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消息。白家恐怕為的還是獨攬周國消息的大權。”
“白家隻不過經商,收集這些消息何用?”
“你可知白家有個女兒嫁給了誰?”
餘芙搖了搖頭。
“白家家主白善德的幺女,做了燕國四相之首,樊文廣樊相的第五房小妾。”
餘芙一驚:“這你都知道,看來你的消息比什麼白家靈通多了。不過,那樊相是否已是六七十的老頭。白善德的幺女,今年多大?”
“樊相今年六十一,白善德的幺女,今年二十五,嫁進樊府時,剛滿二十。”
“真是、真是不知羞。”餘芙說道。
“你的意思,白家背後的靠山是樊相,要白家這條商隊傳遞、打探消息的估計也是樊家。所以,真正要整我們的,是樊家?”
“嗯,估計是這樣。”
“那祥和銀樓的塗掌櫃,現在是否已逃跑了?”餘芙又問。
“你猜的不錯,那塗掌櫃,在你二哥被抓當日,就連夜跑了。現在我的人,也還沒查到他的去向。”
“也就是說,這次,我二哥,怕是難逃此劫,我們餘家,恐怕也要大禍臨頭了?”餘芙渾身發冷,看向柴梓。
“小芙,別怕。我們一起想辦法。”柴梓摟了摟臉色蒼白的餘芙。
“子淵,我不知道你是否有另一個身份,你手下又有哪些人。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出這麼多,你的人絕對不簡單。我想請你的人幫我送個信,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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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給你爹爹?”
“嗯,把你剛才跟我說的事告訴他。他既然知道背後要對付我們餘家的人是樊相,一定知道該怎麼做。至於我二哥,我對不起我二哥。”餘芙捂著臉,嗚嗚地哭起來。
餘芙哭累了,在柴梓的輕聲安慰中漸漸睡去。
第二日清晨,柴梓醒來,發現餘芙早已不在,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事。
“小芙、小芙。”柴梓喊遍了整個院子,也不見餘芙。
“春六。”柴梓喊了一聲。
一個人出現在柴梓麵前。
“見過閣主。”
“夫人去哪裏了?”
“夫人一早便做路遙的車出了門,屬下已讓春五偷偷跟著夫人。”
“嗯,告訴春五,保護好夫人。必要是把夫人直接帶回來。”
“是。”
餘芙先去“餘宅金銀鹽鈔交引鋪”見了王掌櫃,從王掌櫃那支了一萬兩現銀。
又去了城中最大的煙火鋪子,一呆就是半天。下半晌,餘芙去了城裏雇傭勞力的地方,雇了兩個看起來有些呆傻的壯漢。餘芙繞著刑部大牢的外牆繞了三圈,在繞第四圈的時候,後腦勺被敲了一下,直接打暈。
當餘芙再次醒來時,發現還是在住的院子裏。柴梓正和一人交代:“務必把人盯緊了,不得有差錯。”
“是。”那人退了下去。
“醒了?”柴梓看向餘芙。
餘芙揉揉還有些疼痛的後腦勺,點了點頭。
“小白兔膽兒肥了,還想炸牢房。有這本事,你怎麼不劫法場。”柴梓錯著牙說道。
“我在這金陵城,也沒有門路,找德王幫忙,他又不肯。我能想到的,隻有這個辦法了。”餘芙兩眼通紅。
“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怎麼,這麼就把我撇到一邊,自己去炸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