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向著一個目標前行時,腳下的路往往會短些。
就好像不經意間,李月已經已經走到了書院。
咚咚先跑去了後山,在舊書樓旁邊有一道普通的門,門的後麵,就是書院二層樓。
“四先生,可有成為教習的想法?”
李月散步時,身邊一位滿頭銀發老太太,突然停止了清掃落葉的動作,停止了腳步,駐足於不遠處問他。
此時未至中午,書院的學子們,大多在各個教室間上著禮樂之類的室內課。
行走在書院的殿堂間,耳邊經常會傳來陣陣的讀書聲或絲竹聲。
於是李月也停了下來,將腳步轉向了老人家的方向。
這位老人雖衣著樸素,態度溫和,但眼神中卻透著人生的智慧與對自己的敬意。
做教習,若認真說起想不想,李月當然也是想的。
但這件事情卻不是他想不想的問題,而是不能。
知識是智慧的結晶,是一代代人的汗水與心血,很多時候的很多知識,都並不像看上去的那樣簡單。
李月深知這個道理,他在穿越之前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成績還不怎麼好,並不認為自己夠資格去憑借那些淺薄的知識去教育別人。
當然,非係統的簡單講講或者給學生灌雞湯演講,他還是可以輕鬆做到的,隻是那樣就著實太無趣了。
而且,他那點存貨早就寫成書了,大多他所知道的,適合這方世界的知識,都己經被他放入了書中。
故而沉思了一會兒後,他還是有些鄭重的衝老人家搖了搖頭道:“沒有。”
老人有些失望,繼續道:“四先生天縱其才,這些年卻沒有多少作品問世,不知是什麼原因?”
老人滿臉遺憾,在她看來像李月這樣的天才和先行者,應該激極進取,敢為天下先才是,隻是這些年李月新的進境在她看來確實太小,可能是有些貪圖享樂了,浪費了自己的天賦。
李月沉默著苦笑了下,在這種值得尊敬的陌生人麵前,他向來是守禮的。
隻是麵前老人家似乎對自己有什麼誤會,他雖然是個真正的天才,但卻是修行方麵的。
若他真對數理和工科有那麼多研究或天分,當年又怎麼會不願意認真去研究?
市麵上所流行的《論器物的發展對民生的影響》和隻在唐國出現的《論物質的組成結構》等書,都是他七八年前寫的。
而最新對格物之道的研究,大多則記在格物局的檔案中,這個又不方便說。
那能怎麼辦呢,唯有苦笑了。
二人相視沉默,老人便帶著傷仲永般的歎息,繼續掃著地麵上枯死的落葉離開了。
這讓李月原本極好的心情變的有些小小的鬱悶。
我是天才,我踏入了六境無距,但卻沒幾個人知道。
我是天才,將所有思維和科技的進步記錄在檔案中,但卻不能輕易告訴別人。
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這場突如其來的遭遇小小的影響到了他的心情,讓他原本找褚由賢樂子的心情有些減退。
於是先去舊書樓看起了書,說起來三師姐的長相是真的可愛。
李月想起三師姐可愛的麵容,覺得自己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