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
焱兒閃身進了另一側的裂口,沿著冰層的縫隙下滑,憑借她盜墓的經驗,剛才那些屍體俯首向下看著的地方一定有東西,很可能就是水晶毒屍的藏身地。
焱兒順利的滑落到了底部,下麵更是別有洞天。經過常年累月的地下水的衝刷,她落腳的地方形成了一塊天然的疊石群,而疊石兩邊都是冰涼的地下水。越往前走越發的黑暗,焱兒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踩在最邊緣水淺的地方上,在黑暗中摸索著兩邊的石壁往前走著。
走了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忽然發現前麵的地下水中間出現了一道白色的冷光,焱兒機警的關了電筒,在黑暗中注視那像是鬼火一樣的冷光。
水中那團若隱若現的白光,漸漸飄到她的腳下,原本聚集在一起的白光突然向四邊分散,刹那間將她包圍。
焱兒此時方才看清接近她的竟是屍光蟲。所謂屍光蟲即是生長在地底下靠著死人體內分泌出來的磷發光的螢火蟲。
這種螢火蟲常年吸食人體的磷光,毒性很強。
當焱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她的腿上細細密密的被咬了無數個針眼兒似的小孔。就連白皙的脖頸也中了招。
焱兒忍痛飛快跳出水裏,如果她這次是準備充分再來的,遇到剛才那種情況就可以用飛鏈彈跳開來,也就不會遭受屍蟲的攻擊。
隻是,一切都晚了。她為自己的輕敵複出了代價。可焱兒想不通的是,屍蟲從不主動攻擊人類的,這次是怎麼了?
其實焱兒並不知道,閻王爺的那一筆,就是讓她三更死,就絕對不會留你過五更。
焱兒身形踉蹌的往前走著,前方有幽幽暗暗的白光,她已經顧不上那是哪裏,有沒有機關,隻管往前走。
吱嘎一聲,她推開一扇石門,身上的毒液已經開始發作,她的雙腿好像浸在炸開的油鍋裏麵,滾燙滾燙。
她跌跌撞撞的走進石門後的石室內,抬眼見在她的正前方有一個玉棺,玉棺通體幽綠無暇,此刻,正在長明燈下閃著幽澤柔和的光芒。
“我累了……”焱兒低呼一聲,慢慢走向那玉棺。
玉棺采用上等翡翠打造而成,普一觸及便有通體沁涼的感覺,焱兒撫摸著,腿上的難受緩解了不少。
她難受的趴在玉棺上,此刻已經顧及不了那麼多,隻想讓腿上炙熱烘烤的感覺迅速的降溫,她飛快的脫下自己的運動衣,刷刷幾下,隻穿黑色bra和粉色內褲的瓷白身體無暇的出現在泛著冷光的石室內。
嬌媚的容顏此時難耐的皺著,櫻唇輕啟,呼出的氣息炙熱急促,通體雪白的肌膚上滿布密密麻麻的針眼狀傷口,一層層細細密密的汗珠滲出。
焱兒拚勁全力推開了玉棺,隻有在玉棺裏麵呆著她才能好受一點,雖然她知道中了屍蟲的毒必死無疑,可是她不想死的那麼難受,那麼難看。
她才二十歲,前麵十年都在盜墓,掙得錢也全都交給了家裏,如果死了,她至少應該住個好一點的房子。
焱兒爬上玉棺,俯身看去。
隻一瞬間,她的呼吸停滯,就連身上的痛也減緩了不少。
玉棺內,一男子安靜的躺在瓊花疊翠的錦被上,英眉如劍,鼻梁高挺,狹長的眸子微微閉著,長睫如扇,雙唇殷紅如盛開的玫瑰花瓣,純淨卻不失誘惑。
這張臉,你可以說他純淨,也可以說他邪惡,卻很少有人能像他一般,將純淨和邪妄結合的如此相得益彰。
焱兒已經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他,他完美的讓任何詞彙都顯得蒼白無光。
男子安靜的睡著,身上竟然隻穿了一件純白的絲綢褻衣,與周遭繁瑣名貴的隨葬物品格格不入。焱兒看著,心裏不禁感歎,究竟要怎樣一雙奪魂攝魄的眸子才能配上這樣一副絕美的麵容。
這個男人一定是妖孽吧,僅僅是看上他一眼就有止痛的作用,如果跟他翻雲覆雨的話,是不是就能長命百歲了。焱兒的手指鬼使神差的摸上了那精致的五官,他不知道睡了多久,周身卻依舊保持的這麼好,就連皮膚都充滿彈性。