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公子,屬下打個地鋪即可,床自然是留給王爺。”雲龍說完,拿著包裹向屋裏走去。
馳騖兮抿了抿唇,“那麼姑且本公子就睡在外麵的軟塌上吧。”他凝視了一眼麵色淡淡的洛禦塵,又將目光探向一臉冷酷的無邪。
“木頭人,你睡哪?”馳騖兮看著他道。
無邪卻並沒理會他,從他身旁走過,馳騖兮連忙也跟著進了屋。
見無邪從雲白那裏拿了一雙被子走到一旁打起了地鋪,唇角才微微勾起:“算你還識相。”他說話的同時,洛禦塵已進了屋。
一樓大廳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一男一女相對而坐。
兩人皆是一席黑衣,頭上戴著一頂鬥笠,腰間斜垮著寶劍,從兩人的穿著上來看,明顯是劍客。
男子布滿繭子的手將酒杯遞到女子麵前。
坐在他對麵的女子則伸出纖細的手,拿起桌上的酒壺給他斟了一杯,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冷豔的臉。
女子一雙美眸不經意間瞥向樓上的雅間,倒酒的動作微微一頓。
“我們暫時不要行動,一切聽從堂主吩咐。”女子說話的同時,已給男子斟滿酒。
男子將酒杯送到唇邊,冷眸看向女子。
“今晚這拍品,我要勢在必得。”
女子微微蹙眉,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壓低聲音道:“你想私自行動?”
男子唇角緊抿,沉默,眸光卻是越發的冰冷。
女子緩了緩,“你知道今晚的拍品都有什麼?......這裏便有你想要的東西?”
男子一雙冷眸微微眯起,側頭目光落在高台上的王掌櫃,握住茶杯的手泛白。
女子眸中閃過一抹暗芒,道:“無情,你私自行動,若是擾亂堂主的計劃,後果可想而知。”
無情一雙寒眸轉向她,“我不會連累你,踏雪。”
踏雪臉上閃過一抹複雜,轉瞬即逝,再看他時,麵上是一貫的冷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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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槿和雲白在屋裏將東西收拾了一下,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
“客官,酒菜已經備齊,請你們下樓品嚐。”店小二在外麵說道。
“好,我們這就下去。”雲白對著門外道。
“獨孤小姐,你說這個客棧到底有沒有古怪?”雲白憑著當暗衛多年間的直覺,這間客棧可不是簡單的客棧。
獨孤槿點頭,“我也這樣覺得。”
兩人心領神會,自然也會多加防範。
打開門,香袖和無邪他們也已經出來了。
“師姐,我們下去吧。”香袖雙手扶著欄杆,一張小腦袋則好奇的向下望去。
獨孤槿將香袖拉回來,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嗔怪道:“叫我獨孤師兄。”
香袖這才意識到獨孤槿是一身男裝打扮,連忙後知乎覺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腦袋,方才歡快的朝樓梯走去。
獨孤槿也跟在香袖後邊,一臉淡笑的搖搖頭。
許是隻顧注意看香袖了,並沒有注意到腳下,她一個踩空,身子不穩便要向著樓梯撲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手臂被人從後邊猛然拽住,她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身後已然觸到一個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