕的女人,嗯,很漂亮,丹鳳眼很嫵媚,身材也很好,打扮的很……風騷,很符合男人獵豔的心裏標準……印拓剛要開口接話,突然發現一個戴著金色鏡框的男人麵色陰沉的跟過來,一把拉過那女人,“韓小宜,你想死是不是?”忽又抬頭對印拓冷聲警告:“離她遠點。”

“抱歉,我不知道她有伴。”印拓笑笑,無害的舉著手中的書退後離開,選擇息事寧人。

嶽博直接扯著韓小宜的胳膊出了圖書館,“韓小宜,當著我的麵勾搭別的男人,你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

韓小宜沒有絲毫的愧疚,抱怨:“你都跟你的書約會,老娘不過和別人聊聊天而已……”

嶽博冷眼看著她,提醒:“聊天?當初你也是用這一套找我聊天,別讓我看到第二次,不然,”嶽博伸手掐著她的脖子,細長的眼睛露出一抹濃烈的殺意,手微微用力,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我怕我會真的掐死你!”

韓小宜不怕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撒嬌:“人家好怕怕,小博博你不能嚇唬人家的啦,來來來,親一個消消氣,啵——”

結果,嶽博一肚子火沒處發。

印拓幫嚴諾還了書,轉身走出圖書館,抬眼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由微微眯起眼睛跟了過去。

安晴最近在家裏的逼迫下,不得不接手其中一間公司,麵對一係列突發狀況,安晴一時忙的焦頭爛額,大學時荒廢的知識隻得重新拾起,頻繁的出入在圖書館。至於相親,最新接觸的一位男士雖然沒什麼感覺但不論人品還是家世都算滿意,反正遲早要嫁,安晴決定就這個,正打算過兩天宣布,省的被家裏那幫七大姑八大姨盯的滿頭包。

一排一排的找著自己要的書,安晴伸手取出一本,不想空出的書格對麵猛的出現一雙眼睛,嚇的安晴手中的書直接掉在地上。

印拓緩緩轉出書架,彎腰撿起地上的書,笑容耀眼而無害,“安小姐真是用功。不過臨時抱佛腳是不是晚了些?”

安晴伸手搶回書就走,冷哼,“我當是誰,原來是隻瘋狗。”

印拓邁腿跟上,在她耳邊低語,“晴晴,被瘋狗咬的滋味……如何?”

安晴氣的渾身發抖,猛的站住腳,怒視,“真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爛透了,很惡心!”

“晴晴,你這是典型的言不由衷。”印拓靠近,語氣曖昧的低語:“晴晴,你那晚的反應可是很熱情……”

安晴揮手直接甩出,卻被印拓一把握住手腕,貼近,聲音夾雜著冷意,“安晴,我不會讓你有第二次打我的機會。怎麼?被破了身就急著嫁人?還是饑不擇食到隨便一個男人都願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