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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這首歌又用KTV的大屏播放了出來,頓時餘音回蕩在整個屋子。
她背歌詞,他俯下身子把紙張放在茶幾上麵寫譜子,互不幹擾,分工明確。
良久,程晨寫完了,放下筆,起身揉了揉自己酸脹的脖頸,茶幾比較低,他寫的很不舒服。
按掉了音樂,想把譜子拿給饒真看,剛剛側過頭就看見了女孩兒恬靜的睡顏,他愣住了。
她竟然睡著了,身體半癱在沙發上,手臂拄著臉頰,另一隻手還緊緊攥著手機,眼睛輕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臉頰白皙可人,呼吸均勻。
在KTV暈暈的燈光的照射下,她看起來睡得很安穩,他看的竟然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像陷入了很深的回憶。
女人鬢角的發絲突然順著力道滑在了臉上,擋住了三分之一的臉頰,程晨下意識的就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去幫她撩頭發。
饒真突然驚醒,水汪汪的大眼睛暮然的看著他,程晨沒想到她會醒,大手伸在半空僵在了那裏,一時間不知道要作何動作。
饒真歪著頭看了看程晨的手,問他:“你的手上怎麼這麼多的繭子?”
小提琴手的手上有繭子也無可厚非,可是他手上的繭子未免也太多了,有些繭子的位置一看就不是拉小提琴所致。
程晨喉結滾動,收了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隨後攥拳垂眼:“家裏條件不好,以前在工地搬磚的時候留下的。”
饒真不免有些詫異,程晨整個人看起來很溫柔,皮膚也很白,她第一眼見到他就覺得他是一個溫室裏的花朵,應該不缺錢。
直到那天她知道他在為昂貴的醫藥費奔波,她才知道她想錯了。
盡管如此,她總覺得他的條件不至於去工地搬磚出苦力,也不知道是什麼讓她產生了這種錯覺。
但是世事又怎能都隨心,或許是饒真真的感覺錯了,她信以為真的點了點頭:“真是辛苦了。”
倆人又探討了一下歌曲和譜子,快要結束時,饒真的手機裏進來了一條短信。
是‘競速’賽車場的主辦方,今天下午有個表演賽,問她來不來。
她看了一下時間才中午十二點,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她已經好久沒有玩機車了,又可以賺錢又是她的愛好,何樂而不為呢?
隨後就和程晨告了別,一個人回茴香閣化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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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到達‘競速’的時候表演賽已經開始了,粉絲正陸陸續續的排著隊。
饒真一個人緩緩的走到賽場上,已經有很多賽車手早就開始帶著粉絲騎車了。
她一露麵,頓時整個觀眾席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一時間掌聲尖叫聲四起,氣氛猛然間熱烈了起來。
饒真輕揮手臂衝著觀眾席打招呼,今天她穿了一身乳白色的機車服,黑色短發輕飄,整個人看起來陽光又神秘。
此時主辦方帶著粉絲走了進來,簡單的交流後饒真帶著粉絲坐上了機車,車子飛馳在賽道上,‘嗡嗡嗡’割裂著風聲。
一輛輛炫酷的機車在賽道上飛奔著,饒真身後的粉絲換了一個又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