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曜看神經病一樣看歸曉:“你約的是十歲孩嗎?”
歸曉搖頭:“他沒來過這個航站樓,估計也沒怎麼坐過普通飛機。”
“你朋友恐飛?”
歸曉又搖頭。
許曜簡略給她描述完,遞了張便簽紙到她眼前,上邊寫著賬號、開戶行和開戶名。
歸曉按照他敘述的路線給路炎晨發過去後,看了眼便簽紙,收好。然後挺抱歉地和許曜解釋:“我最近手裏要留著一筆錢,不能都給你。你要借的隻能先打三分之二,等下個月有個理財產品到期再補給你,來得及嗎?”
“沒問題,”對方頷首,沒想到自己也有找歸曉借錢的一,“剛看你從出口出來,想起十幾歲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沒想到姑娘順利長大了,還混得不錯。”
歸曉知道許曜指得是什麼,笑了:“你看沒看過一個視頻?有個挺成功的女華裔,在受訪時每個人都要努力賺一筆fukUney,就能有資格在工作不如意的時候,甩一句fukyu,辭職不幹。”
許曜頭一偏,看到了走近店裏的路炎晨,猜想這就是歸曉等的人。
歸曉坐得地方沙發背很高,看不到斜後方的人:“我倒是不想fukrking,工作多好啊,再不如意也能讓我吃飽飯。我就想拚命工作賺筆fuklifeney,下半輩子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不用再對生活折腰。”
許曜微抬下頦,示意歸曉:她身後有人。
歸曉隨之望去,在看到路炎晨的一瞬,目光軟了不少,輕輕柔柔地了句:“我還怕你找不到,想去接你呢。”
她往邊上挪了挪,路炎晨落座。
許曜看歸曉這模樣倒挺有趣,又去打量路炎晨。他剛見這位就能下定論,這是個當過兵的男人。前幾自己結婚時也有一桌賓客是家人的戰友,精神氣和他差不多,其中還有駐港部隊和維和部隊呆過的。而眼前這位與他們相比,氣場更深更不可捉摸。幸好是白臉類型,能將銳氣降低不少。
念頭到這裏,已經被路炎晨凜然的目光打壓下去了,這讓他莫名想到那句很有名的雷鋒語錄: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
他看看咖啡店牆壁上的鍾,抄起搭在椅背上的外衣,站了起來:“你那想法是不錯,就是姑娘家的別總fuk來fuk去的,不好聽。我這兒急著走,你們慢聊啊。”
一口咖啡沒喝就撤了。
歸曉滿腹心思都在剛來的男人身上,將服務員端上來的咖啡輕推到他麵前:“喝嗎?”
脫脂拿鐵裏的奶泡微晃蕩著,一個的糖漿做的心也隨著在打晃。
路炎晨搖頭。
“原來你們不習慣喝咖啡。”她明白了。
路炎晨搖頭:“我喝黑咖啡。”
歸曉又立刻糾正了錯誤:“原來你們也會喝咖啡。”
路炎晨笑了聲。從這三言兩語就發現她對戍邊子弟兵的日常生活有一定誤解,決定暫時不和她探討這個問題。
路炎晨不話,她也就拿著勺子默默攪著自己那杯咖啡。銀色帶著鏤空雕花工藝的勺子捏在兩指間,在陶瓷杯裏撞出輕響。
這半個月她沒事就查資料,就想多了解路炎晨的過去,可別具體的,就連新聞報道都寥寥無幾。後來她又打電話去問那堆學同學,各有法,大意是和普通人沒什麼差別,脫了那層皮還喜歡玩da呢……可歸曉覺得,應該每個地方的差異都很大,就像在雲南邊境的和駐港部隊肯定不同,而他又是戍邊反恐的,應該更不一樣吧?
亂七八糟問了一堆也沒有用的,比如生活習慣這種問題,簡直就是空白中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