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漱兒還未拜堂成親。”葉安帝深深打量著獨孤槿,“現在,你還並不算是我北番的駙馬。”
當真被獨孤槿猜中了,葉安帝將她叫來皇宮,就是想要試探她一番。
獨孤槿神色平靜,抬頭看著坐在上首的葉安帝,“草民慕槿自知身份卑微,若是在往常,自是沒有機會,不過此番公主以搶繡球的方式選駙馬,想必公主不在乎門第尊卑,慕槿才有幸和公主成就錦繡良緣。”
說完,她安靜的退至一旁。
葉安帝微微挑眉,看了一眼神色不明的檸漱公主。這個駙馬方才一番話,無疑指出公主自是不在乎身份貴賤,若是他這個做父皇的反對,那麼便是以權壓人,看不起他庶民的身份。
倒是有點小聰明。
葉安帝心裏對她是越加的好奇了,再次開口問他:“你是看上朕的漱兒哪一點?”
他這一問,不禁讓獨孤槿麵上有些不自然,就連檸漱公主也是。
獨孤槿心中腹誹,這個皇上居然還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來。她瞥了一眼檸漱公主,從她的態度上來看,依然是不把他們之間的事情告訴給皇上聽。
好吧,獨孤槿隻好硬著頭皮,一股熱氣不禁從臉頰燃燒到耳根。
門外,令川正麵無表情的站在那,不過,裏麵他們究竟說了什麼,也是一字不落的進了他的耳中。
在聽到獨孤槿說的話後,令川冰山一般的臉上,微不可查的動了動。
“檸漱公主美若天仙,早已是將慕槿的魂都迷住了。”獨孤槿說完,自己都覺得這情話說的實在太肉麻了!隻是,她也不曉得若是男子麵對心愛的女子時會說什麼。
這話一出口,果然不止讓葉安帝變了臉色,檸漱公主的臉也瞬間染上了一層紅暈,她冷冷瞪了一眼獨孤槿。讓她沒想到的是,她堂堂一國公主,竟然讓一名女子當著她父皇的麵給調戲了。隻是,她還不能說什麼。
葉安帝臉上陰晴不定,皺眉看向檸漱公主。
“父皇,你就別再問了!慕槿已是漱兒心中最佳的駙馬人選。”如今竟然已經走到這一步,就隻有硬著頭皮演下去。
葉安帝看了看檸漱公主,又將目光落到獨孤槿身上,沉思良久,他才再次開口。
“若是朕知道你做出什麼對不起漱兒的事情,定然饒不了你。”葉安帝冷冷對著獨孤槿道。
對於葉安帝的警告,獨孤槿並不會有所反感,這本就是一個作為父親最本能的反映。
獨孤槿一臉認真的對著葉安帝道:“還請皇上放心。”她將視線對上檸漱公主:“ 慕槿自當竭盡所能照顧好公主。”
沉默半晌,葉安帝道:“你既然這麼對朕說,那麼朕就暫時選擇相信你。至於你的身份......”葉安帝指的便是此番並沒有獨孤槿身份的登記。
“父皇,這個不用你擔心,漱兒會安排好。”檸漱公主搶先一步說。
葉安帝見檸漱公主竟然如此信任這個駙馬,他心裏思忖片刻,“朕可以不追究,不過,若是在你們成婚當日,有人對此提出質疑。”他雖然沒有將話說完,檸漱也心知肚明,指的自是皇後和檸丘公主,他們定然會抓準時機,借著這個來發難。
獨孤槿上前一步道:“皇上,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此番選駙馬,也並未指明必須是北番之人才可以當選駙馬。”
話雖如此,不過,此人的身份......葉安帝複雜的看了一眼獨孤槿。
“父皇,這個你就不必擔心了,我皆是自有安排。”檸漱公主麵上無波,聲音裏更是帶著篤定。
葉安帝雖然心中詫異,但她也知道檸漱從來不會做無把握的事情,既然她這樣和自己說,定是已經做好了應對之策。
至於這個駙馬......葉安帝再次不放心的打量她。
他總覺得,檸漱似乎有什麼事情再刻意的隱瞞他,並且還是有關於這個駙馬的。
獨孤槿站在原地,身形挺拔,麵上一派淡然之色,任憑葉安帝犀利的眸光深深探究著她。
能當上皇帝的都不是一般的人,這個皇帝明顯身體已是快到了極限,卻依舊帶著帝王不怒自威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