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放心，我就喜歡玉琬姑娘這樣的直性子。”鍾離楚桐踏上馬車，回頭想蔡媽媽說道。
蔡媽媽站在門口目送馬車離開，一拍手笑出聲來。
昨晚鍾離楚桐給她的十五輛銀子，可全是自己的了，玉琬這回別想從自己手裏拿一半。
鍾離楚桐認真端詳對麵的曲毓琬，她今天穿了柳黃色交領裙衫，烏發隻用發帶束在腦後垂著，看起來溫婉可人，鮮豔明媚。
要不是這女子昨晚真的拿劍指著自己，鍾離楚桐肯定會以為這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同一個人，怎麼換身衣服就會給人如此不同的感覺？
“玉琬姑娘，你是我從未見過的奇女子。”鍾離楚桐觀察半天後，並沒有介紹自己，也沒有問好，而是給了曲毓琬這麼一句。
曲毓琬從上車開始就直到鍾離楚桐在盯著自己看，她並不閃躲，定定坐著給他看。
“謝謝官人誇獎。”聲音空靈婉轉，和昨晚喝醉後的豪爽很是不同，但又確實是同一個聲音。
鍾離楚桐無奈搖頭一笑，“到底哪一個才是你？”聲線裏透出無限繾綣。
曲毓琬清楚，男人對著一個女人做出如此的表情，大多是身不由己的喜歡上這個女子了。
來世的曲流素的同學裏，就有人在她麵前做出過這樣的表情，曲流素也是後來才知道，那男孩喜歡自己。
“官人，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眼前的，未必就是你想要的。”
“是嗎？玉琬姑娘怎知我看到的不是我想要的呢？”鍾離楚桐看向窗外，街上的柳芽含苞欲展，和眼前的女子一樣靈動溫婉。
“不管那個是真正的你，總歸全是你就是了。”鍾離楚桐這句話，不直說的是柳芽還是人。
馬車悠悠晃晃在街上走著，曲毓琬跟著馬車的節奏搖來搖去，一路搖到了城外慕西山。
“到了，玉琬姑娘下來吧。”鍾離楚桐先自己下車，然後轉身去扶曲毓琬。
曲毓琬當作沒看見鍾離楚桐在扶自己，從馬車的另一側跳了下去，鍾離楚桐看著身姿輕盈的曲毓琬，又是一個無奈的搖頭微笑。
曲毓琬繞過馬車走到鍾離楚桐身邊，頗有興味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鍾離楚桐一個大男人被她看的紅了臉。
怎麼剛才自己盯著她看，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到了她看自己就是這副畫麵？
“鍾離官人，謝謝你到我來看著滿山的美景，隻是我不知道，官人你為了把我帶出來，給了蔡媽媽多少銀子？”
就在鍾離楚桐沉浸在害羞的小心思中時，曲毓琬問了個煞風景問題，這時候談錢，真的好嗎？
“毓琬姑娘，我，”一向豪爽的桐郎，生怕自己說錯話。
她們這些樓裏的姑娘，最忌諱的就是人家買自己陪著。自己今天給了蔡媽媽錢把玉琬姑娘約出來，是不是惹她傷心了？
“鍾離官人不必為難，直說就是，我不會介意的，但是官人下次想約我出來，就不必給蔡媽媽錢了，我並沒有賣給醉春樓。”
“什麼？姑娘是自由人？那你為什麼在醉春樓？”鍾離楚桐還沒聽過哪個自由的姑娘願意呆在清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