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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夜禦的唇角微微勾起,好像已經料到了院長的反應,並沒有說話。
院長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誰知道這個穿得渾身上下不值三百塊錢的女人竟然是喬夫人,他做夢也沒想到喬夫人的奶奶會住在自己這樣的小破醫院整整四年。
回想起自己對老太太被虐待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又想起剛剛和護士練手欺負喬夫人的場景,他的後背一陣冷風吹過,後悔不已,恐懼緩緩襲來。
饒真沒過一會兒就走了過來,站在車子旁邊,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院長,對喬夜禦說:“二爺,你怎麼來了?”
喬夜禦伸出長臂,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拉了過來,饒真沒想到喬夜禦會有這樣的舉動,身體毫無防備的順著男人的力道向前傾去,撲進了喬夜禦的懷裏,順勢坐在了喬夜禦的腿上。
淡淡的煙草味兒席卷著饒真,她靠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心跳不知不覺漏了半分。
隨後男人的聲音緩緩響起:“來給我的夫人撐撐場子。”
饒真瞪大了眼睛抬頭看向喬夜禦,隻見男人也正在看著她,笑得邪魅不羈。
院長頓時明白了過來,看著饒真苦叫著:“夫人,喬夫人,都怪我有眼無珠,不知夫人的真麵目,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求求夫人饒了我吧,別讓他們再拆我的房子了。”
這棟‘精神康複中心’是他畢生的心血,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它毀於一旦。
饒真掃了一眼忙碌著的拆遷隊,眼底泛起了微笑,腦海裏都是院長剛才在監控室裏盛氣淩人的模樣,戲謔的開口:
"我這個人喜歡顛倒是非,不講誠意,占小便宜,幫不了你的。"
這些都是剛才院長訓饒真的話,他聞聲立刻後悔不已,懇求著:"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顛倒黑白,不應該誣陷夫人,都是我的錯,求求你們不要再拆我的房子了,我不能沒有這所醫院啊。"
饒真不屑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如今的人還真是見風使舵。
拆遷隊還在拆著房子,發出驚天巨響,瓦片,磚頭,牆麵都被扒了下來,整個''康複中心''如同一片廢墟,馬路上路過的汽車和人群都不禁探出腦袋看過來,唏噓著。
這眼看房子就沒有拯救的餘地了,院長突然哭了出來:"我的房子啊!我的醫院啊,你們放了我吧,求求你們了!"
男人頓時鬼哭狼嚎,俯下身子,一遍一遍的磕著頭。
喬夜禦內心毫無波瀾,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微笑著把玩著饒真的發絲:"夫人的傷還痛嗎?"
饒真搖了搖頭,楊靜的止痛藥還是很有效果的。
院長的額頭"砰砰砰"的嗑在地麵上:"求求你們停手,求求你們。"額頭早就磕破了,他還在拚了命的的磕著頭,妄想得到他們的原諒。
沒過多大一會兒,挖掘機上麵的司機就小跑著過來,恭敬的欠著身說道:"二爺,拆完了。"
這句話如五雷轟頂砸在了院長的頭上,他不可置信的回頭望著身後的一片廢墟,這麼快,他一輩子的心血這麼快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