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說?難道在你眼裏我就這麼不堪?”魏卿塵一步跨到曲毓琬跟前,俯身盯著他的雙眼,差點就要貼到曲毓琬的臉上去了。
曲毓琬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瘋狂舉動驚得後退了一步。
“是你自己這麼做的,有人逼著你嗎?”曲毓琬依舊理直氣壯,錯的人又不是她,憑什麼要她服軟。
“你這樣說,不單是看輕了我的心意,更是看輕了你自己。”魏卿塵俊眉蹙成兩座小山峰堆在一雙美目上,豐潤的紅唇緊緊抿著。
“嗬嗬,我才不會給你做小妾,多喜歡都不會!一輩子嫁不出去也不會!到底是誰看輕了我?”曲毓琬再也不想忍了,她忍這個冷傲自負的家夥很久了,今天索性就撕破臉皮拜拜算了。
魏卿塵好幾次都想讓自己跟著他回去,還說要再外麵買宅子安置她,不就是想讓自己沒名沒份的跟著他嗎?
“誰讓你給我,做小妾了?我魏卿塵不需要小妾。”魏卿塵苦惱死了,她這是從哪裏聽說的?
“哼哼,諒你也不敢納小妾,皇帝的女婿有那麼好當人人都當駙馬去了。”
“真是和你說不清,我什麼時候說我要當駙馬了?”魏卿塵抓著曲毓琬的雙臂,俯身問道。
“那是你的事,又不要我替你去當駙馬,我管那麼多做什麼?”曲毓琬頒開魏卿塵的雙手,又往後退了一步。
魏卿塵轉身背著曲毓琬站了半天,然後緩緩抬頭看著天空舒了一口氣。
他的手伸進袖袋裏,那根丁香色的綬帶依然在那裏,他握緊那根綬帶又緩緩放開,反反複複好幾次。
魏卿塵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把它繼續裝在袖袋裏。
“那些辣椒我找了園丁精心看護著,過年的時候就能吃到了,你什麼時候想來看隨時可以。”魏卿塵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再也沒有看一眼曲毓琬。
他一片癡心,曲毓琬卻一直以為他是個腳踏兩隻船的浪蕩子,太傷人了。
“你不是內定的駙馬嗎?”魏卿塵走出去十來步,曲毓琬忽然反應過來,魏卿塵剛才的意思是他和威西公主沒關係。
“我魏卿塵,從來都是自由的,宮門一入深似海,我沒那麼傻。”魏卿塵轉過身來,等著曲毓琬的回應。
曲毓琬追上來,站在魏卿塵麵前,半天沒有說話。
要是魏卿塵說的是真的,那豈不是自己錯怪他了?
拋開他猥瑣自己那次不說,其他時候,好像真的是魏卿塵一直追在自己後麵,自己趕他走的。
“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不想做駙馬?”曲毓琬這次要問的明明白白的,省的有誤會。
“我不會,威西公主從小嬌生慣養,我家是世代將門,她做不了魏家的主母。沙場上刀劍無眼,萬一我戰死了,她撐不起魏家。”
魏卿塵這是深思熟慮過的,魏家現在雖說是大家族,可是魏昭這一脈隻有魏卿塵一個後人,一旦魏卿塵戰死,這一脈就沒有男丁了,所以魏卿塵的妻子必須得是能獨立撐住門戶的女子。
“那你想要娶什麼樣的女子?”曲毓琬問完一直盯著魏卿塵的眼睛,不想錯過他的每一絲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