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巧。”餘芙覺得,一切的巧合都不能算是巧合。
“那公堂上薑婆子所說的常出入賣花女住處的人,楊凡可查到是誰?”
“楊大人說沒查到,那人進出很是知道避免和人正麵接觸,身形聽周圍街坊的描述確實和大少爺很像。”
“那就是有人早在幾月前就設好的局了,就等著子淵入套。”
“大少奶奶,現在可有法子救大少爺。”
“以目前的情形看,能證明那女子肚子裏的孩子是你家大少爺的證據並不十分充足,可就是這不清不楚,才更說不清。除非找到賣花女肚子裏孩子的真正父親,才能徹底水落石出。如果不把案子查清楚,你家大少爺最後就算無罪放,這鴻臚寺少卿的位置恐怕也不保了。”
“可是憑咱們,怎麼才能找到賣花女肚子裏孩子的真正父親?”站在一旁的白芍忍不住問道。
“咱們這幾個人當然不行,無人無勢的。”餘芙說道。
“那怎麼辦?”她家姑爺的事就是她家小姐的事,她家小姐的事就是她的事,所以她也跟著著急。
“你說咱家不缺什麼?”
“不缺銀子啊。”
“所以,拿銀子砸也要把這案子的真相砸出來。”
“怎麼砸?”當歸和白芍異口同聲地問道。
餘芙細細地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兩人。
外地人來到燕京城,有著“三不能”的說法,不能不吃燕京城的名菜粉蒸酥肉,不能不去宛亭湖畔賞風景,不能不去燕京城的茶館聽說書。
燕京城茶館裏的說書先生們,口才堪比三國的諸葛孔明,將燕京人在天子腳下生活長期以來的練就的嘮嗑屬性和評書這種藝術形式完美地結合,上至關公戰呂布,下至哪家富商又娶第幾房小妾,都能給聽客娓娓道來,讓人回味無窮。
最近茶館裏的說書先生們,又有了新的本子,是個倫理劇,名字都有人起好了,叫“中山女懷胎反恩將仇報,伯府公子行善卻含冤入獄”,講的是一女子來燕京城找哥哥,哥哥沒找到,卻又懷了別人的孩子,本想一死了之,最後自殺時卻又被人救了下來,救那女子的人告訴女子,女子的哥哥在他手上,要想她哥哥活命,就要一口咬定前日為女子解圍的一位伯府公子是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女子起先不從,後來為了救他哥哥,按照那男子說的去做了,不但在眾人麵前一口咬定伯府公子是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還死在了眾人的麵前。由於那伯府公子是官身,按燕朝法律被官府收押,等待審理。
伯府公子就這樣含冤莫名,聽得眾人義憤填膺,有的人說這女子是中山狼,伯府公子幫過她反恩將仇報,有的人說也不能怪這女子,這女子也是為了救哥哥,最壞的還是背後謀劃害伯府公子那人。一時間眾說紛紜,不過一致替伯府公子覺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